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瞬间低下头去,紧闭双眼,仿佛四面八方的光亮会灼伤她一般,唯有泪水顷刻涌出。
他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头,哭什么?不高兴么?
她咬着唇不说话,只是闭着眼睛流泪。
他不想看到她的泪水,那些脆弱不堪的东西会让他心烦意乱。
这不正是你想要的吗?他动作粗暴,不经润滑刺入她的身体里,用语言羞辱她,和自己姐夫做的滋味怎么样?嗯?
他故意狠狠撞击她,主导她身体的反应。
她紧咬唇瓣,泪流满面却固执得不肯发出一丝声音,只有偶尔难以承受之时呜咽出声,楚楚可怜。
他看见她红润娇嫩的唇瓣被咬得发白,而后渗出血丝,伸手捏住她的下颚不许她再咬,俯首狠狠吻住,去吮吸那破裂的伤口,带着血腥味搅进彼此的口腔,唇舌shi濡纠缠,身下越发激烈的索取讨伐。
他将她折腾得奄奄一息,心中的怒火却半点没有平息。
明亮的烛光中,她蜷缩着身体无声垂泪,身上那些青紫交加的痕迹是那么刺目显眼。
萧珩冷冷看着她,口吻嘲弄:你想要什么?做妾,还是平妻?若是拉不下脸来,做个外室也未尝不可。
她不说话。
萧珩披上衣服,起身欲走。
她突然拉住他,姐夫
萧珩怔住。
她终于肯开口说话了
她的声音哀婉而凄楚,带着无限悲伤。萧珩觉得这声音就像一股温婉却也冷冽的山泉,瞬间将自己的火冒三丈熄灭
他转身看她。
那双美丽的眼眸已经睁开,此刻却微微红肿,泪珠滚落,她哭得连鼻尖也泛着红。
萧珩心头不忍,将她抱起来搂在怀里,低声问:你从什么时候知道是我?
嗓音温柔入骨,刚才的怒火不知何时已经烟消云散
她垂着头,小鸟依人模样,连声音也乖巧至极:我认得你的脚步声。
言下之意,从一开始她就知道是他。
萧珩恍然。
后来我的眼睛好了她的话音微顿,香腮上挂着的泪珠滚落,哽咽道,我怕被你知道,你就不来了
那时他欺她失明,任由邪念主导着自己肆意妄为。
如若知道她康复,看着她那双澄清明亮的眼眸,他还会继续放纵下去吗?
会吗
他在心中问自己,却得不到任何回答。
这时,她像是鼓起勇气,咬着唇,主动握住他的手臂,轻声问:姐夫,你以后还来吗?
她在话语中透出无助、期待,还有深深的依恋
萧珩感觉胸口鼓胀,有些热燥。
他扬手拉下床帏,翻身将她压在身下,万般怜惜的亲吻她落泪的眼睛
烛火闪烁,层叠帷帐映出彼此痴缠的人影,从里头溢出浅浅娇yin,勾得男人沉醉其中,难舍难离。
侯爷夫人近日有些心烦意乱。
晚膳时,她看见萧珩从外面回来,问:侯爷昨晚宿在书房了?
萧珩神色淡淡的嗯了一声。
知道不是去了姨娘们那里,她脸色稍霁,等到用膳的时候,却又不知道为什么,频频失神。
萧珩扬眉看她。
她终是食难下咽,放下碗筷叹了口气,海棠的性子太绵软温吞,让人着急,我本想让她嫁入世家大族,她却不争气,摆出那副与世无争的模样给谁看?这世上的东西,若是不争,难道还会从天上掉下来不成?唉
他不紧不慢的用筷子夹着碧绿鲜嫩的青豆,唇角勾起微妙的弧度,像是随意的说道:不急,慢慢来吧。
那语气模拟两可,不知是在安抚妻子急躁的心情,还是在说自己此刻夹豆子的举动。
妻子见他一颗一颗夹得费事,主动拿汤勺挖了满满一勺青豆送到他碗里。
萧珩微不可闻的蹙眉,忽然没了胃口。
几天后,妻子的心情忽然大好。
她喜出望外的对萧珩说:还记得上次来咱们府里的那位御医吗?他有意娶海棠为妻!前些日子我还愁得不行,原来她的缘分竟是在这里!我已经细细打听过了,那御医姓赵,妻子三年前病逝,虽说是个鳏夫,可嫁过去就是正妻,公婆都出自医药世家,脾气最温和不过,海棠嫁过去一定能讨得欢心。
萧珩的脸色愈来愈黑沉Yin冷,他的妻子沉浸在自己的喜悦中毫无所觉。
他问:海棠同意了?
妻子掩唇轻笑,我让她去山上白云寺祈福了,先安排她和赵御医见一面,再告诉她此事,也省得吓着她。
萧珩转身就走。
妻子愣住,往外追出几步,侯爷,您去哪?
回都察院,处理公务。
她跪在蒲团上,双手合十,静静仰望着眼前庄严又慈悲的佛。
悲伤与绝望笼罩了她,原本沉静娇柔的气质更添几分哀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