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对他们关注的点对答如流:“虽然之前确实有一些小问题,但我们已经和解了。”
“诶?那浅野是怎么回事?”
“事实上……我也不太清楚。”在和别人说话的时候,黑子习惯直视他们并且观察他们的反应,但这一次他却垂下了眼。
早上见到花音的时候就是这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委委屈屈地叫了一声哲也后,黑子就算有再大的气也生不起来了,但这和解却也没能完全拯救花音低落的心情。
“我真的好失败啊……”她这么说着。
她确实担心和黑子的关系,但她的消沉却又不仅仅只是因为这个导致的。
黑子立刻知道了这点。
不是因为他。
但花音不太想多说什么,不知道该说自己丢脸或者什么,她觉得自己确实失败到了极点。因为事实上这对于别人来说也许连挫折都称不上的事情让她挫败得不得了。
昨天赤司走后,她就像是被刚才难得的硬气抽干了所有的力气跌坐在了家门口,她完全没顾得上别人是不是会看到就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甚至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那么难过。
因为更早的时候,他们六个人在填写高中的升学志愿的时候就已经能预想到这个结局了,他们六个人选了六个不同的学校,就是为了避开彼此,而现在赤司只是都把话挑明了打破了她最后想粉饰的假象。
但她还是控制不住地想哭,仿佛要把国三时候拼命忍住的那些眼泪全倒出来似的。
眼泪也是一种发泄的手段,但对花音来说,负面的眼泪越是流,她的心情就越发低落,一时半会地连强颜欢笑的样子都做不到了。
花音的状态可想而知。
心不在焉地一连犯了好几个低级错误,抱着毛巾又差点直接平地摔。
不过到底没有摔成,在失去平衡前就被人托住了。
没有和同龄的女生如此接近过,火神大我的表情有一刻的不自然,他扯着花音的手臂把人拉正,顺手拿过她手里的毛巾盖在了自己头上,有了遮挡,他的表情就慢慢恢复了正常,垂下眼看着她:“喂,你……觉得不舒服就先回教室吧。”
明明是好心的话,但他皱着眉头,凶恶地像只老虎,反而更像是责备一般,花音立刻一哆嗦:“对、对不起!”
“……”火神为难地皱起了眉头,不太明白为什么她好像更害怕自己了。
前辈们直接把火神扯远,小声又谨慎地教训着。
“喂,火神!你倒是把你那凶恶的表情收一收啊!”
“就是,表情太可怕了!”
“对着女孩子这么说可不行啊,一年级生!”
“就是,会把人吓哭的!”
“哈啊???”火神一脸懵逼。
我不是,我没有。
他想这么说,但一想到浅野花音刚刚被吓到的表情他又闭上了嘴,同时开始思考。
……他的表情真这么可怕么!?
晨练在大家的插科打诨中过去了,在持续的低气压中,花音浑浑噩噩地度过了一个不知所谓的上午。
课间的时分,突然有人来找她。
那是其他班的男生,花音并不认识。但出于礼貌来说,她并没有直接地拒绝。
而篮球部唯一与她同在A班的河原浩一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啊,来了。
果然就有这么一天啊。
进入高中后,花音就开始收到了各种各样的小信封,不过开学一个月,每天她都能在鞋柜桌子发现新的小纸片。从一开始的茫然不知所措,花音也有了应对方法。
她把留了班级姓名的信封又送回了他们的鞋柜,在信末还留下了一句言简意赅的“抱歉”。
这种仿佛是老师批改作业写上已阅一样的拒绝方式暴露在篮球部后得到了这群“不靠谱前辈们”一致的“赞誉”,于是花音也没觉得这种方式有什么问题。
这些书信渐渐地就少了,她还以为是贴在鞋柜背面的请不要往里放东西的标签起了作用,殊不知自己的拒绝方式已经成了城凛的传说。
一般女生收到情书后要么读过赴约再拒绝,要不就直接看都没看扔掉,但情书以这样的方式再回到自己鞋柜他们也是万万没想到。这种让人从【似乎收到情书了,心脏砰砰跳】到【这信似乎有点眼熟的紧张】再到最后【果然是被拒绝了的失落】的落差三段跳一度成为一些男生的Yin影。
但也有不死心仍继续写信的男生,而也有其他人开始尝试新的方式。
比如,当面把人叫出来。
如果说刚被叫出来花音还有点茫然的话,现在她多多少少有点知道把人叫到教学楼旁相对于隐蔽的树下是什么意思了。
和陌生的男生待在相近的地方,花音很紧张,但不知为何对面的男生似乎比她更紧张,红着脸欲言又止脚下生钉的样子。
两个人呆站了一分钟,最后男生鼓足了勇气,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