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三早上,曾菲尔刚走到教室门口,一个不认识的女孩跑过来拦住了她。女孩跑的有点儿急,稍稍喘了口气:“你是曾菲尔吧?”
曾菲尔点点头。
“林衡之让我告诉你,袁修竹住院了,让你赶紧过去一趟。”
闻言曾菲尔心好像被钻了一下,袁修竹住院了?不是刚从医院回来吗?
“住哪个医院了?”
“附属医院,你快去吧,都烧三天了。”
曾菲尔一看情况这么严重,一下子慌了神,连假都顾不上请,就跑着出了学校。
等曾菲尔赶到医院的时候,袁修竹还在挂退烧点滴。看着脸色很差的袁修竹,曾菲尔恨不得打自己一顿,她到底在干嘛啊,袁修竹都病成这样了,她怎么还要在那瞎矫情。
林衡之看到曾菲尔先开口:“哎呦妹妹,你这几天干啥去了呀?看看给这个小子急的。”
“你为啥拉黑我呀?”袁修竹嗓子有点儿沙哑。
“我……”曾菲尔不知道该怎么说,她带着点儿哽咽说:“对不起。”
正说着医生拿着片子给袁修竹做更详细的检查。
袁修竹发烧果然是因为手被外力冲撞,伤处发炎所导致的。
“你说说你这个孩子,怎么不早来呢,再不消炎,你这手是要坏掉的。”老医生语重心长的说。
袁修竹坐在诊疗床上不说话,旁边曾菲尔瞪着一双shi漉漉的大眼睛,好像一只受惊吓的小鹿。
林衡之内疚死了:“医生,你帮帮他,他这手还要弹钢琴呢。”
医生小心的检查着袁修竹发红的手指,一脸的若有所思。
不知道医生碰到了什么地方,袁修竹疼的眯着眼睛缩了缩,曾菲尔一下子转过身抓着他的胳膊,一脸的害怕。
袁修竹用右手拍拍她的脑袋,安抚她。曾菲尔的鼻子发酸,泪意一阵一阵的往上涌。
“发炎有点儿严重,住院观察几天吧。”老医生盯着袁修竹的手指说。
林衡之殷勤的办好住院手续,安顿好袁修竹,又跑回学校帮他拿了一趟行李。
“林师哥,谢谢你了。”曾菲尔声音哽咽着说。
“妹妹,你别担心。”林衡之觉得袁修竹这样都是自己害的,哪怕做再多事情他也没有怨言,“我们兄弟之间那么见外干啥。”
曾菲尔一直陪着袁修竹都快到晚上九点了。袁修竹看着曾菲尔说:“菲尔,你和林衡之一起回去吧,我没什么事儿。”
曾菲尔扒着他的胳膊摇头。从跟着袁修竹进医院开始,曾菲尔就一直是这个状态,一句话都不说。
“乖,回去吧。在医院你没法休息。”袁修竹摸摸曾菲尔的额头说。
袁修竹的手很烫,烫的曾菲尔瑟缩了一下,她小声说:“我不要。”好像快哭了似的。
林衡之一看这架势,赶紧说:“你就让她留下吧,回去她也担心。”这姑娘这一声,让他都心软了,更别说袁修竹了。
袁修竹无奈的叹了口气,答应下来。
林衡之又帮着曾菲尔弄好了陪床用的东西,这才回学校去。
曾菲尔坐在床边攥着袁修竹的胳膊,盯着他。
“你看什么呢?”袁修竹说。
曾菲尔大眼睛扑闪了几下,好像金豆子一样的眼泪就噼里啪啦的掉下来。
袁修竹慌得直起身子,不知道这小祖宗到底怎么。
“我没事儿,就是发烧,你别哭。”袁修竹以为小丫头是因为担心他生病而哭。
“袁修竹,你是不是累了,不想管我了?”曾菲尔突然很委屈的说了一句,说着哭的更凶了。
“?”袁修竹被问的一头雾水,他真搞不清这个小丫头在想什么,他语气温柔的问,“我怎么就不想管你了?”
曾菲尔用手背捂着眼睛,呜呜的哭着说:“你说……你不习惯了,是因为……你管了我十多年,突然不管了有点儿不习惯了。你还挂我的电话,还……还说不让我联系你了。”小丫头哭的说话都不连贯了,“还给了我一个最后的拥抱……”到了她还不忘不加上这个。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袁修竹觉得他的头更疼了。他生病这几天,没见这小丫头,她到底胡思乱想了些什么呀。
袁修竹伸出双手把哭的很无助的曾菲尔抱进怀里,拍着她的背说:“小祖宗,你是想冤枉死我啊?”
“我没冤枉你,你就是挂我电话,还不让我……联系你。”
袁修竹有点儿哭笑不得,还别说,这两件事儿他还真的做了。
“我挂你电话,是因为怕你知道我发烧,把我送到医院来。”袁修竹抱着曾菲尔给她顺气,“不让你联系我,是我表达不准确,我是想让你自己照顾好自己。”
“你骗人。”曾菲尔打着哭嗝,控诉袁修竹,“那你说……不习惯呢?最后……的拥抱呢?”
袁修竹看着怀里哭的像个孩子似的曾菲尔,给她抹抹泪说:“不习惯是我在医院二十四小时守