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坪上的宴会仍在继续,欢快的音乐声徜徉在耳畔,安普斯望着左侧空荡荡的坐席,无限的孤寂在心上蔓延。
一旁服侍的侍仆见他神色恹恹,小心地问:王夫殿下,是不是菜品不合您口味?
安普斯摇摇头,骤然起身,我用好了,这里人声太过嘈杂,让人心乱,我去别处散散心。不要跟过来。
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是漫无目的地不断向前,视线在连片的浓郁绿色间四处逡巡,克制不住地搜寻着那个朝思暮想的身影。他厌弃这样的自己,总是被她牵动着情绪,或喜或悲,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他是人人敬仰的神子,常伴神明的身侧,可他也终究是个rou体凡胎罢了,这让他无比痛苦。真正的神明是不是就能忘却这些凡俗之事了呢?
可是,想到这,心中却无端生出些许不舍,安普斯奇怪地按住自己的胸口,不明白这样的感觉又是从何处来。
这时,林地的一侧突然传来几声鸟叫,他下意识地偏过头去,瞳孔一缩,那汪澄澈透明如湖面的淡蓝中映出了令他难以置信的一幕。
营地边缘茂密的林木下,金发的高大少年簇拥着怀有身孕的少女,白皙圆润的胳膊攀在宽阔的背上,那样明晃晃的白色,刺得他的眼睛如被针扎了一样痛。
安普斯感觉自己几乎要无法呼吸了,修长的手指紧紧拧着领口,心中除了震惊,还有深深的愤怒。
原来如此,将他一个人抛弃在宴会上,就是为了和别的男人出来私会!这个男人偏偏还是和他关系最差劲的异父弟弟!愚蠢、自大、不可一世,他的妻子竟然会将他晾在一边,选择这样败坏的男人!
安普斯怒火中烧,唇角凝着冰,向拥抱的二人走去。
与此同时,阿琳亚与凯罗依然亲密地贴在一起。由于凸起的孕肚,阿琳亚很明显地感觉到了凯罗身体的变化,她略微向后挪了挪,却完全无法挣脱少年铁锁一样的手臂,不满道:你戳到我了,不要像随地发情的雄马一眼,控制一下!
凯罗肆意嗅闻着少女身上冷冷的植物香,懒洋洋地答道:这可不是我能控制的,要怪就怪鹿血吧,如果我是雄马,你就是可爱的小母马,女王姐姐,上次商船的事情已经全部办妥了,你可还没给我奖励呢!
少年的身体烫烫的,现在还是温暖的白天,抱在一起时间长了,皮肤就会变得粘粘的,不舒服,那你放开,太闷了。
凯罗却将身体贴得更紧了些,硬挺的棒子挤着阿琳亚的肚皮,可能是他胡乱散发荷尔蒙的缘故,阿琳亚也受到了一些影响,感觉腿心热热的,他却还故作可怜地撒娇,好,可我现在是病人,上面疼,下面也疼,你就帮我隔着衣服揉揉总可以吧,我难受,姐姐~
阿琳亚被他故意掐尖的声音搞得头皮发麻,心里暗骂,真是个妖Jing,却没想,凯罗趁她放松警惕,抓准机会钳着她的手腕就往自己胯下送。
凯罗可是有备而来的,在得知女王姐姐有了温莎德侧夫的孩子后,他着实别扭了一阵子,又觉得若是办成了商船的事,让姐姐满意,他的好日子也就近了。万一姐姐突然向他索求,处男身干净是干净,却缺乏经验,他可不能露怯,因此事先向他的宠侧父亲学了不少有用东西。
比如,若是女王不太抗拒他,可以尝试主动一点,只要破例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
突然,正在凯罗快要得逞的时刻,一个人却宛如流星般横空出世,清冷的面庞上布满怒火,一把推开凯罗,将少女严严实实地挡在身后,质问道:你这是要干什么?对陛下做出如此不敬之举!难道要白日
安普斯嘴唇颤抖着,终究没有说出那个污秽的字眼,瞪着凯罗将猎装撑起一个帐篷的下体,神情厌恶,就像在看什么害虫。
安普斯想当然地将一切责任都推给了凯罗,都是他,小小年纪就勾引过女王,如今故技重施,不守男德,图谋不轨!
两个最麻烦的人撞到一块,阿琳亚感觉一阵头疼,刚想劝解,凯罗却一脸挑衅道:你来干什么?身为正夫,不能容人也就罢了,还来打扰姐姐和我的好事?
说完,还顽劣地冲他挺了挺跨。
安普斯如母鸡护崽般推着阿琳亚后退一步,捂着她的眼睛,好容易才从唇缝中挤出来几个字,你真是疯了!这样不知廉耻!
凯罗也正不爽呢,好不容易勾着人快成事了,却被打断,他嘲讽地弯弯嘴角,扬着下巴,蔑视地眯着眼,知廉耻?王兄这是羡慕我大,才恼羞成怒吧?你还硬的起来吗?哦,我忘了,你都二十六了,天天独守空房自己撸,怕早就只剩个蔫黄瓜了吧,怪不得四年都结不出一个果!
阿琳亚看不下去两个男人唇枪舌战,赶紧从安普斯背后跳出来,挡在两人中间,拉架道:都闭嘴!别吵了!
可惜,已经晚了。
你你!
安普斯最忌讳别人说他年纪大,可他又嘴笨,不会反驳,一瞬间,心脏跳得如擂鼓般剧烈,热血上头,眼前一黑,耳边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