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找什么?官印?他上前几步,明封本欲阻拦却被三个侍卫制住,刘距从齐十一手里夺过方才他放私印的囊袋笑了笑。
找官印做什么?他问。
你擅自离开岐阳,禁锢肃远侯,你想做什么?齐十一冷笑道。
看来他也不会说了,刘距对身后的人吩咐道:找个法子放消息出去,就说官印在刺史府,派人好好等着。
而后刘距的目光又落在明封身上,若有所思道:原来肃远侯的眼睛已经好了啊?这消息恐怕陛下都还不知道,倒真是让人意外啊。
你想做什么?明封狠用了力,愣是挣脱了那三个侍卫的捆绑。
城中近日盗匪猖獗,在下只是担心肃远侯和孙刺史受害,这才找了人来保护二位。刘距自然不会说实话。
你也不怕我们出去了,将这事禀报陛下。明封对上他的眼道。
刘距没有显露出惧意:在下可不知道有什么值得肃远侯上报的?不若等诸位能出去的时候,咱们再说吧。都给我看管好了,可不许这些贵客们出事了。
看他走时的样子绿英见四周无人了才沉声说:他若真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咱们在这儿,恐怕是出不去了
杀杀这么多人?孙刺史有些害怕起来,他也敢?
若是唯他一人,倒是没这可能。但如若有人在他身后,他自然敢。绿英说完后转过头问起了齐十一陆思音的下落。
没想到意外落网的他倒不显得紧张:放心,她好着呢。
只是他还没坐多久,那门前的侍卫又闯了进来将他拖走。
诶他真是欲哭无泪,这皮rou之苦怕是躲不过去了。
老板,来个胡饼。那刺史府侍卫打扮的人站在一摊贩面前要着东西,过路的乞丐突然撞了他一下,惹得他看了看自己的衣袖上一团灰。
走路不长眼睛啊!
他怒了一声,只看那乞丐头发凌乱遮住了相貌,他双手合十拜了拜连忙就逃走了。
田修到了角落里才掏出方才那侍卫递给他的东西。
陆思音压低了帷帽走了过来道:他们的人手现下都调到刺史府去了,我方才喝茶的时候还听到两个侍卫在那儿私语,说昨夜有人闯入肃远侯的住处,要盗取孙刺史官印,便说起了官印在刺史府的事。
玩瓮中捉鳖呢,田修看着自己手中的私印笑道,齐十一手脚倒是快,掉了个包,递给我从前的手下,也算是送出来了。
假意撞在侍卫身上那一下,齐十一便将掉包后的印鉴递给了那侍卫。
陆思音点头,好在田修在那些侍卫里还有那么几个信得过的,她提早从他们那儿知道刘距来了,便让人故意点破调虎离山,齐十一被抓,刘距的戒心才会放下一些。
你带着这个私印,赶紧去找西南王,有这个东西,好歹证明是孙刺史同意的,到时候追究下来他也不会受损。找到人之后先解此处之围,我怕刘距做出什么疯事来,控制住刘距再调动岐阳的兵马。她对田修交待着,想了一阵从怀中拿出了自己的印鉴,这是肃远侯的印鉴,告诉他,一切罪责有人担着。此番若能除了刘氏叛乱,日后他田氏在西南地位即可稳固,就算为此,你也要尽量劝他。
田修还没反应过来她身上怎么会有肃远侯的信件,下一刻见她匆忙神色又赶紧问:你要去何处?
去找宁吴,她看着天色,现下出发或许到申时便能到岐阳,咱们分头行动,能节省些时间。
诶,你一个人去不是送死吗?田修赶紧抓着人的手臂不许走。
事从权宜,如今刘距把持着壶州岐阳,想来刘符处也早已下了套,他们一行又能等到什么时候?她语气焦急了些,看田修犹豫样子,她吐了一口气后思索了后问:上回言渚让你查的事情如何了?
田修反应了一阵后道:人倒是找着一个,但是急着出征,便没有细问,等着回来再处置的。
好,你告诉我那人在何处,其余的不必管,赶紧去找西南王。
诶,田修似乎还有顾虑,最后懊恼叹气一声后道,你去岐阳便到东三巷子找一个药铺,本该接应王爷的人都候在城外,虽然只有两百多个人,但也比你一个人安全,你拿我的信物去。说着他将腰间一个木牌递给了她。
方才犹豫,大概也是对她还有疑虑,现下算是全然信任了。
她握紧那牌子对上田修皱着眉忧虑的眼睛点了点头,而后看着他混在出城的人里离开才松了口气。
大哥,咱们都在这儿十几日了,怎么也没个动静啊?刘距那东西不会是在诓咱们吧?一个头发只留了中间一绺的人才吃了饭,大喇喇躺在椅子上看着宁吴。
老二,收拾起你这副样子,带着人去巡视,免得人来了你还在这儿喝酒。宁吴看他不情不愿走了之后也皱起眉叹了一声。
下山打探的人到现在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只说刘距好像不在城中了,也不知道究竟要出什么事。
到戌时的时候他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