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琮儿。”春丫气得踢了下脚下的土,真是说不出口呀。
“这个混蛋!”李娇娘怒道,“小琮儿喊你小姑呢。”
“他嫌贫爱富了!”春丫咬牙恨道,“嫌弃二宝不会赚大钱。”
“他又会赚大钱了?”李娇娘冷笑,“春丫你别怕,有我在,有你骆诚哥在,他不敢对你怎么样。”
安抚好春丫,李娇娘将她带回向二宝身旁坐好,又朝骆诚点了点头,“骆诚哥。”
骆诚将烤好的一只羊腿,递给赵琮,“这只烤好了,你先吃。”
羊腿上划了些口子,洒进了盐巴,在火上烤过,焦黄的表皮卷起,正滋滋滴着油,散着阵阵清香。
李娇娘想着,要是有孜然粉洒点上面,那味道更好了,可惜没有。
赵琮马上递给李娇娘,“娘,你先吃。”
李娇娘一怔,心说这孩子没有白疼,有吃的马上想到娘。
她笑着摆摆手,“你先吃吧,我和你爹商议点事情。”
“哦,那我先放着。”赵琮将羊腿放在一个木架上搁好,又去烤另一片羊排。
这孩子!
李娇娘好笑。
“琮儿,你先吃吧,冷了不好吃。”骆诚劝他。
赵琮摇摇头,“不,留给娘,娘还没有吃呢。”
骆诚莞尔一笑,随他去了。
两人离开人群,骆诚马相问着李娇娘,“什么事,娇娘?你和春丫刚才说了什么?”
“六叔这人又欠揍呢!”李娇娘想到春丫的事,好心情又没有了,恨恨着咬牙,“他要春丫和二宝退婚,想将春丫嫁琮儿!”
骆诚惊讶得挑眉,“什么?他脑袋被驴踢了?”
“而且不止踢一下,估计踢了好几下,踢傻了呢!”李娇娘怒道,“琮儿年纪小不说,他那身份,能随便娶个民间女子的?我们同意了,赵氏族里能同意的?还不得死劲地刁难?”
“……”
“这不上赶着给自己找难题吗?再说了,哪有一女许二夫的事?春丫和二宝多好的一对,他居然想拆散?”
“……”
“哼,嫌贫爱富,说得好像他赚了很多钱似的!”
“我去找六叔!”骆诚捏着拳头,想去揍一顿骆福财,“他不能留在这里了,他必须得走!一来就坏事!”
李娇娘跟上他的脚步,“骆诚哥,你打算将他安排到哪儿去?”
“当然是安排得越远越好,不能再让他出现在春丫的面前!这一回,他必须得去边地了!”骆诚冷声说道。
李娇娘笑了起来,“叫知府大人送去吧?”
骆诚点了点头,“今晚先将他关起来再说。”他走回到人群中,喊着阿生,“阿生,带两个人过来。”
阿生放下手里啃着的羊骨头,抹着嘴边的油,喊了两个人,笑着跑来,“骆东家,有事吗?”
“嗯,你们跟我来。”骆诚朝他们点了点头,带着他们走到骆福财的面前,“将他捆起来,关柴房去。”
阿生咧嘴一笑,“好呢。”
三个人冲过来,将骆福财一把摁住了。
喜梅吓了一大跳,赶紧跳开来,紧张地看着大家。
骆福财叫嚷起来,“为什么关我?骆诚,我是你亲叔!”
“六叔,你实话实说,是不是来越州城躲赌债的?说来做生意,丢了盘缠,是假的吧?实则是被人催债催得紧,才跑来越州城的,对吧?”骆诚盯着骆福财的脸,冷冷问道。
骆福财眨眨眼,“没有的事,不是的。”
骆诚看他一眼,问着喜梅,“喜梅婶,你说吧,他是来躲赌债的,还是来做生意的?”
喜梅眼珠子转了转,“我说实话,你能不能让我留下来?我给庄子上做饭,你多给些钱给我?一千文一月有些少,一千五一月成不成?”
骆诚说道,“你先烧饭一段时间再说,大家都没有意见,我可以出到一千五一月。”
喜梅高兴了,“好,我说我说,不过,你要说话算话啊。”
骆诚说道,“我医馆的名字叫诚信医馆,我做人信奉的便是诚信二字。”
李娇娘也说道,“喜梅婶放心吧,我们从未做过失信的事。”
喜梅点头说道,“好,那我信你们,我说实话。”她一指骆福财,冷笑道,“他哪里是来做生意的,他是来躲赌债的,他欠了人五百贯钱呢,那人说,年底前不还钱的话,就将我们卖到南洋去做苦力。”
嫁了骆福财几月,她也看出来了,跟着骆福财没好日子过。
老是躲债,躲债,这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
这回可好,债主说连她都要抓去卖掉!
要是这里供她吃喝,还给地儿住,她就留下来,不跟骆福财东奔西躲了。
这骆诚的养子是个郡王,跟在郡王手下当差,总比逃亡的日子强。
骆福财跳脚,“胡说,没有的事,你……你撒谎!你这臭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