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骆诚哥想得周到。”李娇娘笑着道。
两人一起合作。
李娇娘找了两根树枝,将野兔rou穿起来,又洒上盐巴粒。
骆诚则砍了两根稍粗的树杆,将木堆架起来。
接着,他将野兔架在火上烤。
兔rou遇到旺火,没一会儿就发出滋滋的响声,有油水不时往下滴,滴入火里,腾起一阵清香。
灰毛卷球趴在李娇娘的裙摆边,两眼巴巴看着那兔子rou。
李娇娘指着一只兔腿,笑着道,“这条腿待会儿给你,怎么样?”
小家伙马上龇牙,伸舌舔起了嘴角,满眼都是期待。
骆诚是烤野味的行家。
小半个时辰后,他将整只兔子烤得外焦里嫩,rou香飘得满山洞都是。
一只兔子后腿给了李娇娘,另一只给了灰毛卷球。
他则吃起了不太肥的前腿。
“好吃好吃真好吃,骆诚哥,你真厉害,简简单单的烤兔rou,居然也这么美味。”李娇娘连连夸赞。
“慢点吃,别噎着了。”骆诚笑着看着她吃。
哪里是美味?她分明是饿急了,饥不择食了。
李佩玉看他们仨吃得津津有味,几乎要流口水了。
她两眼巴巴看着穆宣,“穆哥哥……”
穆宣闭眼,不理她。
他不想再去找羞辱。
穆宣不说话,不理会,李佩玉只好叹着气,忍着食物的诱|惑,闭眼装睡。
谁叫她和爹走散了,还没有带钱呢?她今天倒霉透顶了!
要是她有钱,她就去找李娇娘买一只兔子腿。
这二人装清高不来sao扰,李娇娘正求之不得。
吃饱了,李娇娘走到外面的山泉边,接了水漱了口洗了手,走回到火堆旁,拢着斗篷休息。
她笑眯眯道,“今日份完美。”
见她吃好了,骆诚这才认真吃起来,吃不完的,他全让灰灰毛卷球吃了。
这只小东西只有松鼠的个子大,却特能吃,消灭了剩下的半只兔子。
李佩玉看见了,嫉妒得眼睛都快冒火了。
虽然有灰毛卷球在,能准确的知道下山的路。
但必竟是晚上了,外面的风雪很大,山路凶险,骆诚不赞成连夜下山。
李娇娘想想,反正也没有什么急事,便也不急着下山,她打发灰毛卷球下山去,接着守马车。
小家灰吃饱了,Jing神满满快快乐乐跑走了。
骆诚将枯树的枝丫全都砍断砍短,堆在火堆旁备用。
李娇娘往火里又加了些柴,她打了个哈欠,“困了困了,骆诚哥,睡啦。”
“嗯,睡了。”骆诚在她的身旁坐下来,将她的小脑袋捞进怀里,抖开斗篷盖着两人。
火光照在他们的脸上,柔和温暖。
李佩玉又开始嫉妒了。
同样是男人,为什么李娇娘家的那么贴心温柔,她的未婚夫却是个自私自利的人?
真应了那句话,人比人,气死人!
她如此想,穆宣也如此想,李娇娘胆大贤惠聪明,李佩玉却刁蛮任性愚蠢。
若不是应和生辰八字,想他堂堂三品大学士的嫡孙,怎会娶一个六品小官的幺女?
……
虽然吃饱了,也靠着火堆睡着,不是太冷,但倒底不是睡在床上,怎么睡怎么不舒服,不到天亮,李娇娘就醒了。
眼开眼,她发现自己睡在骆诚的怀里,骆诚坐着。
她的身上还盖着骆诚的斗篷。
她抬头去看,正看到骆诚也朝她望来,“醒了?”
“你没睡?”抱了她一晚?这男人!
“挑床,睡不着。”骆诚闷声道。
李娇娘扯扯唇,装的吧?你又不是高门公子爷,挑什么床呢?明明就是变着法子关怀她。
她这么挑床的人都睡了会儿。
李娇娘从他怀里爬起来,把斗篷披在他身上,“我睡好了,啊,好舒服。”
她站起身来,活动着胫骨。
发现另一方,李佩玉正缩着身子,一脸嫉妒看着她。
这位也没睡?
是呢,她挑的好男人,可不心疼她,自私的睡在火堆旁,浑然不管李佩玉。
李娇娘微微一笑,用唇语说了几个字。
李佩玉气哼哼嚷着,“李娇娘,你说什么?”
“我说,自己挑的男人,好与坏都由你受着。”她笑眯眯道。
“你……呀,我跟你没完!”李佩玉再受不住羞辱了,从地上爬起来,冲向李娇娘。
骆诚抓起柴刀横在李娇娘的面前,挡着她,“想干什么?”
李佩玉吓得呆住,再不敢往前走半步,怏怏退了回去。
“骆诚哥,天差不多要亮了,咱们走吧。”李娇娘看一眼李佩玉,“免得咱们在这里秀恩爱气死一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