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理被杀,云棠相信艾维斯五世早有预料,不会责怪自己,但身为星星军团的第十三队队长,即使星星军团已经原地解散,他也要为艾维斯五世做最后一点事。
狙击镜瞄准一幢大厦正门的广场,目标还未出现,云棠闭上眼睛冷静片刻。
一旁的助手拿着望远镜观察,又看了一眼腕表,他们应该快出来了。你真的不打算狙杀夏佐·佐-法兰杰斯的儿子?
云棠神色平静道:我不杀孩子。
可是这个不是普通的孩子,他是夏佐·佐-法兰杰斯的孩子,长大了也是麻烦一个。
那就等他长大再说。
来了
云棠蹲守的目标,正是佐-法兰杰斯家族不可或缺的大人物,有绝对权力在手的克拉克与抱着孩子的叶柏。两个倜傥的男人在一众保镖的簇拥下走出大厦,一边低语一边穿过广场,往车子的方向走去。
留给云棠的时间并不多,只有不到两分钟的时间,并且要一口气解决掉两个人,难度之大犹如登天。但作为一个参加过二战的狙击手出身的军人,他一向胜券在握。
突然,砰一声,旁边的助手也猛地吓一跳,望远镜里,只见远处人群里两个英俊的男人应声倒下,不过两岁的孩子高高摔了下去,佐-法兰杰斯家的保镖甚至还没反应过来,人群纷乱逃窜,惊叫四起。
撤退。云棠面不改色起身拆解枪支。
天啊,一石二鸟!云棠,你太厉害了!
艾维斯五世在布拉格以南,邻近奥地利的一个小镇上隐居,已经很久了,倘若前两年,查理没有跑去找他,左誓恐怕至今也无法知道他就在那里。
又是一个夜晚,左誓要求要休息,佐铭谦勉强答应。在饭店开了一个房间,左誓让布莱恩把还没打算休息的佐铭谦先拉进去,他自己准备了酒水,自然而然地把酒杯放在佐铭谦面前,等佐铭谦毫无迟疑地拿起来喝了个干净,他在心中默默倒数,佐铭谦还没来得及思考什么便昏睡过去。
他怎么了?布莱恩上了个洗手间回来,刚好看见左誓把佐铭谦搬到床上。
酒里加了点好东西,他就醉了。
你给他下药?布莱恩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那两个小子说他从斯托克庄园出事后就没怎么休息过,他嫌自己命太长,我可不能纵容他。左誓给佐铭谦盖上薄被,转身回到沙发上坐下,将下过药的酒杯放到一旁。
布莱恩一言难尽地坐下,看着左誓自己倒酒自己喝,心安理得的样子,他才知道,他跟左誓比,实在差太多了。左誓的办事态度比他干脆,如果是他,他只会苦口婆心劝佐铭谦去睡觉,或者一掌劈晕他,哪里会想到给他下药这么中和的方式?他输了,输得心服口服。
你要是想去睡一下也可以。
左誓的语气极为冷淡,布莱恩却听得出里面的关心,他莞尔,给自己倒了点酒。
我们好像从没这样坐在一起喝酒过。
那是因为你一开口就让我讨厌。
布莱恩大度微笑,我不开口也感觉到你讨厌我,我能问个原因吗?
你长得丑。
布莱恩故意用酒杯在面前照了照,叶柏说我长得好看。顿了顿,这就够了。
左誓嗤一声冷笑,不再说什么。
布莱恩靠进沙发背,抿了一口酒,遗憾道:以前陪先生喝酒的日子都不会回来了。
等这小子什么时候酒瘾犯了,你就可以陪他喝了。
布莱恩淡然一笑,他还是不要犯酒瘾的好,先生活得太痛苦,我不想他走他的路。说着,他像想到什么,望了一眼床的方向,目光晦涩,好像已经来不及了。
左誓闷声喝酒,喝了一杯,又倒一杯,心情不悦,他冷漠而残酷地说:那是他活该,喜欢又不跟人直说,我可是听说人小姑娘喜欢他喜欢得要疯。先生也是,倘若他东窗事发时拦住夫人,哪怕把她关起来,也好过分开二十年后一起死,都是自找的。
布莱恩沉重颔首,说不清左誓这样是对是错,是好是坏,可要是事情如此发展,康里现在还活着,佐铭谦也不会这副模样,那就够了,是好的,是对的他只要康里活着。
当年战后,康里在拜尔德·法兰杰斯的陪伴下回到自己久别的,已经支离破碎的家。
少年布莱恩藏匿在破落的庄园里,如同幽灵般苟活了好久,只为了有朝一日能报仇。可是仇人是谁,他不知道,那就毁灭世界好了,让战争延续,再延续,无穷无尽地延续。
这一天,他在憩息时察觉异样,清醒后拿起地上的两把枪,再将唯一的一床被子披在旁边的四个陶罐上,小心翼翼地走出房间探情况。
也许是迷路的人,也许是乞丐流浪汉,但他必须把人赶出去,佐-法兰杰斯的家不能被他人占领。
墙壁被大火烧成黑色,大厅里,两个衣衫整齐的男人背对布莱恩,他们默默无言,布莱恩逮着机会现身,将枪口对准他们,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