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后,一个人悄悄爬到鸡舍上翻进了季茗的家里。
不过当她发现季家不同以往的安静后,王倩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季柰?季柰?”
难道他们姐弟都被人害了?王倩吓得牙齿都有些哆嗦了,但是钱财动人心,站了好一会儿不忍离开的王倩还是决定去看个究竟。
万一,万一就让她捡漏了呢?
再说死人没什么可怕的!
哆嗦着点燃了事先花了两分钱买好的蜡烛,王倩小心的朝着季茗的房间走去。
哼,要是让她发现季茗故意装鬼吓她,明天一定让他们好看。
蹑手蹑脚,蹑手蹑脚,当房间门咯吱一声打开,紧接着就是一身惨绝人寰的惨叫:
“啊……”
四方邻居都惊醒了,王倩的父母兄弟也醒了,猜到是隔壁的季家,但是都事不关己的重新躺下来睡觉。
趴在地上的王倩简直痛到灵魂,门牙磕掉了两个,感觉鼻子都歪了,她想起身,当时脚下一划,再次跌了一跤。
摸了摸鞋底滑腻腻的,王倩终于知道自己摔成如此模样的原因。漏风的嘴巴骂了好几句都没有动静,抹黑到床边才发现屋子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啦。
“##,##########”(季茗,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天光大亮,季茗带弟弟到附近国营饭店吃了顿热乎乎的早饭,离开时又买了几个大rou包准备晚上到火车上当晚餐。
“小奈,你在这里等着,姐姐到外面找个拉车的,然后咱们一起到火车站。”
害怕遇到熟人,季茗不敢往市区走,一直在郊区转悠,差不多十一点的时候才看到一个赶驴的大爷。
“大爷——,大爷等一下!”
“闺女,你叫我呀?”驴车大爷放下鞭子扭头朝季茗看过来。
得知季茗是下乡知青,大爷脸上充满了同情,因为距离有些远,大爷就要了五毛钱。
“闺女,你这大包小包的,就你弟弟送啊,你爸妈呢?”
季茗压了压季柰的帽子,笑呵呵的回道:“大爷,我爸妈本来要送我的,但是老家出了些事,所以——”
“哎呀,就是有事也不能放心你一个姑娘家呀,而且你弟弟还是个半大小子,给你提行李都费劲。”
“姑娘家当知青可受苦了,嘚吧嘚把嘚吧一直到火车站,大爷莫名的关心和嘱咐才停了下来。
买好票,办理了托运的货物,收好凭证,季茗才带着简单的行李和弟弟到车站外面转转。
“姐,你看那边!”
季茗这才发现那边一个大红条幅,上面写着知青登记处大大的几个字。
“同志,您好,我是要到黑省支援国家建设的知青,请问需要登记吗?”季茗拿出自己的证明。
“您好同志,我们是火车站的知青登记处,请把您的车票给我看看,我给您发放补贴以及票据!”
零零散散一共236.5,原来这时候当知青是有补贴的,而且火车票全额补助,不过补贴标准各个省份是不一样的。
没想到还有意外的收获,要知道这年代城市一般工人工资大概三四十块,农村一年下来也就大概余留个一百来块,二百多已经是不小的购买力了。
她昨天那样大买特买,除了手表这项大件,其他那么多东西加起来才三百来块。
感觉自己占了便宜的季茗忍住想要买卖买的心情,姐弟俩吃了一个大rou包,心情愉快的离开。
“小柰,等咱们今晚离开,到了那边就不要向别人提起爸妈的事情,要是别人问起来,你就说爸爸是工人,妈妈是医院的护士,别的什么都别说,知道吗?”
“嗯,我知道的姐姐。”
“姐姐,我们还会回来吗?”
“能,最多三四年,姐姐一定带着小柰堂堂正正的回来!”
由于就她们姐弟两个,安全起见,季茗并没有离开很远,但是车站外面依旧热闹的紧。观察了一段时间后,火眼金睛的她还是有了一些发现:
俗称:倒爷!
同样衣着崭新,气质不俗的季茗也引起了这群人的注意,当季茗到了人少的地方后,几方人就提着达带着或篮子朝她走了过来。
“小姑娘,麦ruJing,要不要?”
“小姑娘,我这儿有腊鸡!”
……
半个小时后,季茗在弟弟担忧的眼神中背着袋子往车站走。“小柰,生气啦?”
“姐姐,你以后不要这样,我害怕。”说着小眼睛就开始流泪了。
“好好好,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姐姐花钱都跟小奈商量,不会自作主张的。”
小男孩别扭的点点头,拽着季茗的衣角紧紧的跟在身侧。
梧桐巷
原本大家担心的季家倒是安静,不过王家人到了中午可就炸锅了。
“这死妮子,一整天都不见人,待在房间作死呀!”王母早上没见着闺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