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以轻飘飘Yin森森道:“你是什么封建余孽吗,一张床睡两个老婆?”
李至诚深吸一口气,只能忍痛割爱,咬牙道:“行,换掉。”
周以满意地点点头,她随手拨弄着花叶,无意中瞥见花坛后露出一个小方角:“这什么?”
“什么什么?”
怕是云岘姜迎有什么东西不小心落在这里,周以伸手抽走,拍拍上面的泥土,却发现是一包万宝路女士香烟。
“烟?姜迎抽的吗?”周以眨眨眼睛。
李至诚问她:“你在哪儿发现的?”
周以老实回答:“花坛后面,放这儿干嘛呀?”
听筒里,李至诚发出毫不收敛的一声爆笑,撺掇周以拍张照来看看。
周以没多想,拍了照发过去。
李至诚缓了一口气,解释说:“云岘监督姜迎戒烟呢,估计这丫头偷藏的。”
稀里糊涂出卖了小姐妹,周以瞪大眼睛,心里默念了句阿弥陀佛。
“你不会是要和云岘打小报告吧?”周以鄙夷道。
“我才不。”李至诚神气地哼了声,“我留着当把柄,以后威胁她。”
周以压低声音骂了句脏话:“你当小人还要拉我下水!”
李至诚并不恼,悠哉地提醒她:“是你先发现的欸,我是狼你怎么着也得是狈。”
周以默默把烟盒放回去,还特地往里塞了塞,用叶子完全遮住,自欺欺人道:“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你别污蔑我,我是无辜的。”
李至诚笑了两声,清清嗓子,换上一本正经的语气说:“你回来真好。”
突如其来的一句话,像是一根无形的细线拢在心上,周以感到一阵密密麻麻的刺痛。
这句话含着多少晴雨、酸甜、冷暖,只有彼此明白。
“突然说这个干嘛呀?”周以揉了揉眼睛。
李至诚说:“以前都是他们夫妻俩合伙欺负我,我终于有人帮了。”
周以被他的幼稚逗笑:“还有人能欺负你呢?”
李至诚不要脸地卖起惨:“当然了,你不知道他俩有多坏,我一个人没少受气。”
周以安慰他:“以后不会了。”
一通电话打了快半个小时,直到李至诚要下高铁了才挂断。
从阳台出来,姜迎正在剥橘子吃,她扔给周以一个,叹了一声气说:“不愧是热恋期哦。”
周以朝她笑笑,坐回沙发上,姜迎在看一部十年前的老番,传闻中少女心炸裂,甜到掉牙的《会长是女仆大人》。
周以问:“怎么在看这个?”
姜迎回答说:“最近没啥好看的新番,不如回顾一下经典,你也看过啊?”
周以露出无奈的一个笑:“以前李至诚老爱看,我就跟着看了几集。”
姜迎笑起来,不知是夸还是贬地说:“就凭恋爱番的阅片量,李至诚至死是少女。”
周以也跟着笑:“他说他是写代码写得要吐,才去看少女漫解压的。”
姜迎眨眨左眼:“懂的都懂。”
周以拿橘子和她干了个杯:“懂。”
这一集讲的是女仆咖啡店举办活动,店长让碓冰为美咲挑选合适的服装颜色。随口一个问题,碓冰却为此苦恼起来。
世间颜色千万种,要挑出一种最贴切的个人代表色并不容易。
周以吃着橘子,问姜迎:“你有问过云岘吗,在他眼里你是什么颜色的。”
姜迎摇摇头:“你问过李至诚?”
“嗯。”大概是回忆起曾经,周以嘴角挂着浅笑。
“他怎么说的?”
“他说是misty rose,薄雾玫瑰,一种低饱和度的灰粉色。”
姜迎想象了一下:“如果要我形容的话,你会是群青或者湖蓝。”
周以说:“我问过很多人,大部分都是蓝色。”
姜迎问她:“那你觉得呢?”
周以耸耸肩:“我很难去形容和定义自己,我只能肯定我展示给李至诚的一定是最真实的我。”
她放轻语调,眉眼像覆盖白雪的远山:“但是他看见了一个最好、最漂亮、最温柔的我。”
娇艳的粉色玫瑰,缭了层薄纱般的雾。
——“可惜世界上好像并没有这个品种的玫瑰。”
那时李至诚惋惜道。
于是周以问他:“要真有呢?你要放进花瓶,夹进书页,还是别在衬衫口袋里?”
李至诚当时的回答是:“我纹在心口。”
莎士比亚称爱情是叹息吹起的一阵烟,恋人的眼中有它净化了的火星。
如果说得通俗一点,那就是如姜迎一语道破般的那样:“李至诚一定非常非常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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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中午的时候,云岘回来了,领着一个完全是他少年版本的弟弟云岍。
云岍今年刚上大一,就读国家重点学府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