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合作搞大事,那么两个人肯定是住近些比较好白晴方这么说。
向清茗一言难尽地看了他好久,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你过来不是挺方便的吗有必要住近些?你不要得寸进尺。
然后白晴方这个狗东西居然冲她撒娇,一个扔在人群里也会闪闪发光的成年男人蹲在她身边,抓着她胳膊又蹭又晃,一双绿油油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盯着她。
他还诱惑她,低沉的嗓音打着转飘进了她的耳朵:你就不想让你的想法早日实现吗让你自己的道在世间熠熠生辉
向清茗虽然有些动摇,但理智让她立刻回答他:滚滚滚。
话音刚落,她的手背一凉,她低头一看,这个长发混蛋居然落了两行泪,水珠还挂在他的下巴尖上要掉不掉,直勾勾地和她对视着,似乎在无声地询问你难道要抛弃我吗?
是个人看到了都想把他揉圆搓扁,再让他哭大声点停一停。
她扭过头去,默了好久后才干巴巴地说:滚到我的隔壁山头自己搭房子去,以后要是我师尊来了你自己对她解释。
理智:终究是错付了。
听到她答应了,他喜笑颜开,突然埋下头把眼泪都抹在她的手上,然后不等她反应过来就一溜烟跑了!
向清茗的面瘫脸绷不住了,她坐起来,目瞪口呆地举起自己的右手,看着上面的水迹正在气温的烘烤中一点点蒸发。
她又想拽白晴方打一顿,可是哪儿还有他的身影?于是她又僵硬地躺回去了,在脑子里大声呼喊:
我上套了!怎么能有人这么狗???哦,他好像也不是人啊。
向清茗心中警铃大震,她以前在历练时被人坑到一打十的绝境里时都没现在这么紧张,这种感觉就像是全副武装地过沼泽,走到一半松懈了一秒,结果就被卡在了泥地正中央进退不得,抬头一看居然还有条鲨鱼朝着自己的方向游了过来。
不管向清茗这会儿怎么为自己一时的色令智昏而后悔莫及,白晴方也已经飞回自己宗门里为偷向清茗的家做准备了。
他先是回到了自己的住所,动作飞快地收拾好了一切放进自己的空间里,然后动了动神识,将自己峰上的灵气划给了别的山峰。
做完这些后,他取出自己的佩剑握在手中,直接向祁天承的正殿飞了过去。
不同于向清茗的低调,白晴方的人缘极好,飞在空中随便撞见几个路过的同门都能打上招呼。
路过的某弟子关切地问他:白师弟!怎么今天这么匆忙呀?可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哇!
弟子被他带起的风给吹得在空中打了个转,等他稳定了身形再抬头看去,却已经不见他的人影了。
他摸了摸头,居然连回答他的功夫都没有,不过白师弟的表情似乎很是喜悦?看起来是大好事唔,总之祝他顺利吧。
有大好事的白晴方疾行了半柱香的时间后,停在了他师傅大殿的正上空。可还没等他落下,一道森寒的剑光就从气势恢宏的殿门内射了出来,直接冲着他的面门而来!
可他一点都不惊讶,反而是极快地后仰了一下,游刃有余地躲掉了这一击,月白色的长袖在半空中画出了一轮漂亮的半圆。
他缓缓落地,向前走了几步后,握着剑冲着正殿方向恭敬地施了一礼。
弟子白晴方,参见师尊。
祁天承中气十足的声音立刻传了过来,当中饱含着愤怒:别喊我师尊!我没你这么能耐的徒弟!
白晴方还是那个姿势没动,他根本就没在怕的,只是面带微笑地叙述着自己的打算:为了探索修炼之道,弟子想要搬出永辰宗一段时日。和别人做一些有趣的事。
祁天承冷笑一声,身影突然出现在他的面前,随之而来的是他的长剑。而白晴方也没有干站着,他抽出自己的灵剑横在胸前,死死地格挡住了他的攻击。
祁天承对他咆哮道:想去惹是生非,就先让我看看你的实力够不够为你自己善后!言罢,他手腕一扭,解除了胶着的状态,纯粹的剑意朝着白晴方的要害处尽数攻去。
白晴方的脸上还是挂着彬彬有礼的笑容,身型如鬼魅一样穿梭在剑光之中,偶尔他也会正面迎上祁天承的进攻,可是也只是为了防御,他从来不主动去攻击祁天承。
他还抽空呛快要被他气死的师傅:师尊,在这将近一年的时间里,您几乎每天都要用剑砍我一次即使是天资再薄弱的修士,也会被砍出闪避的经验吧?
您也知道我现在的实力只能做到躲避,却无法伤害到您,像这样的过招只是在浪费时间罢了。
您不如放弟子离去罢了,总归我也不会做出不利于宗门的事情不是吗?
祁天承被他呛得心中吐血,是,他确实没有做出不利于宗门的事,反而还为永辰宗争了光
可是自己却因为他被连生追着烧了三个大陆,逃跑了足足一个月才得以喘息!
他至今都记得那个月黑风高夜,连生突然出现在他的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