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抱抱朕?”
云月只动了动脚,周旷珩便大步走过去,两人同时伸手将对方抱进怀里。云月埋首在他肩头,眼泪止不住地流,眼里却是带笑。
周旷珩却是小心翼翼,生怕这又是个梦,生怕眼前的人再飞走。
夜很深了,卧房里漆黑一片,炕上两人静静躺着,呼吸都很轻。
黑暗中,两人睁着大眼,都还未入睡,不知是太兴奋,还是怕睡了醒来发现这一切都是梦。
五更天的梆子刚敲过,周旷珩侧过身对着云月,长臂抬起,状似无意般将她揽进怀里。云月猛地一颤,他的手臂僵了片刻,随即抚上她的脸。
云月的呼吸明显重了。
长夜漫漫,炕上的人无心睡眠,甚是难熬。
周旷珩忍不住要做些什么,念头一起,身体便不听使唤了。思念了上千个日夜的人儿就在身侧,呼吸可闻,温度可感,柔软可触。
手脚并用把她按进怀里,两人的身体骤然紧贴,周旷珩忍不住发出一声喟叹,很轻,很长,仿佛要诉尽这些年来的渴望。
云月的呼吸乱了,按着他的胸膛,却没有动作。周旷珩便无所顾忌了,热烫的手伸进她的衣襟,往背上一滑,云月的衣裳便大开。
云月反应过来,极快地按住他的手,急喘道:“王爷……陛,陛下,我……”
“叫珩哥哥。”周旷珩在她耳边说,声音低沉沙哑,充满魅惑。
“陛下,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云月还是抗拒。
周旷珩停手,掰过她的脸,用额头去贴她的脸,感觉到她的滚烫,才没有难过。他想了一会儿,翻身起来走了出去,不一会儿端着烛台回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纸,拿给她看,纸上墨迹未干,云月才扫了一眼,只瞥见“封为皇后”四个字就被他扯开了。
云月没震惊多久,便被他按在了身下。
想说的话全被他的唇堵住了,反抗的心思一点点消磨,云月抬起手抱住了他……
“皇上,何时启程……”
“谁准你进来的……”
“……”
朝阳照进了屋里,云月才悠悠转醒,厅里有嗡嗡人声传来,她闭眼片刻,猛地从炕上跳了下来。
许久没一觉睡到天大亮了,云月神清气爽,身子却有些乏力。她走进厅里,就见周旷珩坐在厅堂正位喝茶,而相非站在门槛外,弓着腰正要对皇上说什么。她一出来,他便闭了嘴。
云月没理会他二人,几步走到耳房,打了水,简单洗漱了下,穿上军服,配上长剑,便要出门。
相非还堵在门口,被她横视一眼便让开了。
“云将军这是要去何处啊?”相非见屋里的主子没有要发话的意思,一跺脚跟上云月去了。
京里来的那几个将军也守在院里,见云月出来了,都要聚上来,不料云月看也不看他们一眼,径直往马厩走去,
相非厚着脸皮又问了一遍她要去哪。
云月头也不回道:“校场。”
“校场啊,云将军这是要去交接军务吗?”
云月爬上马,睨视他一眼,看得他头皮发麻。
“何时,何时回京啊?”相非干笑道。
“让开。”云月嘴里吐出两个字,冷冷看着他。
三年不见,云月真的变了不少,南邑王府时,他还可以算计她的心思,不想如今,她的一个眼神竟让他后背发寒。
相非下意识让开了。云月打马出了院门,马儿疾驰,牵起滚滚飞尘。他在后面咳了许久。
今日是个大日子,云月却睡过了头。到得军营,北疆军将士都到齐了。
示黎镇军营被附近百姓围得水泄不通,她到了却不好进去。幸好朱五在门外迎接,让下属隔开一条路才让她进去了。
见到梁旭空,被他酸了一句:“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她却没有如平常那般反刺回去。
北疆军建制十五万人,战时时多时少,大战后,最少时不到四万人,和平时,最多不过十万人。
最后一场大仗打完了,北疆军只剩两万三千五百二十四人。而这两万三千五百二十四人,无一不是伤痕累累,满目风霜。
梁旭空带着四名大将上了演武台,台下兵将定定看着他们,方才还稍显茫然的目光,瞬间变得炯炯有神。
“……”梁旭空静默了几个呼吸才开口,语气淡然,“今日天气不错,适合作训……也适合归家。”
梁旭空驻守北疆边境三十余年,这演武台他上来过无数次,无论战前动员还是战后赏罚,他说的话总是充满力量,有气吞山河之势,而今日,他仿佛累极了,连红缨枪都拿不起了,说话的声音竟有些颤抖。
校场中起了些动静,有士兵的眼里涌出了泪水。
多少人盼了一辈子的和平终于到来,北疆百姓喜悦,北疆军也不例外,可是对他们来说,极致的喜悦过后,是蚀骨的迷茫。
梁旭空两日两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