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回山上去,怕是会被胡老七他们笑死!
他一早还骂胡老七不记得祖坟呢,这会儿,他怎么就退缩了呢?
西门飞如是一想,心中又不那么沮丧了。
“好,不走就不走,老子赌了!”他站起身来,甩了下袖子说道,“反正老子一无所有,输了就输了,怕什么?”
赵士程心中,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心中更加佩服李娇娘。
好一个即将法!
。
胡老七去村里寻人,还没有回来。
没有人手,西门飞这教头就无事可做。
但他闲不住,嚷着要去看马。
骆诚和赵士程,还有赵琮,他们三人便陪他去看马。
李娇娘跟着去看了会儿,又回了自己的房间,去看那包棉花团。
有些事情,不必她事事亲为,骆诚可以办得更好。
西门飞是男子,男子们之间更加好交流。
李娇娘找了个干净的箩筐,将棉花装在里面,搬到院中晾晒。
一边翻晒,李娇娘一边摘棉花籽。
这几十朵的棉花,顶多只一斤的重量。
棉花太少,只能做个盖腿的小盖被。
种子全部摘出来,李娇娘数了数,有二百八十三粒,比她想像的要多。
种子不会粒粒发芽,不过,有一半能发芽,也能长成百株棉花,百株之后,再百株,那片荒山就能遍种棉花了。
她将种子铺在一块石头上晾晒着,将那堆棉花均匀铺开晾晒。
接下来,该弹棉花了。
弹一斤的棉花,那只是小工序,简单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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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门飞看了马匹之后,说道,“马是好马,不过,全都没有马鞍和脚踏,全是裸马,怎么骑?”
骆诚说道,“脚踏已经到铁铺里定制去了,马鞍也在采购了。”
西门飞惊讶了,这些人,比他想象的要能干,行动迅速。
“得催一下才行,没有马鞍和脚踏,根本无法训练。”
骆诚说道,“这个自然,西门生先不必Cao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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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上午过半时,起一大早去村里找人的胡老七回来了。
经西门飞一提醒,他果然如愿带来一百名青壮年。
陪着那些人来的,还有一些年长的人,说着略带北地口音的越州话。
乌压压一群人进了庄子后,围着西门飞纷纷说着当年北地的事情。
“西门先生,没想到还能在有生之年,再次遇到先生啊。”有老者拉着西门飞的手,哭了起来。
一口当年的京兆口音。
西门飞心里感叹着,哽咽着,除了神情悲愤,不知该说什么才好。
老乡见面,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说着当年逃难的事情,人人心中都感慨着。
李娇娘和骆诚赵士程没有打搅他们,让这些进庄子的人,一直陪着西门飞说话。
到了中午吃饭时分,他们才渐渐回家去了。
至于那找来的一百人,当然是要留在庄上吃饭了。
人太多,开销自然就大,胡老七和阿生一起来找李娇娘和骆诚,商议着这些人目前的吃住问题。
虽然李娇娘说,马匹闲下来时,会派往城中做出租的生意,但眼下出现了皇子比试的事情,又到了年关,一百架的马车,根本赶制不出来。
目前最需要解决的是,年前半月的吃饭问题。
“李娘子,骆东家,这些人家里的日子,都过得不是很宽裕,他们前来参加训练,家里的活计没人干了,家里收入就少了,叫他们回家吃饭,一是太远,二是,他们家里也没有多的口粮啊。”胡老七忧心说道,“全部吃庄上的粮食,花费也不少,李娘子,骆东家,这得多准备钱粮才是。”
李娇娘早想好了应对的办法。
她说道,“他们当然全都在庄上吃饭了,住的话,就让他们回家住吧,都离得不远呢。至于说他们吃饭的钱,你不必Cao心,我自有安排。”
城中那些大户们,对赵琮的事情坐视不管,可说不过去。
她得找找他们了。
骆诚从袖中取了一份图纸,递给胡老七,“这是安排,你看一下。”
胡老七接在手里,看完之后,马上笑着道,“这个主意好,骆东家,你想得真周到。”
李娇娘笑着道,“这样的话,他们就没有意见了吧?”
“这当然不会有想法了。”胡老七笑着道,“包吃饭,还有钱,还能回家,这是美差呢!”
昨晚,骆诚说睡不着的时候,她和骆诚商议出了一个安排人员的对策出来。
每人每天包吃之外,再补贴三十文钱。
另外,将一百人分成十队。
每隔五天,安排一队人,也就是十人回家休息一天,这一天,足够他们帮着家里处理杂事了。
每天安排两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