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不肯?”
“老奴不敢,只是这丫头笨手笨脚,老奴怕伺候不好皇贵君”
“无碍,宫里还有喜嬷嬷,可教习她规矩,嬷嬷莫要担心”
“老奴遵旨”说罢扯过一旁呆愣的女孩“还不快谢过皇贵君”
“谢皇贵君,谢皇贵君!”
“起身吧,这一趟我也乏了,摆驾回宫”
苏御瞧着怯生生,可怜兮兮跟在身侧的女孩“你叫什么名字?”
“回主子,奴婢名唤莲香”
苏御笑着点点头,上了轿辇启程回宫。
——
“禀皇贵君,君上今晚翻了您的牌子,眼下时辰不早了,便由老身等人服侍您沐浴更衣罢”
苏御放下手中书册,面露不悦“我自己来便好,我不习惯别人服侍”
谁知喜嬷嬷不为所动“请皇贵君勿让我等为难”
苏御清楚,凤鸾宫的嬷嬷具是女帝指派,受的也是女帝的旨意,既如此,他还固执些什么呢。
苏御起身,被喜嬷嬷带至偏殿浴房,他衣衫尽褪入了水,在水汽蒸腾缭绕间,涨红了一张俊脸。
洗刷干净后,正赶上殿外传来宫人抬人侍寝的高和声,喜嬷嬷并其余二位嬷嬷便将男人一丝不挂的裹了锦被交付给了宫人。
“你可想好了,此去皇城万分凶险,行事一旦稍有差池,小命难保”她当真不知,当初命芙玥前去伺候那人到底是对是错,芙玥是她看着长大的,她万万不想她因此殒命。
“嬷嬷莫要劝我了,我意已决”芙玥逗弄着怀中女娃,小丫头浑然不知大人的心思,咿咿呀呀挥着小手好不高兴“我相信他是有苦衷的,所以我要去问他要一个答案”
阮嬷嬷自知劝不了她,便只好取过一旁纸笔“这是我在皇城极亲近的朋友,名唤慕青,前些时日我已飞鸽传书与她,你去找她,她会帮你的”说罢,又拿出一个包裹“我知你去意已决,这里有我给你备的金银细软,此去万般小心”
芙玥放下女儿,珍而重之的磕头谢恩“嬷嬷大恩,芙玥今生无以为报,愿来世做牛做马,报还嬷嬷大恩”
阮嬷嬷用帕子拭泪,扶着她起身“嬷嬷我可不赚赔本买卖,今生的恩必要今生报,嬷嬷和望月一起,等着你带他回来”
“好!”
芙玥告别阮嬷嬷后回了浮生阁,看着熟悉的一草一木,可眼下却是物是人非。
“月娘”
芙玥转身望向来人,是大着肚子的墨玉“眼下你即将入盆,怎地还到处乱跑”左右瞧着霁月不在身前,又碍于他孕晚期腿脚不利,便扶着人进了门。
小心将人迎上几凳,又倒了杯温水“眼下来寻我,是何事?”
墨玉低着头,绞着胸前衣襟不做声,再抬头时却落下泪来,这可把芙玥吓了一跳,手忙脚乱给他拭泪“这是怎么了,怎地哭了”男人任由其为自己抹泪,末了却直接偎进她怀里,紧紧抱着她的腰。
芙玥当下便想推开他,奈何又怕惊了他的胎,便只得耐心的拍哄“莫要哭了,眼下你身子重,也要顾忌一些才好”
许是想到腹中胎儿,墨玉抽噎几声后便止了哭泣,芙玥便不动声色的将人推出怀里。
“我去唤霁月过来”
“别走!”他冲过来自身后抱住她,芙玥顾忌他的孕肚不敢挣扎太过,只得好言相劝“墨玉,你何苦”
“你不明白”男人苦涩一笑,随即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衣袍落地的声音,芙玥不敢回头,奈何男人滑腻的身子犹如灵蛇般攀附着她,浑圆的孕肚磨蹭着她,微凉的手指企图沿着她的衣领探入,却被及时按住“墨玉,不可以”
男人就像与她较劲儿一般,借势将女人转了个身与自己面对面,不曾想入目便是男人赤裸的胴体,芙玥连忙别过脸来。哪曾想墨玉‘变本加厉’牵过她的手放在自己腰间“为什么你就不能看看我,他能为你做的,我也能”扳过她的头,强势的吻了上去。
“唔!墨墨玉,别这样!”不曾想男人力气大的出奇,她竟如何挣扎也不能如愿。一拉一扯间,不知是何原因,墨玉感到腹中一痛,随即便跌跪在地上“好痛”
芙玥连忙将人抱到卧榻上,手指在其孕肚上按了按,在按到下腹处时,墨玉发出一声短促的痛叫,芙玥忙又查看其穴口,竟已开了三指。
墨玉早产了。
好在芙玥经验丰富,最终使得他们父女二人平安。
接过下人呈上来的汤药,芙玥叹了口气转身进了内屋,眼下墨玉正在喂奶,她踟躇半步后还是端着药碗坐在了榻边,既以助他生产,眼下再谈避嫌不免有些多余,况且她也要知晓产夫产后哺乳情况,这是她身为花娘的工作。
“今日奶水可多些了?”许是早产的缘故,墨玉产后奶水并不丰沛,襁褓中的婴孩时常因吃不饱大哭。
男人紧了紧怀中幼女,神情落寞的摇摇头。
芙玥接过婴孩放到摇篮中,不一会儿小东西便睡着了。
她复又来到榻边,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