棘来接你了
听同学这么说后,我小跑着到棘身边,因为太急停下来的时候还在喘着气。
大芥?
没事,刚刚吸了口风
早春的天气还有些凉,他皱着眉对我忽视身体的行为表示不满,然后接过我的包,替将我脖子上的围巾缠紧了一道。
这是与我交往一年的恋人,狗卷棘。
相似的成长环境,相同的爱好。
我和棘很快成为了高专的模范情侣。
我们每天一起上学,一起吃便当,然后一起回家。
走在路上时,他总牵着我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贴着身体的布料早被他捂热,从五指交扣的指骨间传来令人熟悉的体温。
可以不要喂我狗粮了吗,我是只熊猫
二位是打算明天就去领证吗,喜酒准备在哪办?
鲑鱼
没有啦
我和棘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然后在前辈们的打趣声中消散。
老实说,即便已经交往了一年,在前辈面前秀恩爱我还是有些别扭。
但棘却不是这么想的,他似乎十分希望让大家知道我跟他的关系。
先是在交往第二天就公布了我的存在,然后这之后的同级生聚会他也总会带上我。
说起来高专里大概只有一位还不知道你们恋爱了
好好奇他晓得后会是什么表情啊~
男朋友从各种意义上来说都对我很好。
虽然偶尔会被友人嘲笑交了一个无口系男友,但棘对我的百般照料她们不会了解。
尤其他还负责解决我的小毛病。
我的这个毛病说大不大,说小的话也确实会影响到我的生活。
比如我总会无端陷入空虚,又比如我会在梦里看见一个奇怪的轮廓,一个看不清长相的虚虚晃晃的人影。
我偷偷去看医生,得出的结果是我患上了日落综合症,一种一般只会在老年人身上发生的病症,伴随黄昏时分降临的空虚、焦躁,通常是因为压力过大导致的。
医生一脸和善地看着我,他说我这个不是什么大问题,建议我保持良好的睡眠和一定量的运动。
那时候我和棘刚刚恋爱3个月,我的这个毛病一开始没打算告诉他。
可随着时间推移,我发现自己对周围的一切事物都提不起兴趣。
就连恋情也不能幸免。
我甚至记不清当初为什么会和棘在一起。
我和他的感情是从何处开始的呢?
我想不起来,一点都想不起来。
但我知道我喜欢棘,这种想法根深蒂固一般生长在我脑子里,不容作假。
难道是我们的恋情进入了倦怠期吗?
犹豫之后我还是决定将这个情况告诉他。
因为这样奇怪的病症,哪怕他选择离我而去我也不会怪他。
但棘没有。
他抱住我,很用力地抱住我,说 不许离开我 。
我想即使他不用咒言我也不会离开他的啊。
我喜欢棘,我又怎么会离开他呢?
这之后,棘就搬来与我同住了。
说来也是神奇,自从他来以后我的情况好了许多,长时间的空虚和游离缩短为只在一天快结束时才会有的感受,然后每个夜晚我都可以在棘的拥抱下进入好梦。
一个没有虚晃人影的梦。
医生说适当的运动可以帮助我早日克服病症。
于是每个周末棘都会组织一场棒球比赛,高专的前辈们也都乐意陪我活动身体。
真希前辈一记漂亮的挥杆,被振飞的棒球在空中划出一条扬长的弧线。
我去捡!
圆球落地,沿着楼梯一阶一阶地滚下去,然后在一双白鞋前停住了。
那一刻云停下,风也止住。耳旁的喧嚣都在一瞬间消逝。
他弓起脚背轻轻一勾,球就落进了他掌心。
葱白的指尖拂去球面上的尘土,黑曜石一般的双瞳里泛着令人迷醉的柔情。
乙骨前辈回来了。
二年级的众人给他准备了隆重的接风宴。
餐桌上气氛融洽,他们问他在国外有什么新鲜的见闻。
他闪烁下黑眸思考了片刻,随即放下筷子。
有喔,国外的咒术研究比我想象的要先进许多。
比如真希的咒术眼镜,国外已经推出了特殊的眼药水,只要滴一下就可以看见诅咒,一滴大概可以持续2到3天。
再比如欧洲的咒言师们正在研制可以存录咒言的机器,提前录好咒言通过设备播放,避免担心战斗中突然没有咒力的情况。啊,等面世后我送一台给棘好了。
熊猫前辈喝醉了酒,开始胡言乱语起来。
犹太,你不在的这一年日本咒术界也发生了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