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沅的家里,只有一张床。
他坐在床榻边,默然看着她宽衣解带
黯淡昏沉的灯光里,她的肌肤光润如玉,身段妖娆,寸寸泛着诱人珠光,犹如珍宝。
江沅眼眸晦暗,鼻息间的媚香愈发浓郁。
她浑身上下,连头发丝也舒展着媚态,勾魂夺魄。
江沅把她拉进怀里,用力掐住她的下颌: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一而再,再而三的
她光洁纤柔的手臂缠住他,嘴里溢出轻yin,娇滴滴得能滴出水儿,疼
不能再忍,江沅呼吸一沉,松开她的下颌,将她压在身下,胡乱吮吻,胡乱揉弄,未经人事所以毫无章法,全凭本能摸索。
身体烧灼。
汗珠滚落。
一时分不清,他的百毒不侵,到底抵不抵得过她遍体异香?
娇媚的女人痴痴望着他,双眼迷离,似懵懂,似新奇,又似欣然期待。他含吻,她任他吻,他抚摸,她任他摸。唇舌相接,勾勾缠缠,情chao似烈火。
这等快活,让两人都癫狂。
窗外是昏天暗地的狂风暴雨,屋里是暖香浓郁的云雨不歇。
断断续续,做了两三次,一次比一次长久,一次比一次蜜里调油。
黎明初晓时,风雨停歇,天光微亮。
屋里光亮稀疏,江沅支着半边身体,轻轻抚摩怀里熟睡的女人。莹白如玉的肌肤泛着微微淡粉,触感温润柔软,当真是冰肌玉骨,恰如凝脂一般嫩滑。
你叫什么名字?江沅问。
他已不在意她是什么人。
不管以前是什么人,总归现在是他的人。以后,也只会是他的人。
她温顺依偎在他怀里,睁开一双妩媚水眸,轻声回答:我叫桃花。
江沅看着她那双异常妖媚勾人的眼儿,嗓音低了三分:当真?
当真。
她仰起头,轻咬他的下巴,语气充满诱哄:村口有一棵很大的桃花树,那是就我。冬去春来,岁月枯长,我亦感寂苦,想与你结一段姻缘,共此生欢好。
江沅看她半晌,俯首含住她的唇瓣,手里肆意揉弄那团雪白丰盈,含糊的句子从唇齿间溢出,带着狠绝:你若是骗我,我就杀了你。
她面颊绯红,只觉那一重重快感又席卷而来,浑身就像着了火。对于初尝情事的妖Jing,这实在是种难耐而诱人的折磨。
她顺势抱紧江沅,轻喘娇yin:我不骗你,我喜欢你嗯
癫狂的黑夜,荒唐的白日。
动情的男人,贪心的女人。
不知餍足的痴缠不休,等到雨歇云收已是次日天明。
江沅打开窗子,雨后清新的空气涌入室内,榻上的女人嘤咛一声,蜷进被子继续睡。
他看她一眼,嘴角莞尔,俯身在她耳畔说:我去镇上一趟,晌午回来。
江沅从墙角陶罐里摸出些银两,梳洗一番,穿戴整齐后去了镇上。
他买了些女子用的物件,头梳铜镜,木盆浴桶,全都添置齐全。
回家后他的桃花还在贪睡,他便去了厨房,烧了一盘野猪rou,炖了一只山鸡,又炒了一碟菌子。
豆米粥煮得香糯甘甜,她被食物的香味儿馋醒了,软绵绵的靠着他坐在桌边,喝了半碗粥,猪rou只尝了一块,那只山鸡倒是被她吃得干干净净,只剩骨头。
江沅从没和女人相处过,只是耳濡目染,见村中乡邻不是这家婆娘撒泼,就是那家媳妇哭闹,便觉得女人是麻烦。
桃花一点儿也不麻烦。
他出门时,她乖乖等他;他在家时,她安静陪他。
不会絮絮叨叨,不会忸怩作态,也不会任性妄为的使性子。大部分时间里,她都是微微笑着安静看他。
唯独床笫之间格外缠人。
但他喜欢她缠。
那事儿熟能生巧,两人的花样也越来越多,而她不知羞怯,每每特别配合。
江沅很喜欢她,是情是欲他不懂,只觉得这样的日子过得别有滋味,心里存了独占的念头,他开始作长久打算。
这些年他的积蓄惊人,只是没有用武之地,恰逢如今心血来chao,花钱扩建房屋、修筑院墙。
气派的青砖乌瓦,高高的雪白围墙,院里种上葡萄树,架好支架,只等着藤苗慢慢攀爬,来年绿荫乘凉。
他从刘大娘家里买了一只老母鸡和十来个种蛋,拿回家想要孵小鸡。多付了些银钱,算是以往的补偿。
桃花见了鸡蛋果然高兴,看着这些蛋,仿佛看着吃不完的鸡。
从此她在家里也有了活儿干,每日Jing心喂养老母鸡,指望着它能多孵出几只鸡。
老母鸡不负众望,孵出许多只小鸡仔,毛茸茸的,黄嫩嫩的。桃花把小鸡捧在手心里,恨不得一口吞一只,喜欢得不得了。
她最终还是舍不得。
小鸡吞了就没了,可如果养着,以后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