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随着无止一起往后看去,原来是赤着膀子的殷温娇转世战战兢兢地站无止后面,手还保持着扔石凳的动作。
血从无止头上流了下来,我的心像是被钝器猛地击中,疼痛蓦地传遍全身,整个人都微微地颤抖起来。他恶狠狠地向那人方向迈了一步后,摇晃着跌倒,随即挣扎着盘膝而坐开始疗伤。
那人见状,赶紧跑到罗榷身边,为他推拿按摩,掐着人中、按压檀中等身体大xue。一刻钟后,罗榷终于转醒。他先是咳嗽了好久,随后才哑着嗓子道谢:“多谢救命之恩,在下罗榷,敢问尊姓大名?”
那人有些惊慌地说道:“柳子期,我也要多谢公子救命之恩,此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快走吧。”
罗榷将身上的外袍脱予柳子期,摇了摇头说道:“柳兄不知,不管我们逃到何处,他都会追寻而来。况且你的伤还未痊愈,我又身负重伤,走不了多远。”
“那罗兄的意思是?”
“柳兄身份特殊,若没有这和尚保护,难逃妖邪魔爪。按照现在的情势看来,怕是命中注定有此一劫,虽然当面反驳他,但他所说的毕竟还有些可信度。我愿用鲜血换这个和尚除去心魔,已保万全。”
“这……”
虽然罗榷这么说,但无止若真的杀了金蝉转世,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可怖的事。
此时的无止浑身冒着白气,我好生担忧,便走了过去,和他面对面而坐,看着他挺俊的脸此时被戾气布满,浓墨一般的眉毛紧锁,薄唇紧闭,鲜血凝固在脸颊,又给他添了五分的邪魅。
虽然不知道无止为什么变成这样,但我一直坚信其中有隐情,温柔的圣僧不可能是个嗜杀的恶徒。
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我不自觉的伸出手去,想要触摸他的面庞。原以为会和之前一样一穿而过,却不料指尖竟能停驻在颧骨处,冰凉凉的感觉传递而来,我竟然真实地碰到了回忆中的无止。
无止感受到后,也缓缓睁开了眼睛,不再是鲜红的血色,而是噙着一汪泪水,定定地看着我,似有无限无奈、无限委屈。看得我心酸又心疼。
我前倾身体,去环抱他的肩膀,在他的耳边轻声说道:“圣僧,不要执着当下,武力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会在第九世等你,那时你将所有的委屈都说与我听,好吗?”
无止轻轻点了点头,转动面颊与我相贴,这本来是会让我面红耳赤的动作,但在这种悲怆的气氛中,我只觉得想哭。
不知过了多久,我又恢复了之前的体质,身体毫无预兆的穿过无止,失去重心扑倒在地,我立马爬起来,拍了拍土,可不能让圣僧看到我这么狼狈。回头一看,无止脸上是怅然若失的表情,但没有了之前的戾气。
再看罗榷那边不知从哪里拿出一本经书,已经开始对照着断断续续地诵读起来心经,即使特别生疏,无止还是在这种氛围中闭起眼睛,只见他脖颈上的血管开始淡化,想来是在与心魔作斗争。
心经诵完,金刚经又紧接而至,无止此时面露痛苦之色,我想去握他的手,却再也没能成功。
“不好,这是什么!”柳子期突然惊呼一声,我转头看去,不知何时我们已经被一圈邪灵包围,看着它们血红的双眼,我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邪灵并没有动手,但给我的感觉是暴风雨来临前那种可怕的宁静。
果然不多时,就听见两个人急匆匆的脚步声向我们赶来,不用猜也知道是秦政和白象。
“果然在这里!三弟,我们差点被他骗了!”
“哼,待我回去再追究傅淮青延误大事之罪。”
他俩一前一后走了进来,手中的兵器闪着寒光,秦政瞥了一眼邪灵,它们明显抖了一下。
此时的无止仿佛正在心神争斗的关键处,全身紧绷,汗水冲淡脸上的血迹也浸透了衣衫,秦政自然不会忽略这一点,冷笑一声,一点也不含糊的就向无止攻去,罗榷眼见危险降至,想要直扑过去挡在无止身前,却被白象一道剑气掠开,柳子期上前接住,虚弱的身子撑不住两人的重量,腿一软就双双倒地。邪灵顺势形成紧密的包围圈,将二人与无止隔离开。
秦政手持淬毒匕首,直接往无止咽喉处戳去,我心下一慌,下意识的就用手去挡,让我失望的是,手直接穿过了匕首。
我一巴掌拍到脑门上:“快啊,快恢复刚才可以触碰的状态!”可不管我怎么做,始终无法抓住那个匕首。
眼看它就要刺中无止,秦政却停止了动作。
我一惊,细看时才发现秦政也瞪着震惊的眼神,仿佛不相信自己的身体动不了,回头看时,白象和邪灵们也保持着之前的动作,甚至罗榷、柳子期都定定坐着,宛如雕像。
“怎么回事,我动不了了!”
“三弟,我也是。”
无止一提气,缓缓地呼了一口,一股黑气从嘴里钻出没了踪迹,一道金光打在他身上,身体上所有损伤都瞬间愈合,破烂污秽的衣物也换成了我初见他时的青布僧袍,整个人干净清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