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季,是世家贵族们享受围猎的季节。
他对林子里这些狐狸、獾子不感兴趣,骑着马不紧不慢寻找着更具诱惑力的猎物。
国公府的三公子策马跑来,凑到他身边说:听说你那小姨子正在找婆家,我挺喜欢她,虽然正妻之位给不了她,但我国公府一个妾位想来也不算委屈她。
他懒懒的瞥了对方一眼,让我永安候的妻妹做妾,很抬举她么?
三公子面色讪讪,又不甘心的追上来,我真的很喜欢她,要不然这样,如果她进府后一举得男,我便去说服我娘,扶她做平妻,如何?
平妻?
他终于停了下来,拉住缰绳,回头问道:你真的喜欢她?
喜欢啊。三公子笑得很不正经,你不觉得她娇娇柔柔的模样,看着就让人心痒痒想要狠狠欺负吗?
欺负?
联想一下国公府三公子平日里的所为,他大约能猜出这个欺负是什么意思。
萧珩淡淡回绝:她可不是你能欺负的。
如果真让妻子的妹妹进了国公府,以她那沉静寡言的性子,只怕会被人吃得连骨头渣都不剩。
三公子见他仍然拒绝,口无遮拦说道:喂!你护得这么紧作甚?该不会想享齐人之福?
萧珩懒得理他,策马离开。
转了一圈,没看到让他心动的猎物,反倒见着三公子鬼鬼祟祟的模样。
他一时好奇跟了过去,却见三公子朝一个方向慢慢举起弓箭
她站在树下,手里捧着红彤彤的浆果,正在喂不知从哪里跑来的野兔,浑然不知自己已经成为某人的猎物
萧珩本想阻止,动作却如何也不及那支箭的速度!
嗖!
三公子脸上露出恶作剧得逞后的笑容,只是这笑容没有持续多久,就僵在了脸上。
因为他的臂膀,已然被永安候擒住。
萧珩走过来的时候,浆果散落一地,那只野兔早已不知所踪。
她的裙角被箭钉死在树干上,撕扯出一道开口,露出内里的雪白肌肤。
她见萧珩过来,潜意识里想要闪躲,却无意中将开口撕裂得更大于是她不敢动了,低着头,用轻细的声音喊他:姐夫。
萧珩垂眸看她。
娇柔的姿态显露出怯弱,不过没有哭,只是微微泛红的眼眶比垂泪更加惹人怜惜。
他的眸光从裙摆间的幼嫩雪肤扫过,鲜红的珠ye挂在莹玉般的肌肤上,颤颤巍巍,似坠非坠,映衬得红的更红,白的更白。
那是浆果的汁ye,散发着新鲜的、微甜微酸的气息。
萧珩走近一步,她明显瑟缩了下,却无法躲得更远。
他握住那支箭的时候,心想:她的柔弱,确实会让人想要欺负她。
扎进树干深处的箭,被男人轻松拔掉,别害怕,刚才是国公府的人跟你开玩笑。
她面颊泛红,听到他的话,轻轻应了一声。
上马吧,我带你去找你姐姐。
女眷们都在树林外围的营地里,也不知她是怎么跑到这里的。
她在高壮健硕的大马前踟躇,粉白的小脸被憋得通红,嗓音绵软柔弱:姐夫,我上不去
他沉yin片刻,一手握紧她的皓腕,另一只手扶住她的腰,往上一提,将她扶上马
那一瞬,他仿佛听见她紧张得微微抽气的声音。
国公府的三公子追赶一只兔子,不慎射中了她的裙子,所幸人无大碍。回到营地里,他这样对妻子解释。
妻子很不满,斥责她:来时就嘱咐过你不要走远,你怎么总叫人不省心?幸好没有受伤,万一那箭射偏一些该如何是好?
她垂着头向姐姐道歉,显出窘迫。
不知怎么,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明明不是她的错。
三公子想要逗弄她,不拘她在哪里,那一箭都无法避免。
她被妻子带进营帐换衣裳。
他看着她远去的背影,微微失神。掌心处那柔若无骨的触感仿佛还在,肌肤细滑,腰肢绵软
不知欺负起来,会是何等滋味?
回来的时候,他又听见妻子的训斥声。
他的妻子似乎每天都在训斥各种人,各种事。
婆母即将大寿,没能订到清风观的斋菜素宴,她训斥。
宾客到访,下人没有用上好的金丝五彩花瓷,她训斥。
出门道贺,翻遍库房也找不到合心意的礼物,她也要训斥。
他的妻子总处于焦虑中,担心自己一丝一毫没做好,就会被人小瞧了去。
他跟她说过:不必如此。
只要他还在这位置上,只要永安侯府不倒,就不会有人小瞧她。
只是成效甚微。
但凡有那贵妇穿了更时兴的衣裳,戴了更Jing巧的首饰,办了更热闹的宴会,他的妻子就会坐卧不安,想方设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