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落:“……”
卫嘉树笑着说:“皇上这不还没给取名,所以我先给他取个ru名。”——不管大名叫什么,小名都要叫rourou。
英落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就算是ru名,不必太过Jing心斟酌,但也不能这么随随便便啊!
英落哭丧着脸,“小主,要不您再好好斟酌一下?”哪怕叫宝宝、贝贝也比这强啊。
卫嘉树淡淡说:“就叫rourou!”——这件事没得商量!只消一想到她这个十月怀胎的亲娘,没有儿子的取名权,卫嘉树就十分气闷,这个ru名,必须她做主!!
英落叹了口气,“那小主您在长秋宫叫两声就是了,可千万别在外头这么唤六皇子。”——但愿这ru名不会传到皇上耳中。
但英落的心愿终究是落空了,因为卫嘉树的产房里飘进来一只半透明的家伙。
是了,皇帝不只是晚上能离魂,白天若是没有太阳,可有可能飘出来。
记得两年前春天,在琅嬛阁,她初次遇见阿飘皇帝,就是个Yin雨天。
宣承熠一飘进来可就见嘉树一脸坚定地说,就叫rourou!
宣承熠本来还狐疑谁叫rourou,难不成是犬舍新送来小狗?
然后英落的苦着脸劝慰,让宣承熠瞬间黑了脸,原来rourou是朕的六皇子!!
见皇帝鬼脸甚是难看,卫嘉树忙吩咐英落,“你去瞧瞧rourou醒了没,若是醒了就抱过来。”
打发了英落,卫嘉树连忙放下那碗乌鸡汤,解释道:“只是个ru名而已,皇上用得着这么较真吗?”
宣承熠黑着鬼脸飘到了床头,“这是皇家,不是贫苦之家,取名难道还要娶贱命,图个好养活?!”
卫嘉树瞬间不高兴了,“rourou怎么就是贱名了?在我们那个时代,多rou植物是很受欢迎的!”——而且有好多贵货多rou,很值钱的!!
宣承熠不由一愣,“rourou意思是那些多rou植物?”
卫嘉树挑眉:“要不然你以为呢?”
宣承熠一时不吭声了,良久之后,他叹了口气,“罢了,别在外人面前这么叫就是了。”
反正只是个ru名,既然没有轻贱之意,便随她任性一回吧。
“对了,咱们孩儿的名字,朕思量过了,不如便叫修佑吧。”其实这个孩子还未降生之前,宣承熠就罗列了不下十个名字,但也因此犯了选择困难症。
嘉树坐月子期间,宣承熠脑子里一直忍不住回想起嘉树临盆之夜的苦痛,她都痛到脑子浑噩,甚至还想剖开肚子!
这个孩子,生得如此不易,便选个“佑”字吧,愿上天庇佑朕的嘉树和朕的儿子。
“修佑?”卫嘉树眨了眨眼,“佑佑?rourou?还真配!”
宣承熠脸色一僵,哪里配了?朕取的名字,多么高大上,你取的ru名……朕都不稀罕多说什么!
但转念一想,这两个字,听着的确十分音似,忽的,他难掩欢喜之色,难不成是嘉树与朕心有灵犀?!
“既然你也喜欢,便这么定了,等出了月子,朕就立刻下旨。”——倒不是宣承熠非要拖延,主要是除太子之外,别的皇子都是满月之后,甚至更晚一些才赐名,若是独独厚待六皇子,怕是要伤了兄弟情分。
虽然这些个兔崽子长大后只怕也不会有什么兄弟情分,但朕总要为修佑的将来长远考虑。
殿外雨势渐渐大了,哗啦啦的雨声与孩子的哭声一同响起。
六皇子rourou饿醒了,被白胖的母ru喂了一通nai之后,便被保姆嬷嬷抱进了卫婕妤小主的产房。
这几日rourou小崽子总算不那么红彤彤的了,长得总算是顺眼了些。
这会子他吃饱喝足,人也Jing神,正用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着四周。
卫嘉树笑着把rourou崽子抱进了怀里,她擦了擦rourou嘴角的nai滋,笑yinyin道:“又重了些!”
月子的孩子,真是一天一个样,如今还没出月子呢,就胖了一圈,抱在怀里,沉甸甸的。
保姆嬷嬷笑着说:“是呢,咱们六殿下已经有八斤重了!”
宣承熠也连忙更加飘近了些,仔细打量自己的六儿子修佑,“嗯,瞧着的确白胖了些。”——上一次,还是在那个令他揪心焦虑的分娩之夜,那时候抱出来的,是个小得可怜的红彤彤的哇哇大哭的孩子。
宣承熠忍不住伸手想去摸孩子的脸蛋,却忽的想起,自己如今是灵魂离体的状态,摸不到儿子。儿子也瞧不见他这个皇父。
“呀~”卫嘉树怀里的rourou发出一声惊呼,他仿佛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他直勾勾看着阿飘皇父的方向。
宣承熠不禁纳罕,难不成……修佑能看到朕?
“修佑?”宣承熠轻轻唤了一声。
“啊呀!”rourou嘴里发出了欢快的音节,然后他就扭过头去,小手扬起,攥住了自己娘亲的衣襟。
宣承熠不禁郁闷,到底能不能瞧见朕??
自己儿子能否看见鬼,卫嘉树不得而知,但是小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