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届比任繁难过,形象一对比,光鲜的任繁倒是像个先负心的。
任繁从门口往内,标记要的东西,不要的东西就扔垃圾桶,她从楼下拖了两个大垃圾桶上来等着扔东西。
进门的人有些多,李届想跟任繁单独说话,剖露内心,深刻反思。
任繁给他留了时间,最后全部收拾好时,任繁让陈悉荷到门口等她,陈悉荷一直在有意无意地埋汰,数落这破小区,这房子,还有她第一次见的李届,任繁没跟她细说什么原因分手的,但她知道,像任繁这个性子,不是伤透了心不会这么果断又迅速的。
任繁坐在沙发上常坐的位子上,“说吧,有什么想说的。”
“既然你发现了,我坦白,但是没有几次,我就是鬼迷心窍,但是我没有不爱你。”
这话听着更恶心了,没有新花样,任繁说:“有个事,我当笑话看的,就是有人给情感博主投稿,说她男朋友在家接打电话,她问是谁,男的说我妈,后来那姑娘发现什么妈,是个三,她跟男的对质,男的说,我平时跟她一起,就是喊妈的,可不就是我妈。没毛病,敢情是一情趣。”
“你最好别找我了,现在面上这么好看,是因为我念着往日的情分,你要是不想消停,我会写小报,印无数张,贴小区里,贴你公司外头,我还可以去你家贴到你妈住的地方,贴到你妈上班的学校,我不会说什么体面话,出轨,呵。我会说你嫖.娼,染了性病,得了艾滋。别人会同情我的,我无所谓,我换个城市,一样生活。”
摘除这种伤,一定要快,不要想着报复和折磨,会损耗自己。要把对方变成路人,变成不相干的,当垃圾也行。
任繁消失了2天后准时到公司打卡上班。她吃好喝好,睡不着她也不强求,她选了个中档酒店开了长包房,为了不引人注目,她把一部分东西先放到了陈悉荷家,她带进酒店的行李不多,陈悉荷是不同意任繁住酒店的,任繁反复说明自己没事就差立保证书了,陈悉荷不放心的成分较大,半夜总时不时打任繁电话。
疗情伤嘛,时间和新欢,时间不够,鲜rou来凑,陈悉荷给任繁安排了很多玩乐的项目,玩乐是一部分,主要是见人嘛,最好夜夜笙歌,不醉不休,趁着还年轻。
任繁也配合,在人多的时候会什么都不想,喝酒到站不住会特别开心,有一种轻盈的飞翔感。
麦祈是见识到了另类的深情,在他们这种直来直往的年轻人里,这沈一归长得几岁好像全长心里了,他要时刻获知任繁的动向。可怜麦祈,一方面得讨好女朋友照顾她闺蜜,一边还得当间谍,麦祈也直接了当说过,带回去,表白,完了,睡,睡完再说!天天跟搞跟踪似的跟在后头送人回家算怎么回事。
沈一归说,“你看她有跟别的男人亲密吗?”
这倒没有,任繁玩得疯不假,但是跟谁都有距离,尤其是男的。
她现在不相信别人,因噎废食。
之后,刘闻西和赵鹿筹备婚礼渐渐忙碌起来,公司接了几个新客户,业务不多不少,够全员一起忙活的,原本不成套的团队也渐渐磨合清楚。章唯打过几次电话给任繁,让她帮了些小忙,写一些广告文案,任繁的成长rou眼可辩。
沈一归真得搬来了西城,他和赵鹿似乎亲密很多,听过几耳朵,沈一归帮赵鹿做了个复合型艺术空间,供艺术陈列,服装发布,偶尔还有些美食分享,但更多是个供人拍照打卡的“圣地”。赵鹿不再来刘闻西这里四处晃荡,周湘倒是没有随她自己的意,她还在公司做前台,不过边漾倒是带着周湘给沈一归帮忙,招了不少人,工作能力也有长进了,能身兼数职了,她也有些能跟沈一归见面的机会。
之后,深秋,刘闻西和赵鹿的婚礼如期进行,任繁担了大任,在门口写礼簿记账,跟赵鹿家的亲戚一起,沈一归和章唯一起来的,特别匹配,章唯没给红包,沈一归倒封了个吉利数字,任繁接过红包,听了点数后把沈一归的名字和数目记上。
她生活恢复了两点一线,公司、家,新找的房子离公司特别近,只需要走十几分钟。
她不再照顾刘闻西,但因为婚礼,刘闻西给任繁包了好大的红包,以用来收买她帮忙敬酒,看在钱的份上,她尽忠尽责。
婚礼圆满完成。
章唯和沈一归坐在桌边没走,章唯随口说:“你做那么多事,提点这个帮助那个,不如直接对她好,不就完了。”
沈一归看在不远处跟人说这话的任繁,他说:“太直接不好,我让她生活得顺心点,我觉得挺好的。”
“假公济私。”
沈一归笑,“我乐意。”
这种场合,任繁没有多少和章唯相处的时间,章唯又是当天走,沈一归一拍手,他送章唯去机场,任繁一起。
沈一归当司机,章唯上了后排,任繁斟酌好久拉开后面门,章唯伸手一挡,“前面去。”
任繁悻悻挪到前排,“章总,你变了,对我态度也太恶劣了。”
章唯鼻子哼哼,“我不重要,有人对你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