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有个什么学长觊觎。
容祁舔了舔唇,心头几番波动都被强压下。
最后,他似是自言自语地说了句,“我说自己不婚,你也不想想是为了谁。”
然而被他看着的人躺在床上动也没动。
容祁自嘲似的笑了一声,他这是在期待什么?
许久,他收回长臂,起身走出了房门。
当门咔哒一声关上后,床铺上睡着的郑浅似有若无地呢喃了一句——
“你不找我绝育,难不成是喜欢我啊……”
*
郑浅这一觉睡得香甜。
她迷迷糊糊地醒来,扶着床坐起,觉得脸上的热度退了一些,神思也清楚了不少。
这一觉,她好像睡得有点久。
等出了房门,郑浅四下看了一圈,没人。
倒是厨房倒是传出了刀割案板的声音。
她心里一紧,捞起了手边的扫帚,放缓了步子往厨房走去。
门外,郑浅小心地探出头,只见极少生火的厨房里放满了菜品,而台子中间,一个挺拔俊秀的背影正立在那里。
“容祁?”
容祁停下手里的刀,回头望了眼,“醒了?”
“嗯……你,你在干什么?”
“做饭。”
容祁扫到了郑浅手里的扫把,抿唇一笑,“你难道不知道,拿着扫把对客人意思是把人扫地出门吗?”
郑浅一愣,这才想起自己手里的防身武器。
“不是的,我以为是贼。”
“哪个贼往厨房跑?”
容祁挑眉,“这厨房干净得跟没人来过似的,老鼠都不会来。”
郑浅:“……”
她撇撇嘴,把扫把放到一边,走进了厨房。
“哪里来的菜?”
“网上买的,送货上门。对了,还有你的药。”
容祁的注意力集中在手里的土豆上,“放在桌上了,你记得吃。”
他顿了顿,语气包含深意,“晚上可没人哄你这个小怪兽了。”
“?”
“为什么要哄?”
郑浅皱眉,没听懂容祁的话。
“你不记得了?”
“我应该记得什么?”
“你发烧了,知道吗?”
郑浅眨巴了两下眼,伸手探了探头,温的。
但是爬起来的时候整个人确实晕乎乎的。
原来是发烧了。
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德行的郑浅默默低下头。
“我……应该没说什么过分的话吧?”
容祁笑而不语,熟练地把切好的菜放好装盘。
然而越是这样清风朗月的模样,郑浅越是心慌。
她两步迈过去,“你说吧,我受得住!”
铺面而来的淡香灌入容祁的鼻尖,他略一晃神,不动声色地往旁边挪了一下。
郑浅却不依不饶,“我自己是个什么德行我知道,你不用觉得不好意思,我……”
“你强行掐着我,让我给你当皇后。”
容祁偏头,压下细长的睫毛,唇角微微翘起,略带无奈地打断了郑浅的话。
“你还说,要是我不听你的,你就再也不让我侍寝了。”
郑浅:“……”
郑浅:“………………”
侍寝??
这……这什么虎狼之词!!
郑浅觉得要不是两个人认识,对方一定会觉得自己在耍流氓。
气氛莫名尴尬了一下。
看着眼前的女孩儿低头脸红的样子,容祁的心里慢慢软下。
如果真让她知道自己陪她吃了药,按照她的性格,估计又要想尽一切办法补偿自己了。
他不要补偿,更舍不得她自苦。
“有空的话就烧壶水给我,一会儿拿进来。”
屋子里只有他们两个,这话是对郑浅说的。
容祁虽然嘴巴有点坏,但是也为难她。
郑浅点点头,逃跑似的溜去了厨房斜对门的餐厅里。
水开的空档,她靠在旁边等了会儿,顺便往厨房望了两眼。
容祁身上的衣服已经成了她给的米白色衬衫和有些发白的牛仔裤,都是很久之前的款式。
衣服虽旧,但穿在他身上却不紧不松,长度适宜,衬衫贴着挺拔的背脊,裤子正好垂到脚踝。
他挽起袖子,叠了两叠到小臂上,露出一小截白皙匀称的肌rou,冷白的手指握着银色的刀柄,每一下都干脆利落。
仿佛像制作艺术品。
背影透着温润、清隽,又沉稳的气质。
对于郑浅这种没有厨艺天分的人来说,看容祁做饭真的是赏心悦目了。
平时的房子安安静静,今天难得多了些声音。
厨房外是水渐烧开的咕嘟声响,厨房内是清脆的切菜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