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等会儿你可以摸一把红色的鲤鱼,听说会有好运哒。”
“别愣着了,快来啊。”他往旁边挪了一些,让出位置。
昭庆左右看看,县主的身份不允许她如此,但,这里又没有旁的人,是不是昭庆最后还是蹲了下去,她第一次这么没有礼仪。裙摆落在地上,沾上了灰尘,鱼儿跃起,在空中甩动尾巴,水珠溅在她的身上。
她从来没有这么近的看过这些鱼,不知道它们如此活泼好动。
“表妹,你的手再低一点。别怕,有我在,不会让你掉水里的。”
昭庆目光微闪,她的左手,碰着表兄的右手了。
但很快分开。
她心里生出一点失落,捻了一点鱼食投下去,这次她的手放低了些,各种鱼儿争先恐后抢食,有的咬住了她的食指,还有一条咬住了她的小指。
那种感觉真是怪异极了,心里一颤,忙收回了手。
“表妹怎么了,是不是伤到手了,我看看。”他直接拉过昭庆的右手,翻来覆去检查一番,确认没事后才松开。
“表妹不怕,这些鱼真不咬人。”
“我知道了,我刚才就是没准备好。”天哪,她的右手好像在发烫。
“我们继续喂鱼吧。”昭庆说。
她要给自己的右手降降温。
喂了一会儿鱼之后,两人就去水榭坐下歇息,容衍继续给她讲故事,一个讲得绘声绘色,一个听得认真。
直到巧儿小声提醒他们时间不早了,容衍才带着昭庆回去。
六皇子被人叫醒,洗漱之后,又如晌午一般,几人坐在一起用了晚膳。
饭后,昭庆要走了,容衍让她等等,嗖地一下回了侧殿,六皇子本来旁观的,但看到昭庆,心里一动,也跟着去了侧殿。
没多久,两兄弟齐齐跑出来,又齐齐递给昭庆一个黄花梨木盒子。
“表妹,这是给你的见面礼,今天玩的很开心,下次再找你一起玩呀。”
六皇子:“对对对。”
昭庆抬头看了一眼太后和明玄帝,二人都对她温和的点点头。
昭庆接过了容衍的盒子,腼腆道:“谢谢表兄。”
然后又接过六皇子的盒子,“谢谢六表兄。”
昭庆被明玄帝特意派人一路送回了郡主府,那是长平郡主的府邸,长平郡主逝世后,明玄帝就直接破例把府邸给了昭庆。
夜幕低垂,凉风袭人,郡主府的大门还守着几个神色焦急的人。
他们远远看到马车行驶过来,就迎了上去。待马车停稳,他们都伸长了脖子看着车门。
昭庆从车内出来,看到守候的几人,心里一暖,“成嬷嬷,齐伯,含鹊,我离开前,不是说过不用出来等我吗。”
成嬷嬷和含鹊一左一右扶着她下马车,“县主未回,老奴总是担心得很,总要见着人,心里才能松一松。”
这时,成嬷嬷不知从哪里取来一件披风,给昭庆县主披上,“夜里冷,县主可别着了凉。”
几人护着昭庆进去,待回了屋,成嬷嬷和含鹊才发现县主怀里捧着两个盒子。
“这是?”
昭庆打开了容衍给她的盒子,其实在路上,她就偷偷打开过了,里面是一只造型特别萌的小鸟玉雕,胖乎乎的身子,小小的爪子,整只小鸟呈光洁通透的象牙白色,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这是皇上今日给县主的吗?”含鹊小声问。
昭庆摇头:“这是表兄给我的。”
成嬷嬷面色不变,心中诧异,不动声色道:“不知县主说的是哪位皇子?”
昭庆摸着玉雕,垂眸轻语:“是七表兄。”
竟然是七皇子。
“那另一个呢?”成嬷嬷问道。
“那个是六表兄送的。”
成嬷嬷:六皇子?!
成嬷嬷心里惊疑不定,“还有其他皇子吗?”
“没了。”昭庆知道成嬷嬷多想了,把今日的事情悉数说与她听。
成嬷嬷这才松了口气。不过也对七皇子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有了估量。但想起这些年,那位少年做出的种种,又觉得不意外了。
含鹊皱着眉头,半晌道:“那这么说,六皇子是在借花献佛了,拿七皇子的东西充做送给县主的见面礼。”
昭庆一顿,然后开口让含鹊打开了盒子,里面躺着一串南红玛瑙手串。
几人都惊了一下,玛瑙是佛教的七宝之一,而南红玛瑙更是玛瑙中的珍品。有吉祥如意的祝福之意。
这礼可不轻啊。
成嬷嬷思量着:“这应该是太后给七皇子的。”
“嬷嬷怎么这么说?”昭庆不解。
成嬷嬷捋了捋昭庆的碎发,温柔道:“太后常年信佛,深居简出,极有可能送七皇子南红玛瑙手串。不过,更重要的一点”
“这南红玛瑙手串是男子款式的。”
含鹊:“看不出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