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学了,在楼梯口磨磨蹭蹭。眼神自以为掩饰得很好地瞟。
她挤在一股油头、两股脚臭、三股脂粉味的楼梯间,没找到那个人,心情小小失落。
还是同以往,和张若愚结伴出校,却有些心不在焉。
嗯,拜拜~
路上小心哦!
坐车回家的路上。
她打开了半边窗,趴在玻璃上朝放学的人流中打望。
仍一无所获。哎
车刚挤出拥挤的校门口,慢慢加速。
城市笼罩在红橙的夜幕下,车窗外灯光迷离,姜潋把头顶在车窗上,感受到车身的嗡嗡震动。从头到脚都酥麻酥麻的
司机吴叔叔从后视镜里看了看开着的车窗,问:车窗开这么大冷不冷,别吹凉了,要头疼的喔!
嘻嘻,我知道啦,叔叔。她拨开吹散在额头和嘴角的碎发,露出两只炯炯的眼睛,回道。
她全身的血ye都在燃烧,只有这样才能平复滚烫。
美丽的夜景流线般划过,她勾起嘴角,心情愉快。
姜潋回到家里,洗漱完关了灯,四仰八叉舒舒服服地躺床上。
在黑暗中辗转反侧。
她轻吐一口气,意乱。想着那个少年的眉、鼻、眼,伸出一只腿压着被子,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小鹿乱撞般的心跳压下来。
他是个怎么样的人呢?
有的人就是那么一眼你觉得美好。
女孩子的直觉有时就是能透过现象看本质。
她拿起被子捂住头。
他那个样子不晓得又是谁的青春呢?
春天到了,这几天经常出没在楼下花园里的一只猫晚上总在叫,白天她发现种的雏菊被压断了好几枝,地上落了一地的花瓣,小圆桌的桌布好几道抓痕,被抓得起毛。
今晚倒是没听到小家伙的叫声了。
风刮起来了,树叶哗哗地响,电闪雷鸣间,雨就下了,下得急、下得猛。
原来是要下雨了。
玻璃窗外听大雨,她躲在温暖的被子里,露出来的脚趾打着节奏,在床单上抓了又抓。
***
周六数学考完,总有一群人围在一起对答案。
来来来,对答案!
12题选C
错了错了,我刚开始也选的C你肯定和我一样漏掉了一个条件
啊这样啊
这套卷子15题比24题还难
他们在激烈地讨论,但周围的嘈杂都与宋锡词无关。
他正在演算22题,因为在刚刚没有时间做出来,脑海中的逻辑思维框架已构建好,套用着框架一直写,奋笔疾书。
反思了这次考试,花在15题上费了太多时间,数据计算量太大,最后算出来但是占用了其他简单题的时间,特别是22题得不偿失。
他没有和同学们对答案,他对自己很有信心和把握,只要能做出来的题他十拿九稳,
当他把完整的步骤解完,心里也大致有了个底,22题差几个步骤,整个卷面大概扣四分左右。
持续努力,持续自信。
他抖了抖试卷,把试卷铺平叠整齐,收进课桌。看了一眼此刻争论得不可开交的人群,一个长发马尾辫的女生的背影闯进眼帘。
一个恍惚,就盯着一处发起了呆。
陈述真把卷子卷成筒状,手肋撞了撞宋锡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问:宋锡词,这次数学大概能考多少?
能上一百四。
他被打断了神游,不过没有藏藏掖掖,因为没必要。
但他委实讨厌这种被暗中观察的感觉。
不是只有女生才敏感,男生也有第六感。他能感受到从他转学以来,班上有打探的目光,和不屑。
他和陈述真关系并不友好。陈述真这类没有掩饰,没有伪装,直白地表达和试探的人,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又很幼稚地隐藏对别人的嫉妒。
啊,如果不是我错了道选择题,你怎么会考得比我高!陈述真嘟囔。
恰好教室瞬间安静下来,只是碰巧。开玩笑开玩笑哈哈。他连忙解释说。
小人见光,不然心虚什么?
宋锡词不理会这个干巴巴的玩笑,看了他一眼,遂即抽出练习册。
陈述真这人确实在数学上有天赋,既然因为粗心在自己擅长的领域摔了跤,那怎么不多找找自己的原因。
浑身都写着他骄傲,其实内心脆弱得要死。
宋锡词低着头刷题。
大概自讨没趣,立在原地盯了盯他的发旋,陈述真扶了扶眼镜走了。
萧炎,萧炎,人如其名消炎,梦想是成为一名医生,倒是不愧于这个名字。他此刻拿着一本书在看《绝对笑喷之弃业医生日志》
趴在桌子上,正看得津津有味,等到有趣的部分哑然失笑。
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