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也只有这点手艺了,若是成了,也好早些离开陆府。”
若是真能离开陆家,我想带你一起走,你会愿意吗?
听着阮萱的话,陆锦行思及自己,过了良久才说:“嗯,这样也好。”
阮萱不太明白陆锦行这话的意思,却能感受他身上透出的沉郁,深吸一口气,克制着拥抱他的冲动。
“对了,你快猜猜香膏是什么味道的?”
阮萱的问题将陆锦行的愁绪拉了回来:“花香?”
“不对。”
“果子香?”
“也不对。”
“那是?”陆锦行就没用过香粉,能猜出来才怪了。
阮萱神秘地打开盖子,将瓷瓶贴近陆锦行的鼻尖。
“没有味道。”陆锦行嗅了嗅。
“不该啊。”阮萱将瓷瓶拿回自己闻了下,明明有,还很好闻,“你再试试。”
陆锦行努力吸了口气,还是什么味道都没闻着,诚实地摇了摇头。
阮萱也是百思不解,忽地,她顷刻愣住了,怔怔地转头注视还在对着瓷瓶轻嗅的陆锦行。
她可真是个傻子!
她将陆锦行身上的馨香气味制成香膏,再让本人去闻,可不就是大傻子吗?!
因为身体自带的体香,自己可是闻不到的。
阮萱羞恼成怒,夺过陆锦行手中的瓷瓶:“这瓶没做好,我等会再去拿瓶更好的给你。”
“嗯,好。”
阮萱盯着手里的瓷瓶,她决定,留着自个儿用了,虽然此种行为像是在耍流氓。
第六章
阮萱带着陆锦行在阮宅歇了一晚,第二日方才磨磨蹭蹭的打道回府。
谁让她着实不喜欢陆府之人,大多都是些狗眼看人低的势利眼,瞧着闹心,连带着里头的一草一木也令人不悦。
况且两人回府还走不得大门,陆锦行是庶出,只能走侧门。
这亦是阮萱对这类高门大户委实诟病的地方。
从侧门到阮萱居住的颐景苑,尚有一些距离,得需穿过几方偏院。
陆府的下人们知晓府里有个眼盲的三少爷,听闻前些日子还招了个赘妻,背地里把这事当做茶余饭后的趣事嚼过一番,然而见过三少爷的却没几人。
这日倒是巧了,前脚见着娇花般灿烂的二少爷,没多时,又见着一袭青衫静雅的三少爷,可谓难得。
偏生这两位公子之间还有些瓜葛,背地里又不知将这些事作何编排。
入了花园,阮萱亦是奇怪,只见下人们一个个垂眼极步、忙而不乱,处处一派热闹情景,便朝一旁的思木问道:“这是怎么了?”
闻言,思木的眼神飘忽了下,瞥了眼由阮萱牵着的陆锦行,方才在阮萱耳边小声道:“我刚在马婆那儿听说,是赵尚书家的二小姐来了。”
赵尚书?赵家二小姐?
阮萱思索一番,对了,原书里也有个赵尚书家的二小姐,似乎是叫赵成嫣。
这人后来成了陆锦绣的弟妹,可是女主成功道路上的一大助力。
不过看思木生怕陆锦行听见的样子,再思及请安那日殷正君含沙射影的那番话,敢情这人就是陆锦行喜欢的人?!
所以说,这赵成嫣先是与陆锦行山盟海誓一番,后来又娶了陆锦然做夫,还是正君,妥妥的渣女啊。
不过这是阮萱现在看事情的角度,想她当初看书的时候,可没觉得有何不对的地方。她还觉着赵成嫣与陆锦然伉俪情深,赵成嫣还能够助女主成就大业,是个好人。
现在嘛……她只觉得倒胃口。
还是赶紧带锦行离开才是。
岂料刚拐过一片花谢亭台,竟见着竹文找了过来。
阮萱也不用制止了,她知道这人嘴里说不出好话。
果然,竹文一见陆锦行便故意扯着嗓子大声说:“三少爷,赵府的二小姐今日来府里做客,殷正君差我来寻你过去,说是就要成一家人了,先去见见,省得往后生分。”
简直放屁!
阮萱心里直骂,想把殷正君的狗腿子竹文打一顿。
陆锦行这边却是一时没有反应过来,怔怔道:“赵府二小姐?”
“就是赵府的赵成嫣小姐啊,她要和咱家二少爷成亲了,今天过来下聘呢。”竹文特意强调了‘赵成嫣’几字。
“......成亲?”
只见一双薄唇微颤,陆锦行怔愣间手中的方木小盒哐当掉落。
那盒落在地上,盖身瞬间分离,里面的粉膏也飞溅而出粘在石道上,脏了。
靠!
那是昨夜阮萱后头又送给陆锦行的荷花香膏,这一路上,他可是从没离过手。
这下说掉就掉了。
阮萱心里被揪着疼,一张脸黑如深潭,当然她不是气陆锦行,而是厌烦这些总是插着缝来添堵的人。
时间仿佛凝固,大家都在等陆锦行的反应,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