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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直身子,靠到椅子的靠背上,嘀咕了一句:“要是能找到剩下的大半,修补起来,那岂不是能值好几亿……”
不过这种东西,可遇不可求,想想都觉得没可能。
岑岁没多想这个,她也还是挺知足常乐的,嘀咕完转头看向荣默问:“这能不能算是证据?可以用来说明那片柴瓷的来历了吗?”
荣默看着她,“鉴定一下丝布上的字迹,如果就是今老爷子的字,基本就可以确定了。”
岑岁眼睛微微一亮,“那是不是就可以出鉴定证书了?”
荣默看着她点头,给她最肯定的答案。
看荣默点头,岑岁瞬间就快乐得要上天了,尖叫一声一把抱住他,就差抱着他一起跳起来了。
然后开心地抱一会,她猛一下又愣住了。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激动,她这是抱了谁?
要是平时抱也就算了,偏偏现在身上穿的还是睡衣!
软软薄薄的睡衣,两个人抱在一起……
反应过来后,岑岁一把推开荣默。她不好意思地干笑一下,清一下嗓子,尴尬地解释道:“突然发大财,有点激动过头了……”
荣默看着她,轻轻吸口气,压下心里的悸动。
他没多表露什么,仍说正事道:“我拍张照片,明早发给赵教授,让他安排人去平城,找一下今老爷子曾经留下过的字迹,把笔迹给鉴定一下。”
岑岁点点头,很听话的样子,“好。”
荣默看着她又问:“帕子和丝布都很重要,你收着还是我收着?”
岑岁分毫不犹豫道:“你收吧,你做事更周全一点。”
荣默没异议,拿手机对着丝布拍了照片,然后把散成三片的布料小心卷收起来。
收好了,再问岑岁:“那现在继续睡觉?”
岑岁点点头,跟说话机器一样,“睡,继续睡。”
荣默看着她笑出来,起身道:“那我回去了,你有事再叫我。”
岑岁还是点头,“好,老板晚安。”
岑岁把荣默送出房门,手握门刚把门关上,她又再度快乐起来了。
胳膊一抬两脚转圈圈跳起舞,一边跳还一边哼哼着配乐,跳到床边往床上一趴,把脸埋进被子里笑一气。
笑完了抬起头,又戏Jing上身一样,夸张地清一下嗓子,端着腔调和表情对着空气说:“以后请叫我富婆……f……u……富,p……o……婆……跟我读,富!婆!”
说完又浮夸地撩一下头发。
然后往被子里一滚,卷起被子继续笑去了。
……
荣默回到八楼,刷卡进门后,用手机手电筒照着光,把布片小心收进行李箱。
收拾好转过身的时候,突然看到微蒙的夜色中,夏国梁正躺在床上半支着脑袋,一声不响地看着他。
荣默被吓了一跳,随即又松口气。
他到自己床边坐下来,问夏国梁:“您怎么不睡?”
夏国梁还是看着他,开口问:“你怎么不睡?去哪了,这么久。”
荣默没多想,回答了一句:“去了下六楼。”
夏国梁听这话,表情没怎么动,眉毛下意识往上一挑。
没等他说话,荣默自己想到点什么,忙又看着他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夏国梁清一下嗓子,“我想的什么样?我可什么都没想。”
荣默:“……”
夏国梁笑起来,没再开他玩笑。
他直接躺下身子来,换了语气问荣默:“小丫头大半夜叫你过去,有什么大事?”
荣默掀开被子上床躺下,关了手机的手电筒。
他在纯黑的夜色中对夏国梁说:“岁岁发现那张帕子能分开,我们把那张帕子分开后,发现里面还有一张薄如蝉翼的丝布,上面绣了字。”
夏国梁语气一下子变得认真严肃,“说了什么?”
荣默还是用自己的话,把丝布上的字简单清晰地跟夏国梁复述一遍,并说了让赵明远安排人去平城做字迹鉴定的事情。
夏国梁听完了,注意却在另外一半的瓷器上,问他:“还有一半?”
荣默“嗯”一声,“帕子上是这么说的,但也只是说了那么一句,并没有说那一半在什么人手里,也没留其他线索。”
半晌,夏国梁叹口气,“那这不是等于什么都没说么。”
荣默又“嗯”一声,“这一片能被我们碰上,已经算是奇迹了。”
夏国梁默声一会,又感慨:“有生之年,要是能看到完整的柴窑瓷器,那是真没有遗憾了。”
可这太难了,荣默看着稠黑的夜色,没再多说什么。
夏国梁感慨完,很快呼吸就重了起来,发出浅浅的鼾声。
荣默躺着发一会呆,然后闭上眼睛拉一下被子,侧身背对夏国梁,也睡觉去了。
结果闭上眼睛却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