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说什么呢?表姐怎么借人家的点身份笼络势力了?又在什么时候代替我私会外男了?”
秦琬苓顿时双手一摊,也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没事,我有分寸的。”
元庆帝笑着,把外孙女揽入怀里,“皇家向来难容单纯之人,旋洁了解一些也算是早些有个心理准备,免得她天天心底发急发慌。”
严旋洁就特别喜欢听外祖母这话。
她外祖母为人可坦诚了,要留她在场就定然不会让她心底留着牵挂的。
不想是某位姨外祖母,永远话说一半,除了笑就是笑。
“外祖母说的真对,旋洁心底确实是好奇这些,可想知道的。”
严旋洁心情欢快,忍不住喜悦是凑过去在元庆帝脸上亲了一口。
辅国公将这一切看进眼中,面上也是止不住的笑,“小丫头倒是个活宝,怪不得宁王天天缠着你,咱们家整个家里,就属你最惹人心疼。”
“嗯嗯,外祖父您说的也太对了!”这话让她心底更是美滋滋的,伸长脖子拉过外祖父的手抓了抓。
随后,严旋洁乖巧坐在外祖母怀里,仰头去看元庆帝,“外祖母,您现在可以说了。”
“嗯,”元庆帝开口也没了犹豫,她道,“汐儿那丫头做那些,讲白了其实就是一个念头作怪,而这个念头……”
元庆帝停住话,指了指自己,引得严旋洁皱眉沉思。
她还是聪明的,联系刚才那些话,只是少刻就惊讶出声,“外祖母的意思,表姐她…她该不会是要学外祖母做女皇帝吧?”
元庆帝微微颔首,认证了外孙女的猜想。
“那……”得到认可,严旋洁想到什么,又是沉默许久。
“娘你刚才说的是表姐去年会试和今天会是期间拿我的身份救济寒门士子的事情?表姐这是在笼络势力?”
秦琬苓嗔了女儿一眼,“除了这事情还能是什么?你这丫头,被人利用了还要在人家跟前夸奖用心良苦。”
或许是一直敬佩的表姐形象慢慢在心底崩塌了,严旋洁一时间好久没曾回过味。
这事情怎么说是秦沅汐不曾跟她说的,偏偏笼络士子,她却是得了名誉上的好处,也不曾伤过分毫。
严旋洁不知该怪罪表姐对自己不说实话,还是该去同情表姐了。
却是元庆帝随后继续问起来她,“旋洁这般聪明,不妨猜猜你那表姐想靠什么当上皇帝?”
严旋洁被问得一怔,陷入沉思想了许久。
按理说表姐的心思她今日才知道,想来外祖母她们也该是之前靠天卫才知晓的。
如此,表姐想当皇帝却不曾表露心思,便不可能是指望被特立独行,被皇叔立为皇太女。
若是不为皇太女,就是帝位不正,那剩下的……
剩下的方法就不怎么合礼法,不合规矩。
禅让?还是……谋逆?
屋里虽是暖和的要命,可严旋洁是浑身一抖,不禁是打了个冷噤。
她连忙压制了心底的慌乱,“…旋洁愚钝,不…不知道表姐的心思……”
可元庆帝为帝三十载,要说不会察言观色,那自然不可能。
瞧着外孙女这般失了血色的脸,自然知道她想的有些离谱了。
为了避免两人之间产生不必要的间隙,元庆帝干脆顺着这丫头的心思。
“外祖母看旋洁这样子,是不是觉得你表姐现在就不断笼络势力,以后会趁机会夺位?”
“不!不会的……”
严旋洁哪里敢承认这事,迭口就否认。
她不仅不敢,还怕关系交好的表姐真的出什么状况。
“外祖母是太担心了,表姐的性子,万万不会做忤逆之举的,也许表姐笼络实力只是让皇叔注意到她而已……”
“旋洁说的不错,外祖母也是这样子想的,所以一直没去找你表姐谈谈。”
严旋洁瞬间松了口气,可很快又是一绷。
“不过……”
元庆帝一改柔和,正色道:“汐儿那丫头却也不怎么听话懂事。”
“她虽然不会有谋逆的心思,却是有打算在背后为摄政长公主,有朝一日,以皇长姐的身份独掌皇权。”
“不……不会吧?!!”
听闻这猜想,严旋洁惊讶的嘴张的能塞下一个苹果。
摄政?
独揽大权?
那个叫什么来着?挟天子以令诸侯?
表姐她……不至于吧!
要知道当今太子可是表姐弟弟啊,还是唯一的胞弟。
按这意思,那岂不是百年之后,表姐有架空自己的弟弟,坐拥江山的打算?
虽然确实是听着要比谋逆造反强上太多,可…可这……
严旋洁还是一脸惊恐。
秦琬苓适时出了声,
“你这丫头,猜错了,汐儿想架空的皇帝并非你那个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