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几位兄嫂却是苦了脸,想着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人家想赢就赢,不想赢就可以有赢有输?
这算是什么,哪里是玩牌,分明是被玩!
就在妯娌愁眉苦脸的时候,谭思文却是想起去年时候顾玉磬吐槽九殿下说的话,说人太聪明了,和他玩有什么意思,一脸的不屑。
她握着一把注定又要输了的牌,看向自己那小姑子,小姑子笑盈盈的,满脸自豪。
果然人换个位置就不太一样了……
打完牌,萧湛初便去前厅和顾家父子说话了,顾玉磬则被她母亲安定侯夫人拉到后院说话。
安定侯夫人先问了夫妻两个许多事,确认皇子女婿对女儿疼爱有加,这才放心,之后又说起燕京城的事。
安定侯夫人林林总总,有的没的提了不少,其中提到了赵宁锦家,说淮安侯府如今和五殿下来往多,听说这次五殿下设法保了淮安侯府,淮安侯府才只是降爵成了伯侯,不然的话,怕是这次真完了。
顾玉磬听得一惊,陡然间明白了那日五皇子为什么要冲萧湛初发火。
五皇子要保淮安侯府,萧湛初不肯,这才是兄弟两个人闹僵了的缘由。
安定侯夫人感觉到顾玉磬的异样,瞥了顾玉磬一眼:“如今你嫁给了九皇子,他虽小两岁,但待你不错,又是顶天立地有担当的,你跟着他,从此不用愁,可别瞎想。”
顾玉磬顿时明白自己母亲误会了,忙道:“娘,怎么可能,那赵宁锦,我早不去想了,他和我什么关系都没有!。”
安定侯夫人这才放心。
顾玉磬想起这赵宁锦一事,总感觉别扭,其实如果因为别的,他们各地闹翻了,也就罢了,但竟然因为赵宁锦,她总会觉得,仿佛和自己有瓜葛。
她想着,他嘴上说不在乎,些许兄弟情谊,舍弃了便舍弃了,但其实还是有些难过的吧,只是那难过压在心里,很低微,被他刻意忽略了而已。
顾玉磬终究没和萧湛初提起赵宁锦的事,事情都这样了,自己提了,他反而多想。
以前她总唯恐他不吃醋,恨不得把赵宁锦或者别的什么人摆在明面上来刺他,看他泛酸,看他别扭,心里会很喜欢。
但是现在却不舍得,唯恐他多想了,他皱一下眉头,她都觉得心疼。
她甚至想,他比自己还小呢,只是一个弟弟啊,她应该多体贴他,多让着他。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便看了身边的萧湛初一眼。
萧湛初感觉到了:“你又在想什么?”
顾玉磬身子赖过去,抱住他的腰,仰着脸撒娇:“有一件事,你若是做了,我必心花怒放。”
萧湛初神情轻淡:“什么事?”
顾玉磬;“难道你不应该先许诺,为了哄我开心,你一定踏破险阻,披荆斩棘亦甘之如饴?”
萧湛初却道:“我从不许我不能践行之诺。”
顾玉磬没办法了,只好坦诚:“你得叫我一声姐姐,我比你大两岁呢。”
萧湛初仿佛早就预料到一般,抬手,轻拍了拍她的头发:“别想了,睡吧。”
顾玉磬嘟嘴不满:“大白天,我干嘛要睡!”
萧湛初:“睡着了,梦里有人叫你姐姐。”
顾玉磬:“……”
突然想掐他一下子怎么办?
这两日,顾玉磬抽时间都会进宫,先过去给太后和皇后请安,接着便去给黄贵妃请安,黄贵妃自然是要给她立规矩,不过她根本不搭理就是了。
这一日,过来黄贵妃处时,黄贵妃正摆弄着一处花瓶,见顾玉磬来请安,头都没回,随口道:“你们成亲也有些时候了,肚子怎么也不见动静?”
这话问的……顾玉磬低垂着头,一脸老实巴交:“儿媳不知。”
黄贵妃这才回头,唇边噙着一抹笑,就这么打量着顾玉磬。
她眯着眸子,从头到脚地打量着顾玉磬,最后眸光落在了顾玉磬颈子上。
领子是交领的,边缘绣了一指宽的绕枝缠莲,绣工Jing致,不过以黄贵妃的角度,她好像看到了什么。
当下她笑着道:“玉磬,过来这里坐下,母妃和你有话说。”
顾玉磬听闻,也就低头上前。
黄贵妃便命人上了茶点糕点,有一搭没一搭地和顾玉磬说话,无非问的是皇子府中诸事,话题多围着萧湛初说。
顾玉磬心中不免疑惑,想着往日她对自己都是居高临下的婆婆气态,可没有像今日这么和蔼。
黄贵妃说了一会子话,便举茶要饮,谁知道一个不小心,那茶泼洒出来一些,顾玉磬要躲,可两个人距离近,哪里来得及,就这么泼到了顾玉磬胸前。
虽说入了秋,衣服并不单薄,但那茶到底并没凉,顾玉磬肌肤易感,一时只觉得那里略有些烧灼感,虽不强烈,但确实疼了。
黄贵妃满脸愧疚担心,忙吩咐丫鬟来,又叫御医,让顾玉磬换衣服,并让御医过来看看。
顾玉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