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安无论后面要再查什么,都要先回去复命。
叶长安进宫去复命的时候,景若曦便将自己关在屋子里画画,毛笔最近已经练的还可以了,但是画画一样不行,不过不要紧,她找了些碳条,让燕名给削成了合适的粗细,再裹上细细的布条,当做最原始的铅笔。
一张又一张的画,当叶长安从宫里出来的时候,吓了一跳。
“若曦,你这是干什么?”叶长安收回脚,差一点踩在地上的一张画上,那是一张床,床上熟悉纹路的被子褥子,这是廖怀生的家。
“我把廖怀生屋里,屋前屋后的场景都画了出来。”景若曦道:“这样看更加直观。”
这个没有照相机的,可悲的年代。
第491章 海生水生
“你都画下来了?”叶长安有点不相信,但接过来一张仔细看了看,还真是,不知道是不是分毫不差,但打眼一看,确实是和当日房间一样。
“是啊,细节可能有疏漏,但大体是差不多的。”景若曦这一点自信还是有的:“你看看,哪里有什么我们没想到的地方。”
廖怀生既然跑了,又说有大礼相送,景若曦便总觉得这礼是在屋子里。只是因为不知道礼是什么,所以一时间无从下手。
“别着急。”叶长安怕她想的太多:“廖怀生在浍河边住了二十来年,虽然平日里不怎么和人来往,但也不是完全不来往。总要买米买油,特别是有老婆孩子那段日子,更少不了的接触别人,总能打听出一些消息。”
“嗯,你打听你的,我研究我的。”景若曦颠三倒四的看:“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她之前也遇见过一些连环案件的凶手,会做出一些特别的记号,或者是个人的一些特别嗜好。往往都是非常隐蔽的,看不出的时候怎么都看不出,一旦开了窍,就恍若醍醐灌顶。
这就需要特别的耐心,耗得起耗得住,一份资料研究个十天半个月,一个月两个月,都是有的事情。甚至一个重大案件,跨省跨国,前赴后继,持续几年也是有的。
做这一行,雷厉风行要,耐得住寂寞也要。
景若曦道:“你去忙吧,我慢慢研究。要是有什么消息就告诉我。”
“我真是要给你加薪水,我这些手下,你是最尽心尽力的。”叶长安无奈:“作为你的上司,我真是为拥有这样的手下感到骄傲和自豪。”
景若曦揉了揉太阳xue:“不用骄傲和自豪,多准备点钱就行了。”
“以身相许要不要。”叶长安嬉皮笑脸靠过来。
景若曦五指张开将人脸推开:“廖怀生是个捞尸人,水性好的可怕,我觉得你可以从这方面查。说不定,我说说不定啊,他不叫廖怀生,叫海生,水生什么的……”
越想越不着边,叶长安赞许道:“燕名他们比你,就查这一点海阔天空的想象。”
“呵。”景若曦傲娇的转过头去。
这时候,燕名匆匆忙忙的来了,手里抓这个……鸽子。
到了房门口,燕名从鸽子腿上取下个竹筒:“少爷,廖怀生的消息查到了。”
“那么快。”景若曦好奇凑过去,便看见叶长安打开竹筒,从里面取出个纸条,上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
字太小,景若曦角度又不好,一时没看清楚,但是眼见着叶长安的表情越来越奇怪。
“怎么了?”景若曦奇怪道:“你那什么表情?”
“看神棍的表情。”叶长安坦然道:“廖怀生……以前果然叫廖水生。因为是水边出生的,所以取了这个个名字。”
景若曦也愣了一下,随后得意道:“哈哈哈,我真的猜对了?还有呢,还有什么?”
“他是拓族的人。”燕名道:“二十年前在一次执行任务后,受伤离队,流落在浍河边,从此在那里住了下来。”
第492章 得来全不费工夫
“拓族的人?”景若曦立刻就想到了那日和时若扬一起被追杀的事情,两人在林子里淋了半夜的雨,自己高烧不退,在驿站里休息。
那日驿站里偏偏出了起命案,一个身份不明的人被杀,留下一块空白的金牌。
景若曦猛地站了起来,在一堆画稿里一阵乱翻。
“找什么?”叶长安看着景若曦那样子:“你想到什么了?”
“那面令牌,你还记得么?”景若曦哗啦啦的翻着:“上面什么都没有的,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的,后来你带走了。”
“自然知道,不过那令牌连宫里也没见过,至今也不知道是做什么的。”叶长安耸了耸肩:“怎么,你有什么新的发现?”
“有。”景若曦终于从桌上挑出一张纸,敲了敲:“看这个。”
两人都看过去,不过一打眼也没看出什么。这张画的就是廖怀生的屋子,一边是床,一边是墙,正是他们打破的敲碎的,每一块砖头都敲开来看了的那堵墙。
这确实是一堵让他们都觉得怀疑的墙,可既然每一块砖头都检查过,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