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这边走。”楚华带着滕月从大路转向杂草丛生的小路,两人单手持剑警惕着四周,生怕又从哪儿冒出个刺客丢了性命。
滕月后背抵在树干上,向外抬头看去。确认没有人追上来后深深地出了口气,抬手用衣袖胡乱擦了下脸上的血与汗。?
“主上,太子这是按捺不住了吗?”楚华手撑着双膝吐了口气。
滕月仰着头看着头顶的树叶,忽然勾起嘴角笑道:“呵,算他有胆子。”?
说话间一根冰针从滕月耳边飞过,随后传来?一声闷哼。倒地声音又引来周围其余人。
两人瞬间将剑置于胸前,背部相对死死的盯着靠近的刺客。
“你们这不行啊。”滕月的身边凭空冒出个白衣男子咂着嘴说道。
苏一逍挥动衣袖,几根冰针命中?刺客眉心。楚华将滕月护在身后与苏一逍之间时刻保持这一米的距离。
“行了,追你们的人都死了。”苏一逍端着胳膊好笑的看着两人,也不计较他们对救命恩人的态度,“我就是路过,顺便好心帮个忙。”
即便如此两人依旧保持着戒心,滕月拱手说道:“多谢前辈出手相救。可前辈是如何凭空出现在我身边的?”?
苏一逍一脸你在逗我的样子看着滕月说道:“你刚刚没看到我吗?我在树上啊。我还以为你之前向上看是发现我了。”
滕月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楚华在滕月耳边小声说道:“主上,回宫要紧。”
苏一逍看着两人切切私语的样子心里就觉得堵得慌,至于这么防着他吗?好歹也是个救命恩人啊。?
?“你们急着回宫?”苏一逍问道。
“你到底是什么人?”楚华冷漠的问道,拿着剑的手又握紧了几分。
苏一逍无奈的叹了口气解释的:“我什么人都不是,我叫苏一逍,一个四海云游的小道士。再说了,这里皇宫还有十几里地呢,就你们那两条腿要走到猴年马月去哦。”
“那前辈可是有什么法子让我们早日抵达?”滕月拦下楚华的剑问道。
“当然!”苏一逍双手叉腰下巴微抬骄傲的说道,“你们靠我近一点。”
楚华迟疑的看了眼滕月,得到滕月的肯定后靠近了几步。之间苏一逍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突然而来的白光笼罩住三人,白光散去三人已经到了城门下。
楚华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影,惊讶的看着苏一逍。滕月虽然也很吃惊但表面上还是不显。
“内个,我没地方可去……你……”苏一逍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
“好。”滕月说道,怎么说也是帮过自己的人,多防着点便是了。
“你!……”滕月意外看到躺在院子里晒着太阳的苏一逍一头白发,顿时有点不知道说什么了。
听到声音的苏一逍扭头看着一脸茫然的滕月笑了出来说道:“你这是什么表情啊。”
滕月指着他的头发木木的说道:“你的头发。”
“头发?”苏一逍有点摸不着头脑,他头发好好的啊。
“白色的。”滕月说道。
苏一逍这才想起来自己寻思着这里也没什么人来就把法术撤了,没想到还是被人看了。“天生的,不好看吗?”苏一逍摆弄着头发笑道。
“那你之前的黑发也是法术?”滕月问道。
“嗯。”苏一逍说道,“对了,那个王尚书其实是太子党的人。”
滕月原本是卫国太子,却一时失足中了大皇子的陷害被废除太子之位。太子之后处处刁难,皇帝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人摸不清头脑。
“先生何出此言?”滕月不解的问道。
苏一逍看了他一眼,瘫在椅子上懒懒的说道:“你都能看出来他有问题,我又为什么不能?你定的逼宫那日我算过了,凶多吉少。”
“先生为何帮我,你我非亲非故。”滕月终于问出了这些日子憋在心里的问题。自苏一逍住了进来,明里暗里帮他的事都让他觉得有愧于心。
苏一逍愣了一下,转而笑道:“因为是你所以我才帮的。别想些有的没的,这都是我应该为你做的。”
他才不会说滕月长得像自己宝贝徒弟才帮的。
这下滕月就更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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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庙祭祀,庄严非凡。百官穿着大红色官服立于两侧,皇帝携皇后二人身着华丽礼服换换走向祭祀台。苏一逍站在滕月斜后方,只觉得无聊至极。
好戏即将开场。
滕月像身边的侍女使了个眼色。侍女悄无声息的离开,苏一逍半睁着眼盯着太子。
“上香——”祭司喊道。
话音刚落,从宫外一众官兵涌来进来,瞬间围住整个祭祀现场。禁卫军急忙拔出刀围成一圈,护住皇上等人。
现场熙熙攘攘,一片混乱,就在这僵持之中,滕月握着剑踱步走了出来。
皇帝一见他,有些惊诧,还没说话,太子见此了然,站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