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是从他们的头顶传来的。
意识渐渐回笼,连带着周遭的所有声音都瞬间灌入了耳朵,抛开头顶轻微的叩门声,门外似乎有更加激烈的争吵声音。
谢从灵懒得动,一个枕头将单肖嗷的一声砸醒了,让他站到猫眼后面偷看。
单肖睡的正香,梦里正啃着猪蹄,措不及防遭受重创,醒了敢怒不敢言,搓着胳膊将脸贴到门板上努着嘴,睁大半边眼睛看向门外。
“瘦弱女的房门外面,有个男的在拍门,哦,他还在哭,但是说什么我听不清。”单肖道。
谢从灵:“回来吧,我能听清他们说什么。”
拍门的男人是瘦弱女的队友,十分Jing分的时而控诉瘦弱女将他赶出了房间,时而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求饶。不过瘦弱女要是轻易为这种程度的求饶就心软的人,就不是她了。
拍门的男人的叫骂声足足响了两个多小时,才在逐渐沙哑后渐渐归于沉寂,也不知道是喊不出声还是死心了重新找了个住处。
男人叫骂的声音,谢从灵相信住在这层的玩家都听的清清楚楚,但全程既没人伸出援手,也没人骂回去嫌他吵,所有人都保持着默契的沉默。
谢从灵听清男人在叫骂些什么之后,就将目光转移向了头顶,她是被头顶的响声从睡梦中吵醒的,但醒来之后她才发现,头顶的声音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男人的叫骂声几乎将他全部淹没了,她不该是被头顶的声音吵醒的。
谢从灵并不认为这是偶然,她宁愿相信,这是她的直觉在告诉她,小心头顶。
他们曾经去五楼看过,和四楼一样,普通的楼层构造,白天看上去没什么特别之处,除非……
谢从灵目光一凛,声音不是楼上传来的,而是被黑布罩住的镜子。
他们搬过来之后,就发现这边房间虽然没有窗户,但正对着床的位置,同样有一面大镜子,他们第一时间做了同样的事情,用布将镜子给蒙住了。
“把黑布掀开看看。”谢从灵看着黑布,话是对单肖说的。
半天没听到动静,她扭过头,看到单肖站起身面色苍白。
“怎么了?”谢从灵问道。
单肖现在离着镜子只有一臂的距离,伸手就能够到,他哆嗦着回:“我现在能听到镜子后面的声音了,像用手抠镜面发出的声音。”
“你让开。”郁恒语气平淡,“我来揭。”
单肖巴不得,满眼濡慕的看着郁恒,看的谢从灵没忍住,一巴掌糊上他后脑勺。
单肖捂住后脑勺“啊哦”了一声,同时发出惊呼的还有谢从灵。
郁恒将黑布揭开,措不及防的和镜子后面的高帽男对上了眼。
郁恒瞳孔微缩,高帽男唇角含笑,看着甚是愉悦,当然,如果他本该是双眼的地方,此刻没有变成两个黑黝黝的洞,会更有说服力。
看到这伤口四周被烧过似的痕迹,谢从灵也不怀疑对方身份了,确实是绅士男没错。
她为了让对方伤势重一点儿,特意在匕首上附着了真火,所以绅士男被洞穿的双眼才会一直好不了躺在地上哀嚎。
“你来找我叙旧?”谢从灵开口就是嘲讽。
绅士男偏过头,朝着谢从灵的方向,牵唇一笑,但什么都没说,很快消失在他们视野中。
“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真就过来看看大佬?”
单肖的自言自语被谢从灵一记无影脚再次打断。
单肖捂住剧痛的tun部,哀怨的看着郁恒,郁恒淡淡瞥了他一眼,给了一个字评价:该!
谢从灵盘腿坐在床上:“等着吧,大老远跑过来,还特意把我弄醒,肯定还有什么别的事儿。”
谢从灵觉得自己可能有什么毒nai王的属性,话还热乎着,镜子里倒映着的郁恒的床的样子陡然一遍,出现了一个女人的身影。
单肖看看镜子,又低头看看他们的床,确定他们的床上没有凭空出现一个女人。
“这是别的房间的情景。”郁恒冷静道。
他们很快就知道了,画面里的场景属于哪个场景。
床上的被子被掀开,露出瘦弱女的睡颜。谢从灵他们的上帝视角,能看到绅士男脚跟贴在房顶上,整个人倒吊着,瘦削苍白的脸上两个黑洞正对着睡着了的瘦弱女。
“卧槽,这睁眼能被吓死吧。”
单肖话音刚落,瘦弱女嘤咛一声醒转过来,慢慢睁开双眼。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尖利的嚎叫撕破黑夜。
谢从灵觉得可能她身边的人也都是毒nai。
瘦弱女在现实世界可能是个女高音之类的,嚎叫了足足一分钟,才被绅士男揪住头发从床上提了起来。
瘦弱女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要反抗,她手下也不是没有筹码。只见她抓在绅士男手腕上的手指甲突然变长,仿佛钢锯一般直直插进了绅士男的手臂,绅士男痛的蜷缩的瞬间,瘦弱女向上卷起身体,双脚借着天花板的反冲力,将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