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yin冷笑一声:“还需要你送吗,初语的老公在这,今天是她nainai过寿宴,甚至这栋别墅,都是她跟她老公的婚房,乔先生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吧?”
许濯冷眼看着乔明宇,似乎很认同展yin的话,眉梢微挑,有着睥睨一切的傲气。
乔明宇讪讪收回手,表情仍旧滴水不漏,方程式一般的笑容。
“是我多虑了。”
许濯没理会他,站定在岑初语面前,没有伸手,没有低头,只是喊她:“岑岑。”
岑初语隐隐约约听到有人喊她,迷茫地抬头。
喊的是岑岑,是妈妈和陈姨才会喊她的称呼。
她揪住许濯的衬衣,闻到一阵熟悉的令她心安的清香,头不由自主就靠在他身上。
展yin笑了:“正好正好,你把初语带上去休息吧。”
乔明宇懂得退让,庞宏博可就不那么按常理出牌了。
他忽地站起身拦住许濯:“你凭什么带初语姐走啊?”
许濯:?
他觉得好笑,不屑地勾了勾嘴角。
庞宏博:“谁知道初语姐今天不高兴,是不是因为你啊?初语姐不愿意跟你走怎么办?”
展yin也是服气:“不是,当然不是因为他啊……”
但她还没解释完,忽地听见岑初语似乎咕哝了一句什么。
她顿住,俯下身去问岑初语:“初语你说什么?”
与此同时,许濯也拉着岑初语的双手,蹲下身去,语气难得的轻柔。
“怎么了,岑岑?”
“许濯……”岑初语闭着眼,忽地右眼滚下一滴泪来,猛地往前一扑,抱住了许濯的脖子。
“带我回家,我想回家……”
在场所有人都是一愣,惊得说不出话来。
许濯:“好。”
他微微举起双手,在答应了岑初语之后,忽地看了一眼身旁的庞宏博,又看了看乔明宇。
庞宏博:……
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从许濯的眼神里读出了一种“哎呀,没办法,我老婆就是这么粘我,她谁都不要,只要我”的得意感。
心中十分不适。
庞宏博面无表情:“我可以打他吗?”
乔明宇:“或许你该试一试,我会很感激你。”
许濯将岑初语打横抱起,别开几人,低头对岑初语说:“岑岑,是不是想回前海的家?”
岑初语窝在他怀里,点点头,声音有气无力:“嗯……”
她要回家,可她没有家。
“回家,想回家……”
许濯了然,垂下的眼睫轻颤,眼底里有一闪而过的怜惜与动容,他将岑初语抱得更紧了些。
……
展yin痴痴望着许濯带着岑初语的背影,不可置信一般眨了眨眼。
她今日可算是见到了,什么叫真正的演技。
如果不是初语早就跟她提过许濯的“高超演技”,她简直要怀疑这位眼高于顶的许家大少爷,是真的倾心于岑初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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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濯带着岑初语走出大门之前,意识到晚风微凉,可无奈腾不出手来,不能把衣服脱下来盖住岑初语。
“诶,岑姐姐!”
郑琴雨站在门口透气,回过头去,看见一个俊朗深邃的男人抱着岑初语,不知道在想什么,微微皱了皱眉。
许濯看了郑琴雨一眼,并不打算在门口继续耽误时间,于是错过郑琴雨身边,冷冷说:“借过。”
郑琴雨抿了抿唇,感觉到这个男人身上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生人勿近的气息,有些无措。
她转过头对着两人的背影喊:“我很喜欢岑姐姐今晚的表演!真的是太厉害了,有空的话想去请教一下姐姐,能帮我带句话吗?”
许濯顿住脚步,没有转头,声音带着警告的意味:“你最好不要见她。”
郑琴雨一怔,舔了舔嘴唇,不知道这敌意从何而来。
许濯的背影高挑而挺直,在门前路灯下,镀上了一层晕黄的光,却莫名有些冷然,像淙淙的泉水,又像巍峨的雪山。
“跟你nainai带句话,今日的事还有下一次,我给过岑家什么,我照样可以收回。”
许濯说完,长腿一迈,抱着岑初语融进夜色里。
他将岑初语安放在副驾驶座上,自己坐上车,又理了理岑初语的乱发,动作无比轻柔。
引擎发动,他低声说:“难受就说出来,岑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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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许宛畅早就按照许濯的吩咐,等候多时,电子锁声刚响起,她十分利落地从许濯手里接过岑初语。
“嫂子,我给你洗个澡换个衣服哈,不舒服就跟我说。”
许濯坐在沙发上,神色不明,他撑了撑额头,然后看向了窗外。
沉沉夜色,一轮弯月似银钩挂在空中。
……
岑初语在许宛畅的帮助下,洗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