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巴巴道:“所以晚姐姐也是要把我利用完了再扔掉!”
赵意晚:……
“你给我好好说话!”
苏栢更委屈了:“我有好好说话啊。”
“所以现在连我说话晚姐姐也要嫌弃了吗?”
赵意晚扶额。
她这是养出来了个什么狗东西!
狠起来比谁都厉害,撒娇谁都比不过!
“我嫌弃我自己。”赵意晚起身。
她想出去透透气,她觉得脸很疼。
曾经信誓旦旦说桥归桥,路归路,如今打脸打的真疼!
“晚姐姐你去哪里我陪你。”
苏栢飞快的起身跟在赵意晚身后。
赵意晚头也不回的走出帐篷。
并不想搭理身后的人。
于是接下来的小半个时辰,许多人就看见长公主身后跟着个小尾巴。
且从始至终都保持着一步的距离。
赵意晚终于忍不住停下脚步。
苏栢毫不防备的撞在她的背上。
赵意晚咬牙回头:“你知道狗皮膏药吗?”
苏栢摇头:“不知道。”
赵意晚:“跟你长得差不多!”
苏栢:……
“我像狗吗?”
赵意晚深吸一口气。
“你……滚回营帐,一个时辰内再让我看见你,就立马把你给江朔送去!”
苏栢沉默半晌,很乖很委屈的点头:“好吧,那我一个时辰后再来找晚姐姐。”
少年说完,便大步离开了。
赵意晚:……
“狗崽子!”
在赵意晚去了谭平的帐篷后,苏栢停在帐篷前,望着天边。
豫东皇长子,原来他父亲是豫东皇帝啊。
呵……若论亲疏,表哥与父亲比起来还真是屁都不算。
可父亲与晚姐姐比起来,亦如是。
他对父亲有过期待有过憧憬。
他也想象过找到父亲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是欣喜,是激动,亦或是怨恨和不平。
可从没想过,他会如此平静。
或许是因为期待的太久了,也或许是因为已经死心了。
苏栢的手指在腰间那枚淡黄色圆玉上轻轻磋磨,不过,他也确实没想到他的父亲竟是一国皇帝。
呵……皇长子。
谁爱要要吧,他不稀罕。
从知道晚姐姐还活着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打定主意抛下一切都要留在她身边。
母亲的遗命他完成了,他与赵翎已两不相欠。
所以接下来,他只属于他自己。
哦。还属于晚姐姐。
苏栢眼里的温软尽褪。
只余下满目占有和侵掠。
谁都别想从他手里抢走晚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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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意晚立在布防图前,若有所思。
若不出意外,明日天黑前江朔必会出兵。
“殿下,不知我们眼下该如何应对。”
谭平恭敬道。
屡战屡败,将士们的斗志大减,这一战仍无胜算。
陈蕃立在一旁并未出声。
他的心里是有怨念的,按照计划此战本是可以避免的,只要将苏大人送过去江朔便会撤兵,可殿下却偏偏将苏大人劫走惹怒了江朔,也让此战避无可避!
营帐内有这种想法的不止陈蕃一个。
赵意晚自然也心知肚明。
但她无意解释,也不需要解释。
“江朔性子谨慎,他此时不敢贸然大动,最多只会先试探虚实。”
赵意晚缓缓道。
在不确定她的确切状况时,江朔绝不会以身犯险。
陈统领皱眉:“那我们该如何,总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谭平:“可殿下有内伤,不宜与江朔正面交锋。”
赵意晚挑眉:“我有内伤不假,可江朔他不知道啊。”
谭平一愣:“殿下的意思是?”
赵意晚看向陈统领,唇角一弯:“陈统领说的不错,我们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所以,我们要主动出击。”
所有人都一愣。
他们都在考虑要如何守城,从不敢想主动出击。
毕竟,没人想去惹江朔那尊杀神!
“只有主动进攻,才能让他摸不透本宫的状况,此战不仅要主动进攻,还要选最强的兵,以最好的状态去打。”
赵意晚道:“只有打赢首战,江朔日后必然会多几分忌惮,不敢毫无顾忌的火力全开。”
陈蕃此时才插了话:“可若是江朔亲自上阵呢。”
只要江朔亲自上阵,再强的兵力胜算都不大。
赵意晚轻笑:“他不会。”
“只要本宫未上战场,他就不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