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琮却忽然说话:“先前忘了问,你来了几天了?”
朝星一愣,迅速咀嚼嘴里的食物,咽下去,回答他:“已经五天了。”
“唔——有没有在景城逛一逛,诸如风景名胜之类?”
“没有。”
“一直在家里闷着?”
“是。”
陈宗琮有点惊讶和无奈,“你怎么看起来没有什么年轻人的朝气?”
朝星握着刀叉的手不自觉收紧,应道:“我比较喜欢安静。”
大意是说景区太吵闹?陈宗琮从未对一个女孩有过如此的耐心,“也有安静的地方可以去。”
他说完,察觉自己似乎有些越界,只好笑笑,“不过你在景城生活的时间还长,也不急于一时,”
朝星说是,谢谢陈叔叔的关心。
她已经吃饱,端着空碟子起身,向他道别。
在她转身向后时,被陈宗琮叫住。
回头,看见他欲言又止的表情,眼神居然有些慌乱,不知视线该落在何处。
朝星也很不解。
直到他抬起手,指一指她身后,隐晦地提醒,“你的裙子脏了。”
朝星立时反应过来,脸在瞬间变红,也顾不上去送盘子。
随手将盘子放在餐桌上,不知道该道歉还是该道谢,最后决定先冲上楼,解决自己的问题。
等一切都处理好,她用冷水洗了一把脸,然后抬头,从镜子里看见自己。
脸红得像那盘熟透了的车厘子。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章就排个雷:男主有前妻,并且在后文会有简短的戏份。介意的话就请退出吧。
☆、C02
今天第三次传来敲门声。
朝星暂且抛下脏掉的裙子和内衣,将它抛在倒入了洗衣ye的冷水里,出去开门。
是陈宗琮。
他问:“我可以进来吗?”
朝星犹豫了一秒钟,侧身放行。
门没关。
陈宗琮径直走到小圆桌前,端起装有剩下的车厘子的盘子,对她说:“这个,我带走了。”
又说:“对不起,如果知道你的身体状况,我不会给你送过来。”
朝星说没关系。
她低头,害羞到脖子都红起来,小声解释道:“其实我生理期一直都不算太准…这不是您的错。”
陈宗琮让她抬起头。
对上小姑娘错愕的目光,他笑,“总是低头,也不怕脖子疼。”
朝星抬起头,眼神在闪避,问道:“我没有把座椅弄脏吧。”
餐桌旁的那把墨绿色的丝绒手感的椅面摸起来就又贵又难清理。
“没有,你大可放心。”
“那就好。”话题到此为止。
陈宗琮没有什么话可讲了。
他作为男性,又是外人,有许多话即便是表达关心也不好说,最后斟酌许久,只说一句,“好好休息,身体不舒服就喊吴妈”然后离开了房间。
朝星有点小小的失望。
其实她还没有吃够,车厘子实在是很大很甜,冰冰凉凉的在夏天里吃是最合适的。
可惜啊。
她仰躺在床上,长长叹气。
原本打算一下午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度过,结果从窗子看到花园里开满园的鲜花,还是没有克制住。
她换一条裙,是樱草色,裙边刻意地做出褶皱,随着身体的舞动裙摆也会活泼地跳动。
陈宗琮合上笔记本电脑,移步到露台透风时,正好看见这样一幅图景。
穿着过分明亮的少女在花间行走,膝下三公分的裙摆划过花瓣,在花丛不密处,能看见她被白色帆布鞋裹住的小巧的足,快活地移动着,像在跳舞。
十分具有活力与生机的一幅画面。不管是景,还是景中的人。
朝星是在折下一只紫玫瑰凑到鼻下轻嗅时,偶然抬头,对上陈宗琮的视线。
她一惊,手里的玫瑰落了地,淹没在枝叶中。
正懊恼于自己的轻浮与放纵,陈宗琮已经从露台来到她面前了。
他挎着藤制的篮子,篮子里静静卧一把剪刀。只穿一件白色的T恤衫,居然意外有他这个年纪少见的少年气。
朝星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从各个层面来说。
特别是陈宗琮对她说:“这些是我母亲生前栽种的玫瑰花。”
她瞪大眼,慌张地道歉,“对不起,我并不知道这是您母亲的花,我……”她敏锐地捕捉到生前二字,噤声。
陈宗琮却笑,将篮子递给她,“我来帮你剪。”
朝星顺从地接过篮子,但是整个人仍被冻结在原地。
一直到陈宗琮将一小束紫玫瑰放进她提着的篮子里,才堪堪回神。
连忙阻止他的行为,“不,不必。您不必将它们剪下来。”
“它们生长得很茂盛,因此需要适当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