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舒心忧这样杜容谦也没了什么吃饭心情,不过这是舒心忧做给他吃的第一顿饭,杜容谦还是吃个满饱才放下碗筷收拾起来。
舒心忧走进房间看桌上有副耳机找出手机,戴上耳机打开音乐,一首熟悉的粤语歌便跃入耳中。
手机里的歌大多都是粤语歌,因为知道项丞左喜欢粤语歌,所以那几天在医院循环的都是那几首,如今才猛然发觉这些歌还真是伤感。
不禁觉得嘲讽,以前满以为多了解了几段历史,多听了几段爱情故事,多写了几篇文章就懂爱情了,也总觉得歌里的字句也是为歌唱诗词强说伤愁,第一次听是项丞左唱只关注了他的声音和情感,第二次听原唱觉得歌词有些无病呻yin,第三次似懂非懂,现在循环播放倒是懂了却哭的不能自己了。
可是...是自己要爱的,又能怪什么呢?
闭上眼听着歌,又一首备胎之歌《春秋》唱的道尽心酸。
半夜厅里的加shi器口泛出袅袅升腾的水雾,丝丝喧嚣声冒出为本就不寂静的黑夜添了几丝声响。
杜容谦打开卧室门进去看看舒心忧有没有那里不舒服,捧着一杯温水还有一瓶牛初ru,床头灯光照亮着局部,照在舒心忧身上,她整个人蜷缩在床边,娇小的身体与宽大的床形成强烈对比,舒心忧眼微微闭着,身子随着头缓缓下垂,杜容谦见此放下手中东西一双手及时扶住她的身体,防止了她从床上摔下。舒心忧被着一扶顿时也睁开了双眼,抬头便对上一双担忧的眼睛,摘下她的耳机。别听了,也别想了,乖乖睡觉。
杜容谦把她往床中央送了送,伸手拨开挡着她面容的碎发凝视着她贴着纱布棉的脸。
杜容谦陪陪我好不好声音中有着哀伤的恳求,有些事想通很容易但是去实践很难,让她再放纵最后一次伤心懦弱最后一次当是祭奠。
嗯,我在杜容谦躺坐在床边手拍着舒心忧的背,手势极度轻柔,像哄着一个做噩梦睡觉不踏实的小孩。
杜容谦
嗯。我在
杜容谦
我在这里
我给你唱歌好不好。
嗯?先把牛nai喝了。她身体现在缺钙,就算不吃药喝牛nai也好,牛nai有助睡眠。舒心忧坐起身接过杜容谦递来的牛nai喝了几口说喝不下了,杜容谦也坐上床让舒心忧靠着自己。
睁开双眼做场梦
问你 送我归家有何用
······
原谅你太理性与我在一起要守秘密
原谅我太野性想这段情更深刻
两个人 一消失 谣言便得不到证实
只得幽暗的晚空记得
唱着唱着眼泪不争气地滑落,有人说,心里有故事听什么歌都会流泪,看来果然是啊,一首歌动人大多情况下是因为它写出了自己类似的故事。
......望见你隐藏你戒指便沉重
心声安葬在岩洞
上帝 四次三番再愚弄
听得见耳边风 难逃避你那面孔这几句歌词多写实,她是个第三者,不论知不知道都好她都是一个第三者,格格不入的第三者。
这首歌是《吴哥窟》是香港作词人林若宁用吴哥窟讲述一个第三者的复杂情感,深爱而不得见天日的爱情,深陷这段明知无法争夺成功的恋情中,仿佛身置黑暗的山洞石窟里头,无法求救。《吴哥窟》创作灵感取自王家卫最曼妙的一部文艺片《花样年华》。
舒心忧眼睫轻颤,喉咙感觉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唱不出一句了,心头就如尝尽了万箭穿心的滋味一般。
......
乖了,不唱了,嗓子会疼,睡觉了好么?抽了抽几张纸巾替她抹去泪痕充满关切与担忧的语气,听在舒心忧里其实挺受用的,淡雅的小脸勾出一丝无奈的笑意,声音依然沙哑清凉,说的不是让她不唱不是让她不哭了。
嗯舒心忧嗯一声,闭上眼,心底默默说了声杜容谦谢谢你给我的台阶,没有拆穿我的懦弱,没有询问揭开我的不堪。
待舒心忧睡去杜容谦才停下拍打的手一整夜靠在床头坐着睡着。
下半夜醒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一直坐在自己旁边睡着的杜容谦,现在心灵非常的敏感舒心忧鼻一酸有些心安,拉过被子想盖到杜容谦身上被突然睁眼的杜容谦一吓手停半空,杜容谦迷蒙睡眼看了一眼舒心忧拥着一个划落平躺进被窝。
动作一气呵成随即又闭上了眼舒心忧惊呆了好一会想挣扎杜容谦缺搂得越紧别动睡觉...带着慵懒的声音让她停止了挣扎乖乖依靠在胸膛旁听他强有力的心跳声。闭着眼睛的杜容谦又靠紧了一点嘴角含笑。
第三天已经暴风过去了,舒心忧拉开窗帘静立窗边,清晨时分,小区走动的人十分稀少,空洞的双眼看着小区楼下的花草被大风肆虐得凋零本是向上生长却被打压的东倒西歪,大树被吹的绿叶所剩无几,有的被连根拔起倒在路边,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