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了半天,没说出下一个字来。
周怀山翻个白眼将他抬起的手啪的打下去。
“你目前没有资格指我!
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你明明可以让我朝的老百姓过上更好的生活,得到更好的物质保障。
但是,你就像个智障似的,利用里手里的权利,拒绝这么做!
你凭什么指着我,就凭你只能看出吃喝玩乐吗!
漕运一旦开启,天南地北的物资流通起来,运输成本还大大降低,这样造福于民的好事你为什么不同意呢?
难道现在的旱运有你的份子,你怕开通漕运你分不到分红?”
“胡说!”户部尚书憋足了劲儿,面红耳赤憋出一句话。
周怀山一个白眼瞪过去。
“我怎么就胡说了,难道你以为全天下的老百姓都是傻子?
你可拉倒吧,我们只是没有机会发声,不代表我们不懂。
谁不知道,从北燕边境凉州出发,一路南上,直抵江浙,这一路的旱运,哪一条官道不是镇国公府的人在Cao控。
从云南滇缅出发,一路北上,直抵京都,哪一条官道上不写一个严字。
这个严字,代表着什么,不用我说吧。
二皇子殿下与谁最亲近,你们门儿清吧,严大人!”
严大人,户部尚书严大人。
户部尚书一个激灵,吓得腿都软了。
这种事,就算是朝堂之上有人知道,可从来没有人直接提过。
就连皇上,他都一直觉得,皇上根本不知情。
可现在,周怀山就这么嚷出来了。
户部尚书飞快的看向皇上,入目就看到皇上满面怒火,啪的一拍桌子。
“朕就一直奇怪,对于朝中之事,们各党各派总是各自争夺,怎么这一次漕运,你们倒像是串通好了一样,一致反对,原来如此!
朕还真是小瞧了你了!”
户部尚书扑通跪下,“陛下恕罪,这里面有误会,臣可以解释。”
周怀山立在一侧,幽幽道:“解释?可笑。都是成年人了,还说这种屁话。与其解释,你倒是不如拿出实际行动来以证清白呢。
你不是说误会吗?
你身体力行的支持漕运,什么误会都没有了。”
皇上冥黑的眼底,带着盛怒,望着户部尚书。
户部尚书心跳噗噗的。
昨天,郑御史才突发心疾原地去世。
今儿……
瞧着皇上这个怒火,他要是不同意,今儿非得把他丢到暗影去。
这……
心头天人交接一瞬,户部尚书飞快做出决定:保命上上策。
“臣竭尽全力保证漕运修葺期间一切资金供应,必定让漕运大业不受任何耽误。
臣回去就将漕运开支细细清算。”
他话音落下,皇上一言不发。
周怀山转头,幽幽朝工部尚书望过去。
那样子,活像是一头饿狼望向了孤立无援的小绵羊,随时都要张开血盆大口。
工部尚书登时一个哆嗦。
赶在周怀山张口之前,唯恐周怀山丢出他什么实质性的把柄,飞快的道:“工部全力配合漕运一事。”
皇上一声冷哼,怒道:“漕运一事,今日开办,这期间,但凡出了什么篓子,朕拿你是问!”
这话,是对工部尚书说的。
工部尚书顶着一脑门冷汗,连连应诺。
心头像是堵了二斤黄连。
从年后到现在,皇上一直在和他们商量漕运一事,他们总是找各种借口搪塞过去。
现在好了,不仅搪塞不过去,还得全权负责。
但凡出了一丁点事,就是他的锅。
当时商量的时候,皇上可是说,就算出了问题,皇上也不会怪罪。
现在……
找谁哭去!
揣着二斤黄连,工部尚书和户部尚书双双腿软脚软签下军令状,告退离开。
扯皮扯了小半年的事,就这么定下了。
军令状收起,皇上自己个都觉得有点不太真实。
他叫周怀山来,其实目的单纯,就是想让周怀山骂一骂这俩人,替自己出口气。
完全没想到,周怀山能把他们直接团灭啊。
这干脆利索的。
皇上不禁又朝周怀山那篇文章看去。
从头看到尾,老实说,他也没看到什么真谛内涵。
抽了抽眼角,皇上抬头。
周怀山憨厚老实的面上,挂着弱弱的笑容,脖子一歪,“陛下,草民下次一定好好写。”
皇上:?
周怀山抬手指了指桌上的文章,“昨儿晚上写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有点敷衍了事,下次一定认真对待,祭酒大人已经批评过草民了。”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