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
赵意晚拉着秦弯弯坐到了凳子上,温声道。
说到底此事也是因她而起。
她不可能坐视不理。
“谢殿下,奴婢愿意留在殿下身边为奴为婢,一辈子伺候殿下。”
秦弯弯激动的又要跪下磕头,却被赵意晚一把拉住。
长公主在女郎手背上轻轻摩挲,还没用力那手就起了红晕。
赵意晚啧啧叹了几声:“你瞧瞧你这细皮嫩rou的,哪里能为奴为婢。”
秦弯弯下意识以为是长公主嫌弃她。
急忙道:“奴婢什么活都可以做的。”
赵意晚不置可否,往梳妆台前一坐。
“梳发髻会吗?”
秦弯弯一愣,手足无措的立着,脸憋得通红:“奴……奴婢可以学。”
赵意晚挑眉,手肘撑在梳妆台上托着腮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以前做什么的。”
被这一问,秦弯弯更加局促了。
低着头轻声回道:“奴婢以前在清雨楼。”
清雨楼赵意晚知道,那是都城有名的乐馆儿,里头有女郎也有小郎君,但凡能进这里头的都有几分看家本事,要么能唱戏唱曲儿,要么会弹会跳。
但不管会什么,伺候人却是不在行的。
清雨楼里的女郎郎君个个身姿卓然,生得一副好样貌,平日里除了献技,都是被娇滴滴的养着,生怕磕着碰着自己的摇钱树儿。
不过,这清雨楼虽然是卖艺不卖身,但怎么也算是入了红尘,说出去没那么好听。
长公主对秦弯弯的不安和自卑恍若未觉,饶有兴致的眨眨眼:“秦姑娘会什么?”
秦弯弯抿着唇道:“奴婢会唱戏唱曲儿。”
赵意晚了然,会唱戏自然也会演话本子,这就是为什么小皇帝会找秦弯弯来扮作她。
“正好本宫爱听曲儿。”赵意晚勾唇道:“秦姑娘日后便留在公主府给本宫唱曲儿可好。”
秦弯弯一怔,却没有立刻作答。
赵意晚似是想到了什么,笑着道:“只唱给本宫一个人听。”
都城雍容繁华,声色犬马。
许多大家都养了乐姬舞姬,以供府里宴会时取乐,然取乐只是一回事,更多的则是被当做礼品赠予他人。
她刚刚的话,难免会让秦弯弯误会。
秦弯弯面色一红,砰地跪下。
“殿下,奴婢……奴……”
似是做了某种决定,秦弯弯细弱游声道:“若是殿下需要,奴婢愿意上宴席唱曲……”
“秦姑娘身姿卓然,貌美如仙,本宫可舍不得给旁人看。”
长公主眉眼带笑,像极了都城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
秦弯弯面色更红了。
貌美女郎局促的跪着,除了谢殿下,旁的一个字也憋不出来。
看着很是叫人心疼。
“起来吧,日后不必再自称奴婢,去唤阿喜进来给本宫梳头。”
她还得抓紧去同风倾好生算一笔账!
“是。”
秦弯弯心思玲珑,自然看得出长公主还有要事,遂没再多话,赶紧起身退出了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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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意晚用了早膳才慢悠悠的往大殿走,林鹊阿喜一左一右紧紧跟在她身后。
“去给秦弯弯收拾一间小院儿,配一个贴身丫头,一个粗使丫头。”
林鹊点头应下:“是。”
想了想又道:“殿下怎待她这般好。”
赵意晚挑眉:“自是因为本宫喜欢美人儿,尤其是她那种娇滴滴的。”
林鹊嘁了声:“殿下昨日还说喜欢连芮那种成熟稳重的。”
阿喜皱眉:“殿下不喜欢奴婢吗。”
赵意晚:……
“喜欢,喜欢,本宫最喜欢阿喜,阿喜最可爱。”
林鹊看着前方被殿下温声细语哄得一脸灿烂的小侍女,立在原地无奈摇头。
殿下如今,哄女郎也得心应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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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内。
风倾端端坐着,不知等了多久。
赵意晚示意林鹊屏退下人后,才缓缓踏入殿内坐在上方主位,安静的看着风倾。
这一幕,对他们来说都并不陌生。
曾经他们并肩作战时。
曾数次在此谈论朝政。
而如今,已物是人非。
仿若时隔经年。
风倾望着赵意晚,眼里璀璨如星,他有许多话想同她说,有好多问题想要问她,可一时间竟不知从何问起。
那日,从军营离开后,他总觉得她不会那么轻易死,他宁愿相信她是在借此隐于世外。
而昨日见她安然无恙的回来,他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是赵意晚,怎么可能就那么死了。
“你内伤如何了。”
对视了许久,还是风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