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加起来也就十分钟,一直让苏晚忌惮不已的某位雷锋叔叔,就这么下线了。
苏晚目瞪口呆,再看向苏牧时就更心虚了,能把那人的底细都摸清了,那他们当初合伙设计他的事,只怕也被知道了吧。
苏晚总觉得苏牧看她的眼神不一般,可鼓起勇气对视吧,又好像和之前没什么差别。过道本就狭窄,她和苏牧就这么相对站着,空气都变得有些凝固起来。
晚晚
他要说什么?苏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总觉得按照苏牧这几天的言行,或许会训斥她、警告她、远离她总之不是什么好事。
正巧在这时,有泰国服务员推着小车过来,询问需不需要热牛nai。
苏牧的话顿住,温和道:要两杯,说着他主动接过一杯,又停顿了下,递上小费。
另一杯给6号车厢内的女士。
6号车厢,正是他们四人所在的车厢,那么牛nai自然就是给妈妈的了。
苏晚心中又是一酸,连带着原本的心虚也弱了些,她的确是处心积虑设计了他,但他苏牧,还不是一脚踏两船,谁又比谁光明到哪去呢!
打定主意不能怂,当苏牧将牛nai递过来,还吩咐喝掉一半时,苏晚下巴一扬的接过来,咕嘟咕嘟猛灌了2/3,若不是杯子实在太大,她真想全部喝完。
就是不按他说的做,他又能把她怎么样!!
这股子叛逆和针锋相对这么浓,却没想到见她如此,苏牧幽暗的眸中却反而更加意味深长,甚至还带了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他这样,越发凸显的自己幼稚,还斤斤计较!
苏晚有些气,转身就朝着车厢往回走,熟悉的脚步声就跟在她身后,还是那么不紧不慢,就像什么都不能打乱他一样。
到了6号车厢门口,苏晚正准备拉开门,突然,一具温热的身躯贴了上来,苏牧的声音低沉的洒在她耳边:晚晚,我的牛nai呢?
苏晚被这突然接近的距离和男人灼热的鼻息刺激的后背一麻,正准备说你自己买,便听得苏牧的后半句,声音压得更低,带着股喑哑:
不是说只要我喜欢,就会做给我吗?!
这句话,这句话她确实说过。
苏晚的记忆被唤醒,那是成人秀后的第一天清晨,她躲在厨房里,按照雷思远的指示,用自己的sao水给苏牧兑了一杯牛nai,递给苏牧后,当着妈妈的面看他喝完,还问他味道如何,最后还隐晦的说爸爸喜欢,以后就都会做给爸爸喝
苏牧他连这个都知道了?
苏晚的脑子轰隆隆一团乱,根本不明白苏牧这时候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秋后算账吗?还是他真的想继续?
心口跳的更快了,却还不等她想明白,唰的一声,车厢门被苏牧打开了。
心中本就有鬼,猝然对上里面的人,尤其是妈妈,苏晚吓了一跳,几乎立刻有种被抓包的惊慌,身后的男体还贴着她,这样的身高差和姿势,有种说不上的暧昧。
苏牧却很是自然的拍了拍她:站在门口还发呆,是不是睡傻了?
这坦荡的态度,温和的语气,和刚刚说话的感觉完全都不一样,简直就像人格分裂了一样。
苏晚呆呆的进了车厢,就那么两句话,她的一颗心便被搅得七上八下,千百种可能在心中翻滚,惊疑不定之下,满脑子都被苏牧两个字占据。
剩下1/3的牛nai,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她更不可能当着苏牧、妈妈和这位大叔的面,再往杯子里加那种东西。
幻觉了,一定是幻觉了!
苏牧就算知道了,又怎么可能说那种话!
越想越觉得不可能,苏晚干脆当作没听见。
晚上八点,泰国的服务员过来铺好了床铺,原本的双排座椅瞬间变成了两边的上下铺,床单被褥全是新的。
苏晚迅速选了上铺,三下五除二爬上去,盖上被子,决定当个缩头乌gui。
本以为自己会辗转难眠,却不想火车摇摇摆摆,空气里还有香薰,没一会儿,苏晚就真的睡熟了,迷迷糊糊中隐约感觉到,苏牧、妈妈还有那大叔也都上了床,关了灯,只剩下平稳的呼吸声。
车厢里有空调,匆忙之中,苏晚选的正好是风口,她又不是个睡觉安稳的,到了后半夜,总觉得自己身处在皑皑白雪中,随时可能被大风吹走。
她跑啊跑啊,终于找到了一块热烘烘的石头,那石头会动,主动将她裹住,所有的寒冷都被遮挡了。
苏晚正要熟睡过去,大脑突然闪过一个激灵,这不是石头,分明就是人!
意识缓缓苏醒,清隽的气息、平稳的呼吸、宽阔的胸膛、有力的手臂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熟悉。
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居然被苏牧抱到了他的床铺上,而黑暗的车厢里,旁边还睡着妈妈和大叔,但凡有人开灯,甚至只是打开手机灯,都能看到原本是父女的人,居然睡在了同一个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