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成为更好的人。
20年了,第一次感觉到活着是那么有意义的一件事情。
那个女孩的身体那么瘦,那么香,还很软,她的眼神里没有恐惧,也没有嫌恶,跟其他人不一样。
她的名字叫白语烟
凌宿看着手里巴掌大的小本子,那是一只羽毛上泛着紫蓝色金属光泽的乌鸦叼给他的,每一页纸上都是他留下的笔迹,但他却记不起什么时候写过这么些文绉绉的内容,他甚至不记得自己有写日记的习惯。
可是这本日记里写的都是关于那个女孩的,她现在已经长成一个成熟的女人,并且再过几分钟,她就要过来了。
老哥不会也喜欢她吧?他看了一眼刚送过来的外卖,想起凌树在电话里特地叮嘱:白语烟还没吃早餐,如果见到她本人,一定要先让她填饱肚子。
白语烟打车到毓城郊区这个殡仪馆,已是正午,她按照凌宿给的定位来到休息室。
呃,你乍看穿着白色工作服的凌宿,俨然一个心智成熟的成年男人,不再是昔日霸凌陌生同学的校园混混,白语烟惊讶地张着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看什么?被我帅气豪放的外表震撼了?凌宿咧嘴一笑,站起来朝她张开双臂,做出要拥抱的动作,即刻激散几秒间在她脑中幻想的有担当的形象。
他还是那个痞子!
房东的白语烟突然停顿一下,扫了休息室一圈,又把目光定在门口两秒,才压低声音问他:房东的尸体在哪儿?
先吃饭。凌宿一屁股坐回去,指了指小圆桌对面的单人沙发示意她坐下。
我不饿。违心的话脱口而出,几乎同一时间,她的肚子也传出咕噜咕噜声,即刻招来对面狼妖无声的嘲笑。
凌宿见她迟迟不愿坐下,只好劝说道:现在是午休时间,这一个半小时里没有别人,所以你可以花二十分钟安心吃饭,我们还有足够的时间。
白语烟将信将疑地看着他,却见他忽又咧嘴笑起来:难道你想让我喂?
滚一边去!
听到她粗暴的拒绝,凌宿笑嘻嘻地打开外卖包装袋,把午餐推到她跟前,看着她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白语烟很快就感觉到头顶那两束笔直的视线,被盯着有些别扭,她嚼着嘴里的饭含糊问他:你吃过了吗?
哟,关心我呀?凌宿咧着嘴露出两排白牙,把椅子挪到她边上,问出一直以来最好奇的问题:我们真的没睡过?
咳喉咙里猛地一收缩,一大口饭菜直接挤进食道,白语烟不自主地咳起来,凌宿赶紧抬手伸到她背后,五指并拢,手指略微弯曲成中空杯状,在她背部自下往上轻拍,没过几秒,她就把卡在喉咙里的饭吐出来了。
看她脸色恢复红润,凌宿也松开紧锁的眉头,笑着调侃道:看你反应这么大,我们不只睡过吧?
哼白语烟微喘着瞪他,心里却不由得对这个四年没接触的校园混混刮目相看,他已经不再是那个没事就欺负弱小的狼妖了,虽然念的是殡葬专业,但他处理噎饭问题这一小小的细节却让她觉得专业且贴心。
凌宿冲她眨眨眼,没有错过她眼里变得柔和的光芒:我不知道为什么脑子里总有一段空白没找着,但我们是不是真的发生过点什么?牵过手吗?接过吻吗?抱过吗?
见他倾身靠过来,白语烟提前退开站起来:想知道?先带我去看房东的尸体,回头我再慢慢告诉你,故事可长了。
她可不想再被碰,刚才后背那几下现在还麻麻刺刺的。
这么着急看尸体?不吃了?凌宿指了指桌上的餐盒,见她摇头,便弯身收拾餐盒,白语烟还没来得及插手,他三两下就桌子收拾干净了。
这狼妖突然变得这么殷勤真让人不习惯,看着他从垃圾桶旁直起身,Jing壮的身躯莫名多了几分柔情,他忽然扭头冲她一笑,才令她尴尬地回神。
走吧。她往小桌走几步,拿起自己的工作服准备走出去。
等一下。凌宿突然叫住她,也走回小桌边,从桌上的抽纸里扯了两张餐巾纸朝她走来。
嗯?哎,我自己来!唔意识到他的企图时,他已经拿着餐巾纸在她嘴唇上来回擦拭,动作轻柔得像在擦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如果忽略薄唇底下隐隐的刺痛感,也许她会沉溺其中,但这种刺痛感太熟悉了,每当有异性碰触她的身体,就仿佛有无数根牙签似的针状物从她的血ye里生出来,刺穿她的rou,想要从她的皮肤戳出来,进而攻击碰她的异性。
按这情节,擦完嘴是不是该亲一个了?他的另一只手还托着她后背,这会儿稍微用力将她的身子推向自己。
白语烟原本还觉得尴尬无措,听他这么一说,憋不住笑出来:噗!你一男的怎么也相信这种老套的言情桥段?
哈,你居然没被吓到。凌宿也笑了,稍微退开,牵起她的手走出休息室,动作自然得好像牵一个童年玩伴。
呃手心手背被他握住的部位即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