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越回过神来,过不多久就该殿试了。他仔细想想,总觉得有哪些地方不对。方才韶涵围着自己兴奋的转的时候,一副惊讶的样子。难道他不知道那日他们已提前圆房了嘛?
按理说,她不应该不知道。还是说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各自分开回到小院里,李艾赖在卫珃那不肯走了。刚开始还老实的坐在那等卫珃开口和她聊。
她可是她最好的友人,怎么连她都瞒!
你那日居然真的和檀朗!啧啧啧!我们卫娘子何时变得如此没耐心了。李艾负手在卫珃身边走来走去。
别转了,头晕...卫珃看到她的身影属实头疼,拿出把扇子,左手拄着下巴,右手扇着风。凉风醒醒神。
你说说呀,那日离开酒楼明明没中药,况且就算中了,你这习武多年白学啦。李艾坐在她身边,一双杏眼中流露出来的全是对那日真相的渴望!
习武就不会中药啦!被下药的都是会武的人!但我当时走的时候只是想给阿琢一个教训,让他谁都敢动,就算是吃了亏也得讲究方法找补,进了客栈后倒真的有些迷糊了,就顺水推舟,其实...说来怕你觉得我狠心,原本我属意的第一个孩子也该由檀朗来生,他的孩子已占不了嫡,只能补偿长了。
李艾... 害,自己磕的cp只要不be,怎样都是好的!
就是,确实姜霁和有点惨了。
距那日过去已有半月,大家也都已各自归家。不应该回来的卫琢都向先生请了假,只因后日就是殿试。为了殿试家中早早的就为她们选好衣裳,提前烫好熏香的外衫,穿上与往日不同的学子袍,后日一早进殿由陛下考校的进士们,穿着皆讲究。
虽说这十几位考生入仕已成定局,得陛下青睐的学子日后的仕途自然是他人不可比拟的。
阿素阿渠连陆爹爹都过来了都在里间为卫珃收拾东西,陆叔,您看,娘子在和郎君在说什么,好似吵起来了!阿素一直注意着外间的动静,听声音开始大了起来就看了一眼。
陆爹爹随阿素声音往外探头看去,只见卫珃脸色不好地甩了一句不关旁人的事!就起身出了门。姜柏原先是低着头,又抬手抹了下眼睛后也跟着出去。阿渠怕他们再吵起来就跟着出了门,看到他们在院子的那棵新栽的梨树底下说话,姜柏比卫珃要高,低着头说话的背影看起来好不心酸。
阿渠心里叹道,唉
两位主子看起来好似平复了心情,也没听到他们吵嚷,阿渠想转身回里屋帮着收拾东西。就听到卫琢的声音姐姐刚回家没两天就给姐夫弄的不开心。我这就去向父亲告状去。
姜柏也听到卫琢的声音,不慌不忙地扯了笑想说没事,转头就看到奚越站在卫琢身边,眼神里满是担忧。
担忧?呵,怕不是得意吧。他这个正夫还进门还未满一年,他就要进门了,踩着正夫的脸,可不得意嘛!
方才与卫珃争吵也是为了这事,卫珃说等她殿试完就迎奚越进门。他不过是为她分析了下利弊,迎娶奚越早晚的事,不差这几日,省得给人留话柄。她就开始脸色不好,他急忙解释没有旁的意思。见她脸色稍霁,试探着问是不是奚越母亲给她施压力了,他可以去和父亲说。她忽然来句不管旁人的事。
哦,不管旁人的事。只是她自己等不及了。他只好咽下这酸楚去向她解释,奚越已经确定进门了,不能再因为一些琐事让她厌了自己。
我来带奚檀朗逛逛园子,正巧走到这。父亲和我爹在主院等你,你过去吧姐姐。卫琢见气氛不好,找个借口先支开一个人再说。
卫珃会意,不管是真是假,总归先各自冷静冷静。点点头就离开了。
姜柏在卫珃背影消失后,轻哼一生,脸上带着讥讽檀朗啊檀朗,你就这般急着进门?男德没修好就应该继续待在书院好好学学,这般贸然跑到娘子家里去,合适吗?
这番话说的不仅奚越脸上挂不住,连卫琢都觉得被波及了。
卫琢心里窝了火,在自己家还能被人欺负去了,刚想开口,就听奚越轻笑一声,抬手摸了下冠上的玉簪,开口道霁和,你对我不需这么大的敌意。我说难听点,若不是我的家世所累,现在你也不过是个对幼清求而不得的众多郎君之一,哪还轮得到你在这指桑骂槐呢。况且,你是在后院待的时间长了吗?连话都不会说了?我现在再次也是个客人,你今日这番话还是被传到郁侧君耳朵里,免不了指责你就是这么待客的?还是多看看书吧,白白累了落崖的名声。
你姜柏被气的说不出话来。
见状奚越赶紧来抚他的胸口,道可别气啊,咱们以后相处的日子多了,要是天天生气,日子还过不过了。好了,不说了。说了这许多,也该去主院讨口水喝喝了。你歇着吧。
姜柏真是越来越能说会道了。以前不是挺能隐忍的,现如今才得了进门的首肯,就如此嚣张了。
日子长着呢咱们走着瞧。
ps:水逆可真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