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当做你本王的一个小忙便好。”
“本王皇姐性子有些琢磨不透,先前梓芸说错话都是被罚过,你虽是乖张得了她的宠信,可不要太忤逆了皇姐,不然会不好过的。”
说完这些,秦瀚缓步出了亭台。
这提醒的话,不似一个王爷对一个普普通通的侍女,倒像是兄长临行的关切。
俞萱然将这发生的一切死死压在了心底,急匆匆往回赶去。
将万竺还在受审的事情告知公主,夜也在静谧下悄然而逝。
第二日一早,秦沅汐去刚醒的表妹那边问候了几声,回来恰巧遇上了出来的万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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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乎很容易的结论,这事情并未查出万竺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一切是失误。
出于保护宫里的安危,不论罪名是否成立,万竺要被立即驱逐出宫,打上欺主的罪状。
秦沅汐乘着自己三妹无如今从插手身边侍女的空隙,将她带到了自己宫里去。
琉璃金碧点缀的殿内,映衬是万竺那颤颤巍巍的躯干。
那雪白的额头紧紧贴在了地面,对着贵人,好似蝼蚁一般渺小。
秦沅汐坐在桌边,微觑了她一眼,“说说吧,为什么要试图用药谋害本宫?”
万竺本来就失去了宫女的身份,惊惶了一个晚上,如今安然离开,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
她此时只想着早些离开,可偏偏遇上了大公主截胡。
要说心虚,那是有的,只要想起自己偷偷知晓的关于云熙公主的事情,她整个人都在打颤。
“大公主,奴婢不曾有过这些害人想法,奴婢只是失误撒了些在萱然妹妹脚腕处,再说了萱然妹妹又不曾进池子,怡和郡主的伤与奴婢无关啊!”
俞萱然穿的布鞋,起先是放在池边的,那之前因为在池边伺候公主,她是光着脚方便。
宫中婢女无论春夏,皆着宫裙,按那长度,怎么也不可能把花籽粉末撒进鞋去。
这也是万竺的解释有可取之处的缘由,同样被天卫接受。
再者,秦沅汐和身边几个侍女都明白,池子里的那些毒还真不知俞萱然身上掉的。
因为俞萱然学习泅水,鞋袜外裙都是脱落在了池水边上。
昨天夜里,秦沅汐为了帮她洗脱冤情,已是将自己教她游泳的事情告诉了父皇和祖母。
不论事情真假,秦沅汐今日偷偷问话,还得从中问些自己的事情出来。
“你若是说不知道这些,本宫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信的。”
秦沅汐冰冷夹杂厌恶的声音出了口,“万竺,你还记得你以前是如何对三妹所吃饭菜试毒的吗?”
“试…试毒…?”万竺有些奇怪地稍抬头。
经这提点,她想起平常似乎确实是对主子的饭菜比较贴心。
一来是自己的差事,二来,也是为了讨主子安心。
万竺想不出这两者有什么联系,迟疑片刻勉强点了点头,“公主,奴婢……记得。”
“记得就好,”秦沅汐嘴角勾了勾,“你这般贴心的侍女,哪里弄来的不知名的竺花籽给主子泡澡用的?”
“这……这不是奴婢弄的,是公主她……听人说的,可竺花籽泡澡有功效,当初是御医认可了的。”
万竺解释着,话语里对某些东西的掩饰一闪而过。
“是嘛?”秦沅汐对此有些意外,惊讶须臾,却并未放在心上,
“那你作为三妹的侍女,会这般粗心大意不知道竺花籽和白蜀葵相掺有剧毒?在本宫看来,要么你是瞒而不报,要么也是故意想让你家主子过来毒害本宫。”
对这些的注重,对于主子身边的大侍女来说,是本职中的本职。
显然,若是什么食物花草药性相冲,出了事第一问责的就是这些人。
天子那边没有以此定万竺的罪,可秦沅汐此时以此定罪,却是可以让万竺把小命留下的。
万竺心中大骇,一个劲往地上磕头,“不,不是,大公主恕罪,奴婢真真的不知晓这些,奴婢一个外人,更不知道大公主您沐浴要用白蜀葵……”
“那就是三妹自己知道,要亲自试险来害本宫了?”
万竺没想到秦沅汐会把话题往自己妹妹身上引,她自然不敢给主子上嫌疑的,连忙摆头,
“也…也不是,主子她是公主的妹妹,怎么可能会害的公主您的?”
秦沅汐不由得微微拧眉,是感觉这事情问不出什么来了,
她随口道,“万竺你可知道,这事情是你的失责,父皇仁慈,没有深究,可按例,……当处斩!”
说到最后,秦沅汐有意停顿,将神情显得是无奈又狠厉。
“……公主,奴…奴婢已经被陛下逐出宫了……”万竺身子一颤,急忙脱口而出。
她自然不会有等死,被吓到的同时将陛下搬出来作挡箭牌。
公主的旨意是在帝王诏令乃至皇后懿旨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