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看另一位即将临盆的叶采女,一应吃穿嚼用比其她可差得远了!
这一夜,卫嘉树倒是好眠。
不过一觉醒来,她发现自己鼻子堵了。
她揉了揉鼻子,貌似是昨天受寒,又吹冷点儿冷风,没想到竟然感冒了。
不过也只是鼻子不适,轻微感冒而已,应该不打紧。
但却吓坏了身边伺候的一干宫人,英落急火火吩咐腿脚麻利的太监去请来了胡太医。
因她有孕,胡太医也少不得再三仔细斟酌,好生望闻问切,足足忙活了两个时辰。
卫嘉树少不得叫人给胡太医又封了个大大的红包,如今健康馆的收益愈发丰厚,卫嘉树想来后半辈子是不会缺钱花了。
虽然不可能挥金如土,但起码能在宫里过得舒舒坦坦。
这时候,路惟忠快步跑了进来,低声禀报:“美人小主,御前的张公公被万岁爷降为首领太监,还罚了三十板子,他手底下的太监小何被杖责了六十板子。”
卫嘉树先是一愣,“张公公?张三顺?”——这可是御前数得上号的人物!至于小何,谁啊?
英落忍不住啐了一口,“那个小何敢怠慢小主,活该挨打!”——英落心道,这六十板子……如无意外,应是当场毙命。
只是当着自家小主的面,英落没有说出,怕吓着小主。
卫嘉树惊诧:“张三顺没被打死吧?”
路惟忠笑着说:“小主玩笑了,才三十板子,张公公年纪也不大,哪里就至于丢了性命?不过就是些许皮rou伤罢了。”——只是降为首领太监,不是彻底撸下来,可见万岁爷还想继续使唤,掌刑太监自然不会打得太重。
路惟忠这番话,是暗示自家小主,之前嫣玉死了,那是她自己身子骨太弱,不是万岁爷罚得重。
卫嘉树不禁唏嘘,想那嫣玉,二十板子就丢了性命,而张三顺挨了三十板子竟只是皮rou伤。
正在此时,路惟忠手底下的太监小孟快步跑了进来,磕头禀报:“美人小主,皇上来了!都进了长秋门了,您快些出去迎驾吧!”
卫嘉树蹙眉,怎么又没叫人提前传话?
宣承熠不叫人事先传话,就是怕嘉树出来迎驾,今日也就是冷风飕飕,嘉树又病了,万一加重了病情可如何是好?
长秋宫一大早就传了胡太医,宣承熠岂会不知?
所以,胡太医一走,他便立刻来了。
因此卫嘉树还没来得及走出偏殿,皇帝便进来了。
她连忙扶着沉甸甸的腰肢屈膝行礼,膝盖还没弯下去,就被皇帝双手扶了起来,“好了,身子都这样重了,就不要拘礼了!”
“多谢皇上。”
宣承熠忙仔细打量卫嘉树的脸色,倒是还不错的样子,“怎么也?身子哪里不舒服?”
卫嘉树一愣,旋即明白了,她在皇帝面前,从来是没有隐私的。
心下略略不快,但还是温声道:“多谢皇上关心,嫔妾不妨事,就是鼻子堵塞,胡太医说,吃上几日药便是了。”
这些话,胡太医自然也去御前禀报了,只是宣承熠不放心罢了。
第138章 别扭的皇帝
殿中暖煦,因此卫嘉树只穿了件松花色的细绫短衫,下身配一条如意茶花罗百褶裙,单薄而素雅。
殿外寒风呼啸,殿内温暖如春。
哪怕只穿单衣,亦不觉寒冷。
其实她穿得也不少了,竖领对襟窄袖短衫里头还衬了一条米白色府绸交领小袄,百褶裙里头也并非空荡荡,而是穿了一条府绸合裆裤。
不算贴身小衣小裤,也足足穿了两层呢。
而偏殿室温,怎么也有二十几度。
昨天傍晚花房巴巴送来了两盆上等的“玉玲珑”水仙,一盆花型似孔雀开屏,搁在了罗汉榻旁的如意花几上,花开粗粗,芳香郁郁,煞是喜人。
英落连忙奉上了上等龙井,而卫嘉树不宜饮茶,竹韵为她端上了一盏热热的桂花炖nai。
宣承熠端起茶盏,嗅了一下,便搁下了,“这是春日里朕赐你的明前龙井吧?”
见皇帝竟连嘴唇都不沾一下,卫嘉树有些不解:“这茶,有什么问题吗?”
宣承熠淡淡道:“明前茶虽然香醇,但放得久了,香味便散了。”
卫嘉树噎住,这也才放了大半年而已……又不是隔年的陈茶!皇帝的嘴巴倒是够刁的。
卫嘉树忙道:“那嫔妾叫底下再给您泡一盏六安瓜片吧。”
六安瓜片以春日谷雨前采摘的最佳,称之为“提片”,谷雨后采摘的大宗茶则称之为“瓜片”,以及梅雨时节采摘的“梅片”,这第三茬的“梅片”加以炮制,贡到京中,到手也不过数月而已,还算新鲜。
但转念一想,“梅片”茶叶比之谷雨前后的六安茶略显粗糙,远不及早春的明前茶。
但是,她除此之外,也没别的茶了。
“算了,朕也不渴。”宣承熠看出了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