芩凌薇心间微微不舒服,到底是跟闫叔叔说:“闫叔叔,你带着人跟我去看望病人。”
芩凌薇带着人这就快速出发。
而此时燕燕的病房门口闹轰轰的,那五个混混的家人得到了燕燕的住院病房就汹涌而来,一个个的义愤填膺。
谷严平将人给挡住,作为父亲的他此时双眸赤红,怒吼着:“你们怎么有脸来找我女儿求公道!”
“你们不知道你们儿子什么德行吗?”
“什么德行?我儿子好好的,还不是你女儿勾引他。”来人呸了一下,就地就是一趴,哭嚎了起来,“这家的女儿可真是不得了,勾引我儿子不算,还勾引我儿子的朋友,太贱了,鸡都比她清纯。”
“这贱女人要刺激,那男孩子哪里受得住这要求,可是进去后那贱人就后悔了,趁着我儿子不注意用热水器里的热水泼洒了他一身。”
“她还割了我儿子的蛋蛋,贱人,这是要我们家断子绝孙,好狠的心。”
……
病房门口吵吵囔囔的,五家的人跟闹菜市场似的,一个比一个哭嚎的更大声,把医院里的人都给引了过来。
谷严平气的直接上去,想去撕破他们的嘴,叫他们乱说。
“明明是你们儿子想要……”谷严平说不出那个词,不过他很是庆幸,燕燕现在并不在病房里,她被彦医生带去彦医生说的那个心理医生那里。
那个心理医生还正好是那个热心的薛老孙子的心理医生。
“哎呦,打人了,杀人犯的爸爸打人罗。”
这些人胡搅蛮缠,想要把人吸引过来,然后让大家喷谷父,或者劝谷父,之前在谷父住的小区里那些人就是这样子的。
然后他们就可以趁机会跑进病房了。
可他们哪里知道,前一天燕燕自杀的事情可是传遍了整个医院,小姑娘整个人犹如风中的花,脆弱得仿佛下一秒就会被折断,让人看着就是不忍。
而且小姑娘脸rourou的,黑幽幽的眼里只有空洞,这就是被刺激过度后的眼神,那是对世间所有都不再留念。
而且小姑娘身子纤细,那手腕一指头都可以折断似的。这样的小姑娘有勇气去伤害五个大汉,怕不是被刺激太狠了。
若是他们遇到那样的情况。
只会比小姑娘做的更狠!
围观的人心想。
在他们心里,燕燕的可怜已经深入人心,哪怕是伤害人,那也是不得已下的反抗。她要是真的恶毒,怎么可能让自己遍体鳞伤,怎么会奔赴死亡。
大家没有喷谷父,反而冲着那五个混混的家人议论纷纷。
“这就是没有教育好孩子的下场。”
“平时不教育,社会会帮你教做人,不过那样的学费就高多了。”
“呵呵,你家孩子要伤害人,你怪人家姑娘长的好,这什么道理。”
……
本想要大家附和他们,结果众人竟然是在训斥他们,众人面面相窥,简直要气疯了。
谷严平倒是从这些人中感受到了善意。
这段时间,他见过人性的恶意,却也感受过人性的善意。谷严平喉咙滚动,他希望燕燕也能够被这里的善意温暖起来。
谷严平撸起了袖子,抽起病房门口的椅子,一把往地上砸:“想要伤害我女儿,我就和你们拼命。”
那些善意温暖女儿,而这些恶意,由他挡住。
砰的一声巨响。
那椅子和倒在地上的人擦身而过,她惊了一下看去。
男人眼里带着一股疯狂劲,那双手因为用力拔椅子而滴滴答答的往下滴血,他满脸的凶狠,仿佛他们只要留下,一会儿那铁椅子就会砸向她的脑袋。
老婆子吞咽了下,有点不敢闹了。
这边,谷严平在大战混混家人。而燕燕此时正站在一个病房外,病房里刚才才有过歇斯底里的嘶吼,此时一片混乱。
“这是我孙子。”薛老走进去,一边跟燕燕说道,“我那儿子和儿媳妇都缉毒警察,毒贩知道他们的身份后为报复给我孙子注射了毒品。”
薛老的声音暗哑,哽咽。
病床上的少年眉目俊朗,侧过身疲倦的抬起了眼皮看了燕燕一眼,他声音微哑,但不失干净:“爷爷,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小姑娘?”
薛老点头。
少年顿时笑了笑,冲着燕燕眨了眨眼:“我刚才那样发疯看起来是不是很恐怖?”
刚才燕燕是随着薛老一起在窗户边看着和毒瘾作斗争的少年的,他整个人仿佛狂暴的狮子,嘶吼,大叫,床都被他挣动的砰砰砰响。
病床边的桌子,花瓶也摔落在地。
不等燕燕回答,少年失笑的摇头,话语里尽是疲惫痛苦。
“你看我都这种情况都这么努力的活,你也要加油哦!”少年艰难的伸出手,冲着燕燕比了个鼓励的手势。
他听爷爷说了小姑娘的事情,这小姑娘实在是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