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初晓胆子一横,抱着手机就跑上了楼梯。
等她跑进卧室跳上床,男人沉稳的脚步声已经上了楼。
孟梁观先去了还开着灯的浴室,之后才转到卧室。
岁初晓闭着眼睛装睡。
他走到床边摸了摸她的头发,转身又出去。
再回来,就拿了风筒。
她还想继续装睡,他往床边一坐,就把她抱在了怀里。
“说过没有,不准shi着头发睡觉?”
他语气不好,给她吹干头发的动作却温柔。
因为刚才那串密码,岁初晓这会儿乖巧得像只猫。
她靠在他的怀里,在暖热风气里,用脸蹭了蹭他的衣服。
这样一蹭,才发现他的衬衫是chao的。
再看见他放在床头的那盒跌打药膏,包装还没有打开过。
原来,他刚才冒雨离开,是去给她买药了。
一时间,她的心里更加柔软。
“孟梁观……”
她柔声叫着他,用脑袋蹭了蹭他的下巴。
这是和好的讯号。
孟梁观没客气,把人扳过来先亲了一会儿。
这一次,他吻的绵密而温柔。
那种燥热难耐的感觉再次被唤醒,岁初晓软得快要承不住了。
“乖,再等一会儿……”
他哑声说着,托起她的腿弯,把滑腻的药膏小心地抹在她的膝盖上。
男人指腹温热,药膏被慢慢推开。
凉凉的香气慢慢弥散,她抬眸望着他俊美的侧颜,视线就chao了。
总是这样的,他的小恩小惠,于她却是可以消融一切坚冰的热汤。
再说她所求又不多,无非是他的一时温柔和一副好皮囊。
还矜持什么呢?
不过,哪里还会有等着药膏慢慢吸收的定力呢?
春风化雨,藤绕松生。
卧室里的灯光在她的头顶、脑后不断地变换着位置。
跌宕起伏之中,她软成一朵雨中的白茶花,颤颤地开在他的心头。
那些药膏就被蹭的到处都是了。
第6章 栀子 像是长了小爪子
岁初晓累极疲极,像是一条离水的鱼,伏在孟梁观的胸前吐纳呼吸。
她气息温热轻细,长发铺散,如海藻蔓延。
孟梁观把她的发丝拨开,轻抚着她光滑细腻的背,“去洗澡?”
她闭着眼睛低喃,“累……”
他就没再征求她的意见,把人抱进浴室,洗好擦干,重又抱回大床,自己才去洗。
岁初晓躺在干爽温暖的羽绒被里,迷迷糊糊地听着浴室里水声沥沥。
想起高一那年,周末她要去补习班。
吃午饭的时候,孟梁观说要去打球,可以顺路带她。
她下意识地就看了孟伯伯一眼。
虽然孟伯伯神色泰然,她却还是借口已经跟欧阳约好,拒绝了他。
下课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外面开始下雨。
上课前明明装进书包里的雨伞莫名不见了。
原以为要冒雨回去,没想到孟梁观却突然在她的教室门口出现。
他刚打完球,背着他的篮球包,穿着短袖的球衣和短裤,高大挺拔地往那里一站,浑身都是青春荷尔蒙的气息。
“没有带伞?”
他看着她,眼眸漆黑,声音也没有多少温度。
她拘谨地错开眼,点了点头。
“那就跟我一起走吧。”
那天他们并肩走在雨里。
他高她矮,她离他很远。
雨水从伞檐上落下来,正好落在她的头发上,沥沥不断。
他看了她好几眼,最后终于忍不住,把她往里面一拉,凶巴巴地说:“你是植物吗?”
她被吓到,眸子一跳,一脸的疑惑,她没听明白他的话。
他无奈地笑一下,揉一下她的头发,说:“这么喜欢被雨水灌溉吗?”
她的脸又红了,头也低得很低很低,心里却像要开出花来。
她记得清楚,那天路边人家的栀子花开了,从铁栅墙里伸了一枝出来。
碧绿的叶子上托着洁白的花朵,香气被雨水浸染,跟他身上的汗味混在一起,又shi又黏,像是长了小爪子,黏在脸上,头发上,衣服上,回家好久都没有散。
回忆香甜,岁初晓忆及好处,唇角不由就噙了笑。
待她翻个身准备睡觉,手指往床头软靠里面一探,就摸到了一块凉凉硬硬的边角……
草!真的是美色误国,差点忘了大事。
不过,孟梁观就快要出来了。
怎么办?
最好能有什么事情拖住他一下。
当浴室的门被推开时,孟梁观刚关掉了莲蓬头,正拿了浴巾准备擦干身体。
他混无遮拦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