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她眼尾红的像要滴血。
李至诚掰开她的腿,屈起膝盖支在两边,又抓着她的手向下。
周以意识到他想要她干什么,收紧呼吸摇头抗拒。
她近乎哀求,那太羞耻了:“别......”
李至诚冷冷问她:“没自己弄过么?”
周以撇着脑袋,脸快要埋进灰粉色的床单:“你别看着。”
李至诚加重语气:“听不听话?”
周以自我欺骗式地闭上眼睛,想要忽略他的存在。
那岸火燎又水涨,李至诚却始终作壁上观。
在周以小声呜咽时,他出声问:“在想什么?”
周以睁眼,呼吸灼热,诚实地坦白:“你。”
李至诚奖励似的揉了揉她的刘海。
周以立刻仰起身要去抱他,哭求道:“不要了。”
李至诚哼笑反问:“不要了?”
周以语不成句,又着急地改口:“要。”
李至诚不用看,也能知道她此刻的表情。
“我从来看不得你哭,看不得你难过,我总是太心疼你。”
周以深吸着气,从后背传来刺痛,一直延伸至神经末梢。
“但我那一刻,真的很想把你收拾一顿。”李至诚的嗓子粗哑得厉害,“让你哭着求我,让你说不出话。”
他早就临近失控,像头眼神锋利的雄狮,低吼挥爪,叼着猎物纤细的脖颈回到自己领地,嗜血啖rou,尽情享用。
“我是不是太惯着你了?”李至诚贴在她耳边逼问。
周以觉得自己即将被撕裂:“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
“看见我就烦?别再来找你?”李至诚的双目猩红,语气里带着嘲弄,“那现在怎么哭着要我过来?”
眼前的光汇成一条苍白的细线,周以闭着眼睛,意识溃散。
他的攻势却如急风骤雨,丝毫不给她喘息休整的机会。
李至诚蹭了蹭周以的眼尾,痞笑着说:“周老师,今天我也教你一句,这就叫‘forced as.m’。”
到最后周以近乎昏迷。
——李至诚岂止是凶,他太坏了。
后半夜多云转Yin,有雨从窗缝飘了进来。
李至诚拿下嘴边的烟,看周以的手露在外面,想替她盖好被子。
指尖刚触到手背,她敏感地缩了一下,是想躲的趋势。
李至诚心里一沉,蹙起眉头叼着烟,赶紧用手背去探周以的额头。
她迷糊地睁开眼睛,睫毛shi漉,眼下还有泪痕。
“难不难受?”李至诚问她。
周以看了他两秒,似乎是在反应,然后张开手臂贴了过来。
她摇摇头,把下巴搁在他的肩上:“你抱着我就不难受。”
李至诚一瞬鼻酸,眼眶发涩,他把人牢牢箍在怀里,沙哑道:“只是解法错了,换一种重来就好。”
他亲了亲周以的耳朵尖:“你放心,我们好学生错过一次的题目,绝对不会错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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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以直到第二天下午才起来,浑身几乎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或是红瘀或是咬痕,膝盖上有擦伤,她连走路姿势都有些别扭。
而坏蛋李至诚一整天都在上班,他还要补齐昨晚落下的工作。
她洗漱完,换上长衣长裤,抱着沓沓在沙发上办公。
将近五点的时候,姜迎来了,带着饭菜和一袋药。
两人已经相熟,一见面,姜迎就和她吐槽道:“要不是他给的钱多我才不高兴,哪家公司的策划刚刚加完班还要给老板娘送饭吃啊?!”
周以笑笑,向她保证一定让李至诚加工资。
姜迎瞥到她电脑屏幕上的画面,指着问:“这是你吗?”
周以也看过去,点点头:“嗯,我大三的时候。”
姜迎坐下,好奇地凑过去要看。
那是一次全国大学生英语演讲比赛,周以当时拿了一等奖,她演讲的题目是“Why is marriage the finality of romance?”
——为什么婚姻是浪漫的终结。
画面上的女孩和现在一样都留着黑色长发,面容清冷,高瘦漂亮,但眉目间稚嫩多了。
姜迎问她:“怎么把这个翻出来看了,追忆青春啊?”
周以没回答,只问她:“结婚是什么感觉啊?”
姜迎想了想:“也没什么不同啊,就是和别人介绍他的时候,终于可以理直气壮地说‘这是我老公’了。”
周以掀唇笑起来,她刚刚在微信上问完覃松,她的回答是:他的朋友圈就两条,一条庆祝博士毕业,一条晒我们俩的结婚证,我每次心情不好就点开,立刻通体顺畅。
屏幕里,二十岁的周以自信从容,她用诙谐的语言调侃,用理智的字句分析,两性关系向来是个复杂而庞大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