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入师门后,一切都要遵守瓶宁山的规矩来。
十琐盏就穿着一身弟子服,与其他人并无不同,可是却仍一眼看出腰是腰,胸是胸。
师兄,师妹我去隔壁逛逛,记得给我留门哦!
此时她单腿翘到大石头上,说出的话也是痞里痞气的,用人间的话来说就是吊儿郎当。像是勾引良家小媳妇儿的坏小子。
筠和子和十琐盏被安排在一个山头,盖了两间屋子,两人一人一间,合用一个小院子。
十琐盏拜师后,瓶宁望被荣莹拉住聊了老半天,左说右说合该一句话:这孩子太皮,家里管不动了才送来天尊这里,还请他一定要好好管教管教。
好好管教管教!
于是这座尚且还空无一人的山头很快就被瓶宁望下了不少的阵法结界,后来待两人住进来再反应过来已是迟了。
这倒也不是非不能出去,就是要费一番功夫罢。
荣莹知道十琐盏的尿性,她最怕麻烦,而且这些阵法结界一个个都颇为难缠,所以估计她破了两个就会捯饬捯饬回去睡觉了。
十琐盏也的确是这样,可是她忘了,同自己闺女一起的是弱水的筠和那小子,小小年纪就不苟言笑深藏不露。
十琐盏做不到的,他帮着做了。
遂十琐盏一觉醒来,就惊奇发现院外的阵法竟然都被破解了。
这阵法是有时间限制的,就算被打开从来也只开一刻钟。她左右看看,除了还在院里冥思的筠和子外什么人都没有。
赶紧的撒丫子跑了,走了一段又折了回来,筠和子笑意才上嘴角又硬生生给忍住了。
她不知道对谁说话,昂着脑袋浑身不安的:我回来给你带好吃的。三个时辰足矣,记得给我留门啊!说完转身又跑了。
三个时辰,筠和子默默记下。到点了就破阵法给她留个门。
如是几次,十琐盏对筠和子的态度不得不说改变了不少。有时还会俏生生的喊一声师兄,让他记得给她留个门。
但是两人间该惹的事端一样没少,难得有不吵嘴的时候。十琐盏有时候真觉得他莫名其妙,动不动就对她厉色相向,言语抨击。
不过,这些她看在他给她开门的份上她就都忍了。
四千年后两人被迫出师,并肩行至山底时,正是一东一西的方向。
十琐盏玩着剑穗毫不犹疑的向东走去,因为在此前筠和子才恼了她,一路下山来也没见他说个软话。
哼,所以她现在一点儿都不想跟他说话。
慢悠悠的走了几步,身后忽然传来筠和子忽然出声道:你等等,我有话跟你说。听不出急切,至少这话里也没有以往平静。
好嘛,现在知道跟她说软话了,算了,算了,她大人不计小人过。
于是她转过身背着手老神在在的:说罢。
她这不知愁的模样,筠和子忽然不知从何开口。
我
终于对着她清澈的映着他瞳孔的眼眸,他想凑近几步,仔细看看里面的自己。
脚步才刚挪动,话也才出头,忽然十琐盏身后就遥遥传来一句破坏风景的话:琐儿,我来迟了!
那人颇有些气喘吁吁,因瓶宁山周边十公里是不允许使用仙术的,也算是给诚心求学的仙人的一个历练。
她穿着一身白色的纱裙,裙摆摇曳在地,小脸儿通红,温顺的长发披散在后,又辫了几许发结垂于胸前。
使人不由自主顺着发根望去,一眼瞥到那颤巍巍的ru部。
十琐盏看到她很欢喜,上前帮她顺气:烟烟,都是我匆匆忙忙的就喊你过来,什么迟不迟的,你怎么也不走慢点儿!
宫烟是东海的公主,因为母族身份不是很尊荣,所以在东海一众公主中不是很出色,但是一向和十琐盏玩的好。
吃喝玩乐,游戏人间,十琐盏在哪里她都能找到并且和她玩到一处去。
我都许久没见琐儿了,怎么能不快点呢!宫烟终于缓过气来,娇嗔着说。
说着又好似才看见旁边的筠和子一样,手指头搅着发梢:筠和,你也在啊。
筠和子目光一瞬就冷了下去,吭都不吭一声。
看着仍旧傻乎乎的牵着宫烟手的十琐盏,他宽慰自己:来日方长,不急一时。
如今有外人在场,刚才想说的话是肯定说不出口了。
他只能深深再望几眼心藏至深的女子,道一声别:我这就先走了。
宫烟见他转身就走,急得上前要拉住他,可是一动才发现十琐盏的手正握着自己,她抬头看去,果然十琐盏的面上已是一副疑惑之色。
烟烟,你不也是最讨厌筠和子了吗,是有什么事吗?她以为宫烟是有什么事要求着筠和子,要不然才不会叫他什么筠和嘞!
宫烟掩住失落的情绪,连忙换上笑颜也反手牵住她:没有,哪来的事啊,我就是想帮你羞羞他,谁知道他看见我这东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