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王爷既想和我说体己话,还留着这起子奴才做什么?”
瑞阳王深吸了口气:“是本王糊涂了。”他一挥手:“你们出去服侍,没有本王的传唤,不得入内。”
等屋里下人一走,瑞阳王就迫不及待地扯着沈迟意进入内间,沈若渝心下焦急,趁着瑞阳王全副心神都在沈迟意身上的时候,她急急倒出一盏酒,跟进了内室,递给瑞阳王媚笑道:“王爷有了妹妹,莫不是就忘了我这个姐姐?我对您亦是情意深重呢。”
她藏好的吊坠已经被瑞阳王派人搜走,她只盼着瑞阳王多喝几杯,最好能把他灌醉。
瑞阳王年轻力壮的时候,甚至叫过一屋子五六个美人同时服侍,看了看左右两个相貌相似的美人,心下生出一个yIn.念来,越发得意:“自不会忘,既然三娘美意,本王喝了就是。”
他瞧了沈若渝一会儿,一笑:“三娘虽不若沈侧妃貌美,但风情犹在她之上,各有千秋。”
沈若渝忙一笑,插到沈迟意和瑞阳王两人之间,把两人隔开,遮挡住瑞阳王的视线,素手端起酒盏,亲手喂养瑞阳王喝了一盏。
沈迟意进来之前,自然也被搜身过,身上的什么簪子项链荷包这些能藏东西能伤人的物件早被取走了,不过她早有准备,把药粉在指甲缝和发髻里都藏了一些。
她趁着沈若渝纠缠瑞阳王的时候,稍退后一步,一手摸到背后香炉,挪开炉盖,把指甲缝里的药粉洒了进去。
这药粉颇为奇特,只对男子起效,对女子无用,男子用得少了,会颠倒神魂,如入迷幻之境,快活无比,若是一旦用的多了,则会沉溺幻境之中,快感没顶而死。
瑞阳王卧病多年,身子早已大不如前,这些分量,对他应是够了。
瑞阳王被沈若渝缠着喝了两杯,见沈迟意还在原地不动,轻轻皱眉:“侧妃还不快过来服饰本王?”
沈迟意在等药粉发挥作用,闻言有些羞涩地道:“王爷稍等,容我先把屋内蜡烛熄了。”
瑞阳王瞧她这般青涩,想卫谚应当还没来得及碰她,心下登时大悦,暧昧笑道:“可不准全熄了。”
瑞阳王内殿颇大,沈迟意故意挑了最角落的四盏灯,笨手笨脚地熄灭。
瑞阳王等的有些不耐,幸好沈若渝在旁慢慢解着他的腰带,故作拖延。
姐妹俩拖延了一阵,仙鹤香炉里的香气丝丝缕缕逸散出来,瑞阳王吸入不少,神情逐渐有些不对,双腿一软,倒在榻上。
他面色绯红,呼吸急促了几分,在他的脑内幻境里,姐妹俩已经为他宽衣解带翩然起舞,他嘴角不由露出笑容,伸手拉扯碍事的衣服,又在床榻上翻滚起来。
沈若渝惊慌地看了沈迟意一眼,沈迟意给她递了个眼色,又悄悄指着香炉,沈若渝这才安定下来。
姐妹俩只能瑞阳王自己毒发,就见他在床上翻滚一时,逐渐没了力气,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了。
沈迟意心头别别乱跳,凑过去想探他鼻息。
谁料瑞阳王这时却忽然回光返照一般睁开眼,脑子清明了一霎,他瞧沈迟意和沈若渝都衣着完好,场景也不似他脑内那般香烟旖旎,他瞬间明白是中了算计。
他面色一戾,扑上来掐着沈迟意脖子,嘶声道:“贱人,安敢如此毒害本王!”他死死掐住沈迟意脖子:“贱人!”
沈迟意猝不及防,脖颈被他狠狠掐住,一口气卡在当中,却死活掰不开瑞阳王的手。
沈若渝脸色大变,她大急之下,捡起瑞阳王扔在地上金丝腰带,重重缠住瑞阳王的手。
往常沈若渝是一只鸡都不敢杀的,此时不知哪里生出那么大力气,死死地拽住腰带不放,拼命收紧。
瑞阳王没那个狠劲儿,掐着沈迟意的双手一松,他身上再没了多余的力道,无力地在空中挥舞几下,竟被沈若渝活活勒死了。
沈若渝不敢放手,又拼命勒了许久,快把瑞阳王颈骨折断了,她才一下委顿在地上。
沈迟意顾不上看自己伤势,先探了探瑞阳王鼻息,摇头道:“他死了。”
沈若渝脸色跟死人差不多了,双手抖个不住,她还是拼命退了沈迟意一把:“你先走,我,我留在这儿…”她颤声道:“王爷是我杀的…”
瑞阳王濒死之际做了个愚蠢的决定,如果他方才不是想掐死沈迟意,而是大喊一声,叫人进来,那完蛋的就是沈迟意和沈若渝了,可现在他死的悄无声息,外间候着的护卫和奴才毫无觉察,自有沈迟意发挥的余地。
沈迟意忙一把把她扯起来:“哪里的话,咱们自然得一块离开,不然我就平白来这儿一趟了。”
她指着瑞阳王尸首,飞速道:“他若是没死,那死的就是你我,可他如今已经死了,世子和他素来不睦,更何况他这回还意图毁世子在蜀中的根基,周钊手里有世子的令牌,只要咱们能跑去出,不被抓现行,必会有人来保咱们,这事儿就不会算到你我头上。”
沈若渝的脸色这才泛起些活气,沈迟意还想说些什么,这时王府西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