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怀疑是不是自己刚才生孩子生的眼睛坏了。
赵若桐跟自己这个弟弟看上去格外投缘,怎么看也看不够,孩子在她怀里挥舞一下小胳膊,咂咂小嘴都能引起她一阵惊叹,最后邵循跟她一起观察着孩子的每一分动静,倒真的觉得不是那样丑了。
赵若桐待了一小会儿,当然还想继续,但是就只一刻钟的功夫已经被皇帝不动声色的盯了好几眼,生怕再留下去自己要变筛子,最后也只能跟邵循道别,万般不舍的把孩子还了回去。
新出生的七皇子最后被传到了邵循怀里,她的动作比皇帝生疏多了,手臂十分僵硬,被秦氏教了半天仍然十分别扭。
秦氏笑道:“幸好咱们小皇子生来就稳重,被稳婆拍了一下屁股才多少哭了两声,要不然您这姿势,早就招得孩子哭了。”
新生儿的身体十分柔软,抱在怀里跟没有骨头一样,邵循十分小心,生怕一个用力就把好不容易生下来的儿子捏坏了。
血脉相连的婴儿被抱在怀中,邵循看着他攥的紧紧的额小拳头,还有rou嘟嘟的腮头,竟然也开始觉得这孩子有他的可爱之处了。
邵循不自觉的微笑了起来:“虽然长得不漂亮,但是……确实好可爱呀。”
皇帝坐在她的身边,目光柔和的看着这对母子,闻言轻声道:“才落地的孩子都是这样的,不是朕贪亲,咱们的儿子确实生得很漂亮,不信,等过几天你再看看。”
邵循虽然半信半疑,但是看着怀里的儿子,仍然忍不住满腔柔情:“不管好不好看,我一定好好对他,要让他开开心心的长大。”
她抬起头看向皇帝:“您还记得之前我们彼此承诺过的话么——要一起学着怎么做最好的父母,我会努力的,陛下,也请您不要食言。”
小小的男婴生着乌黑的胎发,皇帝看着这个他与邵循血脉连接与延伸所结合而生下的孩子,只觉得再柔软温热不过的心绪在体内翻滚,他万般小心的伸手碰了碰儿子的头发:“朕不会食言的,这是我们的孩子,生来就该拥有一切……”
宫里是不兴生母亲自哺育孩子的,七皇子光nai娘就千挑万选出了四个,个个都是初产妇,身体健康nai水丰沛。
但是邵循仍然十分有好奇心,到了孩子下生后的二天,已经感觉有点涨nai了,越发想要亲自尝试给孩子喂nai是什么感觉,于是对着皇帝软磨硬泡,希望能亲自试试。
但是皇帝不为所动:“不行,哺ru十分辛苦,你好不容易生完了可以睡个好觉,若是要喂孩子,就又是半夜三更不得睡……况且nai娘们吃的东西都是油腻下nai,并且缺盐少味,诸多禁口,你能受的住么?”
邵循有点退缩,但是仍然想要争取一下:“我、我就喂几天而已。”
皇帝摇头:“你没看恪敬的样子么?她也只是好奇想要喂几天,结果那孩子后来根本不认nai娘的nai水,如今白天黑夜的都要他母亲亲自照顾,恪敬做什么都脱不开身,Jing气都要被孩子吸光了,你也想这样?”
但是像蔺博那样黏人的孩子并不常见,邵循想了想,最后道:“可是……我觉得难受嘛……”
她悄悄看了看周围,见宫人们都自觉已经回避了,才握着皇帝的手将之放在了某处:“您瞧,真的涨极了。”
皇帝的瞳仁剧烈的紧缩了一下,手掌一瞬间变得僵硬,好半天才艰难的将手抽了出来。
他的喉咙微动,视线也移了开来,无比缓慢道:“不、不用的话,慢慢就会恢复的……”
邵循此时一心想着孩子,并没怎么察觉皇帝的脑子里出现了什么稀奇古怪的画面。
她见皇帝死活不肯松口,便转了转眼珠,决定等他走了,自己背着人悄悄尝试,一定不会有人发现的。
而皇帝这时候也罕见的没有察觉邵循阳奉Yin违的小心思,他现在管不住眼睛,总是往不该看的地方看,不禁在心里唾弃自己是个禽兽。
这孩子才刚分娩没多久,他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啊……
皇帝心绪不宁,干脆换了个话题转移注意力:“孩子的名字我已经选好了,你瞧瞧合不合心意。”
其实他在邵循孕中就已经拟了不少字,男孩儿女孩儿的名字加起来不下十几个,邵循只是将其中不喜欢的字眼去掉,就又交还给了皇帝。
直到今天才百般郑重的定下来。
皇帝从袖中拿出一张叠好的大红笺递给邵循,邵循展开后,看见其上的字迹龙飞凤舞、力透纸背。
是个“枢”字。
她微微一愣,听皇帝沉声道:“言枢,言行者,君子之枢机……”
邵循歪着头接道:“……枢机者,荣辱之主。”
她点头道:“这也不错,我原本以为您会定那个‘棠’字。”
皇帝解释道:“‘棠棣之华’总要二字连用才妙,这孩子是你我的长子,总要特殊些,后面两个,留给他兄弟吧。”
邵循笑道:“这一个才将将落地,您就连之后的都开始预备了?”
皇帝眉眼也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