岁不跟他多绕弯子,直接道:“确定是和瓷片一起的吗?”
江父严肃起神色道:“这个绝不骗人,我们可不做坑蒙拐骗的事情,但我们该得的,还是得要不是吗?毕竟这东西,我们家也收了快五十年了。”
岑岁心想你哪是收啊,你爸那会儿可能还是收着的,到你手里,都当破烂了。
瓷片随随便便就卖出去了,就为换点钱,现在又拿这帕子出来换钱,一看这帕子就不是Jing心收起来的。
荣默倒是不着急,继续问江父,“从那以后,你们和雇主家就没再联系过吗?”
江父摇头,“再没联系过了,平城那么远,我们不方便去,他们也没来找过,所以我就猜测,是不是我nainai瞎编的故事,根本就没有这回事。”
听完了,荣默想了想又问:“当年老太太把瓷片带回来,到去世之前,也没有告诉你们,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重要的地方?”
江父还是摇头,“没说,就是一个破碗片嘛,对我们没什么用。重要不重要的,可能对今家人比较重要?你们为什么来问这些事,像我闺女说的,做考古考察呢?”
荣默听明白了,老太太只是把瓷片带回来收着,其他的什么都不知道。
大概也是因为雇主的嘱托,才收了那么久,又托付给自己的儿子,但瓷片到底是什么,她根本都不知道。
老太太都不知道,那眼前这对夫妻就更不知道了。
他没再继续多问下去,回答江父的话道:“对,我们是做研究的,来考察点详情。”
江父对考察不考察的没兴趣,他不接这话题,只看着荣默说:“那这帕子,应该对你们很有用,老物件了,你们可以拿回去仔细研究研究。”
问不出别的线索了,帕子肯定是要拿回去的。
荣默不慌不忙的,问江父:“我就直接问了,多少钱能给我们?”
江父笑起来,一脸憨厚相,“你们看着给,我不好说。”
毕竟这就一块布,放到大街上,五毛也不会有人要。
岑岁看看他,平淡出声道:“给你五万,够吗?”
江父江母听到这话一愣,竟然没说出话来。
夏国梁转头看她一眼,开口就是:“丫头,你别开口瞎说啊,这钱谁出啊?”
他们都不是为自己办事来的,要花大钱,那还得找赵明远问过,他批准才行呢。
岑岁看着夏国梁,直接掏出手机,笑着道:“老头,我自己付。”
说完看向江父,“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我要帕子你要钱,支付宝转账,行不行?”
江父这会不愣了,连忙清一下嗓子,掏出手机来,“行,行。”
夏国梁在一旁盯着岑岁,瞪大了眼睛想要劝阻道:“丫头,五万可不是五百,你家开矿的吗?”
岑岁没理他,直接给江父转了五万,顺势从他手里拿了帕子下来。
没去看夏国梁,她直接捏着帕子看向荣默道:“故事听完了,东西也拿到了,我们走吧,回去再继续给我讲故事,我要听今信之的故事。”
荣默倒是一直很淡定,笑笑道:“好”
说着站起身来,不打算再多坐,这就要和江父江母别过了。
江父江母收了钱,高兴得嘴都合不拢,还要留他们再坐一会。
但岑岁是没兴趣坐了,还是笑着跟他们说了再见,然后又说如果有需要,再联系他们。
江父现在变得很好说话,十分殷勤道:“有什么随便问,知道的我都说。”
夏国梁跟在荣默和岑岁后头,忍不住连连叹气——现在的年轻人啊,到底还有没有一点金钱观念啊?!那可是五万!五万啊!!!
一直到出了第六生产队的庄子,上了车,夏国梁还在摇头叹气。
岑岁坐在副驾上回头看他,笑着道:“老头,别叹气啦,那是他们应得的,五万都少了。”
夏国梁瞪着眼,“五万还少??”
岑岁往椅背上一靠,放松一下脖子慢声道:“你觉得他们要是知道那个瓷片意味着什么,还会让我们走吗?”
听了这话,夏国梁脸上的神情慢慢就放松下来了。
他抬手往上推一下眼镜,“这么说也是,怎么说也是他们家保存下来的,确实应得这五万。”
说着又自我否定,“但看他们对待瓷片和帕子的态度,又觉得他们不该得。”
岑岁吸口气,没再和夏国梁多说这个。
她把手帕拎起来,展开在面前,仔细看了看。
看一会转头看荣默,问他:“老板,你觉得这个帕子,里面会不会有什么玄机?”
荣默发动车子,打着方向盘简单说:“回去琢磨琢磨吧,希望能有。”
岑岁又看了一会,没看出什么来,便把帕子收起来了。
她又转头看夏国梁,问他:“今信之到底是什么人啊,老头,你给我讲讲呗。”
提到这个名字,夏国梁轻轻吸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