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昌听一愣一愣的,不知怎么跟李娇娘反驳。
郑元嘴笨,更加不知怎么回驳。
高宗气得咬牙,这二人,居然将他的军?
“那是……,咳咳咳……”高宗忽然又咳起来。
而且是一直咳着,咳得说不出说话来了。
吉昌焦急地问李娇娘,“李娘子,官家又咳嗽起来了,你快点来看看。”
李娇娘说道,“官家的病,是风寒引起了嗓子发炎,要想嗓子好,还是请官家少说话吧。”
这个高宗,不是想装病装咳吗?
她就让他一次咳个够!
咳几下又死不了,顶多难受下而已。
她袖中藏着药粉,她抖下袖子,药粉散到高宗的面前,吸进去之后就大咳。
年轻人抵抗力强,吸了一点没事,像他这种纵欲过多的半老头,吸多了就会大咳不止。
“官家?官家?”吉昌爬到床那里,拍着高宗的后背给高宗顺着气。
“哼!”高宗脸上腾着怒火,“那孩子是……”
他话说了一半,又咳起来,一阵排山倒海,咳个不停。
李娇娘说道,“官家,您的嗓子这三天之内,还是少说话吧,以免急病成了慢性病,那治起来可就棘手了。”
成了慢性病,那怎么行?
高宗马上老实地闭了嘴。
卧房外,知府家的仆人,已经抓了药来。
因为是给一国之君吃的药,不消吉昌提醒,知府一家也不敢大意着,主动将药送来高宗的卧房,给内侍大臣吉昌查看。
吉昌身为近臣,除了服侍起居之外,凡是入口的东西,他全都要亲自查看,并且试用过确认无毒之后,才能送与高宗服用。
三剂药,吉昌一包一包地查看着,他捏了药片闻了闻,发现没有问题后,点头道,“安排煎药吧。”
知府挥挥手,府里的管事马上收了药,带出去煎药去了。
除了吉昌,一行人退离卧房,来到外间。
按规矩,药没有煎好,所以大夫还不能离开。
卧房里,吉昌小声问道,“官家,这个法子,不可行啊。”
李娇娘和骆诚软硬不吃。
高宗不甘心,“既然他们找着借口,那你去,跟去医馆瞧瞧。再来汇报于我。”
“是。”
吉昌来到外间,看向李娇娘和骆诚,抬着下巴说道,“官家有旨,准本侍臣前往医馆,看望李娘子和骆诚的养子。”
李娇娘看一眼骆诚。
骆诚压着心中的怒火,回道,“遵旨。”
于是,不等高宗服下药,吉昌就催着李娇娘和骆诚回医馆。
越州知府一头的雾水,他对自己夫人说道,“这不合常理啊?按说,得服下药,李娘子才能离开,这还没有服下药呢。万一药有问问题……”
知府夫人说道,“老爷,官家的心事,哪是我们猜得着的?”
越州知府看着自己夫人,“莫非,官家没有生病?装的病?只为去医馆看个究竟?”
知府夫人眨着眼,说道,“也许是呢。”
越州知府说道,“那坏了,不能让他们看出真相。”他急得转身就走。
知府夫人却一点都不惊慌,拉住知府的袖子,“老爷,你急什么?你跟着着急上火,就不怕官怀疑到老爷的头上?”
越州知府停下脚步,回头看向他夫人,他伸手一拍脑门,恍然说道,“我这真是急糊涂了,那李娘子敢前来献策,就一定做了准备,吉常侍去看普安郡王,不一定看得着。”
“就是这个理!”知府夫人笑着道。
……
正如知府夫人所料想的那样,吉昌前往医馆的时候,根本没有见到赵琮。
向二宝和春丫,全都配合演戏,——赵琮看到生人来了,吓得藏起来了,他们也正找着呢。
李娇娘马上不客气了,看着吉昌冷笑着道,“吉大人,我养子如今不见了,你满意了?官家满意了吧?”
吉昌怒道,“大胆,你们敢对官家言语不敬?”
“我有说错吗?”李娇娘道,“见到知府大人,见到太后娘娘,见到所有大臣我也敢这么说!官家是天下的官家,管天下大事,却不能干涉我们小老百姓的生活!”
李娇娘敢这么怼高宗,实在是因为宋朝不乱杀文人,只要不反,骂天骂地骂皇帝,皇帝也只能生着气的回骂。
骂不过的,发配边疆眼不见心不烦。
她又不是官,高宗发配不了。
再说了,这会儿是高宗不占理!
果然,吉昌被李娇娘怼得说不出话来,灰溜溜走了。
向二宝走到门口,看着吉昌的马车走远,回头朝李娇娘说道,“娇娘姐,那人是官吧?你怎么连官也敢骂的?”
李娇娘坦坦荡荡说道,“我一没偷,二没抢,三没行凶,四没造反,有什么不敢的?”
向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