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
教练?易瑶在门外问。
进来吧。她听到里低沉的男声。
打开门,排风扇的声音呼呼作响,但是空气中仍残存着一点不散的yIn靡气息。宽敞明亮的浴室里水汽飘散。shi淋淋的淋浴间里,一具男体裸露地站着,背脊宽阔,隆起的肌rou光滑紧实。她只瞥了一眼,匆匆收回视线。就往后退几步到门边,等着他出来。原来他那么爱干净,已经在里面洗了一通澡。
希希索索的衣料摩擦声后,何宪走出来。他的上身依旧赤裸,只在腰上围了圈浴巾,大腿肌rou突出,雏菊的沐浴香味与他本身的气息杂糅在一起,被水汽和热力裹挟着扑面而来,本应该柔软芬芳的香气,此时却侵略性十足。
我好了,你可以进去用了。他的眼睫上还滴着水,眼眸却锐利如同寒星,引得她心头一跳。
她本来想寻常地问一句,为什么突然要洗澡,目光在他身上虚虚徘徊着,却鬼使神差地问:你刚刚在里面做了什么?以至于,气息如此惑人。
一颗水珠顺着碎发滑落脖颈,他的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
何宪感觉自己被抓住了,她在身上流连的视线仿佛已经完全将她看穿了。是气味吗?这个念头在他心底一掠而过。又或许她早就发现了,就在他在里头困兽般嘶吼企图释放的时候,她就察觉到了一切。
他的声音由于紧绷而凝成一线:你知道了?易瑶的目光转向他挣扎的眼睛,我在里面自慰。
自慰。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逗得她ru尖更痒了。有什么东西叫嚣着要挣脱出来。
她下意识地环了一下胸,却让翘起的ru房更往前探。
嗯.她有些艰难地发问,为什么要,自慰?颤抖的话音落下,胸前瞬间shi了一小片。
香甜的nai味散逸在两人身前狭窄的空间,逐渐充满,与男人的气息交织着沉淀、发酵。
因为他想和她做爱。
何宪侧过头没有看她,脸颊脖颈一片水红,尴尬与羞愧显然让他无法再保持诚实,所以他只好用沉默来回应。
好想要
她的目光如流水般滑过他紧绷的侧脸,他宽阔的肩颈、胸膛,还有如同块垒般,shi漉漉的腹肌上,欲念被逐渐凌乱的思绪拉扯出来,渴意爬上喉间,ru房像被电流刺过一样,都鼓胀得疼了,然后无法忍耐地又吐出一缕naiye,打shi了衣衫。
何宪的眼睫低垂着,刀裁般的轮廓沉入Yin影。他只觉得好像置身于花丛,枝叶花瓣不断搔过他裸露在外的身体,让他无法抑制地微微战栗。
他的默然让她忽然就拆穿了他强作镇定的面具,心里感到好笑:啊...他在害羞吗?
嗒嗒。前进的脚步声被地毯吸走,却仿佛打在他的心上。易瑶饶有兴致地凑上前,无限接近他赤裸的胸膛,嘴角上扬,不知不觉已经漾起了笑意。
她用有些惊讶的口吻问:教练,你这里为什么这么红?指尖触到他绷直的斜方肌上,似乎意有所指。
他只觉得被指尖触碰到的地方火烧火燎的,错步推开:是光线原因。
是吗?嗒嗒。易瑶又走进一步,看他完全不敢动弹的样子,轻笑了下,反而得寸进尺地将手覆在他的脸上,这里不仅红,好像也格外地热呢。她身上的淡香简直是恶劣地侵入了他的空间。
你看错了。他的声线依旧冷硬,睫毛颤抖得像濒死的蝴蝶。
他狼狈地想再退一步,却发现自己已经抵上了门框,退无可退。他本不该这么软弱的,他想要以此叫停这次捉弄,于是冷声说:易瑶。因为他怕自己的狂躁冲出牢笼,Cao纵着他犯下不可饶恕的事情。
他可以依靠武力让她屈服,也可以利用言语来诱导她堕落,可是他不想对她这么做,在他心底里,仍然有一道准绳捆绑着他:她是他的学生,是他的模特,她处在弱势。
易瑶勾起他的下巴,慢慢凑近,直到脚尖对着脚尖,胸膛贴着胸膛。她不知道他这冷硬的排斥下是怎样的心理,她其实也不在乎。对她来说,胸口腾起的欲望已经积压到一种无法忽视的地步,她迫切地想要唇舌爱抚,想要沉沦、释放。而何宪长相对她的胃口,对她有欲望,也能够帮她解决这个难题。
所以,真正处在弱势的是谁,是她根本不会费心去考虑的问题。
何宪,她的唇都凑到了他下巴前,故作天真地问:你怎么不看我?
他不得不低头,对上她含笑的目光。
你不要这样。
太近了。香气与柔软压在身前,他几乎能感觉到她的ru尖擦过。意识到两人之间仅仅隔着一层薄薄的缎面布料,而她近得能与他分享呼吸,他只觉得下腹一股热流窜过,有些无奈地闭了闭眼。又硬了。
头低一点。她勾住他的下巴,骄纵地提出要求。
我他刚俯首她亲上了。唇瓣软软地相触,又很快被避开。
何宪有些狼狈地别开脸:你应该离我远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